分卷閲讀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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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廚房端面的時候他正在面上撒葱花,撒完轉頭看向我。
我就:“很。”我看見秋水偷偷衝我翻了個白眼。
我十分簡單又奇特地接受了這樣一個相處起來更加輕鬆的秋水,總覺得這樣才比較像是初次見面時候騙到我手機的那個小騙子。
這樣比較真實,當然也比較堅強。
雖然秋水廚藝平平,但是麪條吃下肚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他本來想起身收拾碗筷去洗碗,我攔了下:“待會兒。”秋水重新坐回椅子上,那隻小貓正在他腳邊打轉,秋水低頭看了眼桌子底下,隨後沒忍住一般把小貓抱起來放在了自己大腿上。
我説:“我後天要出差,要去半個多月的時間。”秋水眉頭頓了頓,緩慢又遲疑地:“啊?”我伸出手指順了順他大腿上的貓:“我把家裏密碼給你,你有空來照顧它,小區門口門卡也給你一個。”秋水緩慢地哦出一了一聲。
我好笑:“不過你跟我們小區門口保安的吧,每次都能被放進來。”秋水説:“我只認識一個,他不在的時候我都是跟着別人一起進來的。”我仍舊個好笑:“哦,辛苦了。”秋水伸手輕輕抓住貓爪子,跟它握手一般地晃了晃。
我看見提醒了一句:“它爪子剛好沒多久,別晃它。”秋水伸出兩隻手指捏住貓爪子,回我説:“它受傷的是另外一隻爪子。”我嗯了一聲,低頭看貓兩隻爪子抱着秋水兩手指,站在秋水的大腿上,一雙眼睛圓滾滾地盯着秋水。
我垂眼看貓:“秋水,你看着把東西拿過來睡客房吧,平時幫我打掃下衞生,沒事煮煮麪什麼的當房租,你自己的貓自己養。”秋水抬頭看我。
我:“怎麼?不願意嗎?”秋水遲疑了片刻。
我補充:“我不會對一個未成年人怎麼樣的你放心。”我聽見秋水小聲嘀咕:“我馬上就十八歲了。”這話讓我有些難接,只好當做沒聽見地問了聲:“什麼?”然後秋水説:“好。”**很久之後我跟秋水解釋説,秋水撿到了貓,領養了貓,那麼我撿到了秋水然後“領養”了秋水。
他跟貓一起蹲在貓窩前的時候總讓我產生一種他跟貓是兩隻無家可歸的小動物的錯覺。
後來想想這個錯覺或許也美妙吧。世界上很多的事情或許都開始於錯覺。
比如秋水對我的錯覺,我對他和貓之間的錯覺。
秋水那個時候二十五六,每天的生活都很新鮮,他有説不完的話講不完的事要跟我分享。
貓從地上跳上牀的時候他伸手拍了拍牀沿:“咪咪,到哥哥這來。”貓邁着輕盈的步子跳到他的前讓他撫摸,我在旁邊看着吐槽了聲:“你總有一天晚上睡覺噩夢被它壓醒。”秋水把它從自己口挪到跟我之間的位置上,跟貓指着我溝通起來:“爸爸是個壞蛋不要聽他亂説。”我坐在牀邊聽樂了:“輩分亂了,你是想叫我叔叔還是想叫我爸爸?”秋水抱住貓想轉身不理我,但是貓的格不允許被人類隨意擺,喵嗚叫了一聲後兩腿一蹬就從牀上跳回了地上,晃着尾巴走出了房間。
秋水的手背還沒貓給踹出了一道紅痕,貓的指甲會定期修剪所以沒有破皮血,不過一道紅痕看着也疼,我還沒嘖出一聲,秋水摸了摸自己的手背,小聲埋怨:“小沒良心的。”我聽他埋怨學了一嘴:“小沒良心的。”他躺在牀上抬起手往我眼前一遞,還是慣常的不帶什麼情緒地開口説道:“爹,疼了。”我慢騰騰地哦出了一聲,十分配合地給他手吹了口氣,他收回手把手上的手放回被子裏:“它還是我撿到的呢,幾個月大的時候還是我天天給它喂貓糧鏟貓屎,平時學校放假也是第一時間就來找它玩,它還欺負我。”我就好笑地調侃出了上面的那句話。
你撿到他領養他,那我撿到你“領養”了你。這個領養算不上傳統意義上的領養,不過是為了跟上面那句話對稱而順口説出來的,畢竟秋水大學期間勤工儉學,一週有好幾天都在校外兼職,為了還我借給他的錢。
我當然是不介意給錢給他花,畢竟於我而言金錢關係確實更為純粹一些,秋水比較固執,每月發的工資定期轉賬還我,逢年過節還要省吃儉用給我送禮。
有一年他還送了我一個新的手機,給我的時候告訴我説看我手機還是老款,所以決定買個新款的給我,新手機對他而言算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我東西拿到手上都有些愣,愣完把人抱到身上調侃了聲:“哎呀我的小乖乖,你怎麼這麼可愛。”秋水聞言耳朵一紅,幾乎咬着牙齒回我:“你不要這樣説話。”我立刻嗯嗯兩聲表示不説了。
秋水那個時候還是個小乖乖,會臉紅會害羞會不好意思讓我閉嘴,再過幾年後聽見我説我撿到他這樣的話,會面不改地盯着我。
然後反駁我説——“黎簇你搞錯了,是我撿到了你。”在一座橋上。
第15章生快樂我是八月初回的上棉市,才落地打了個車回了家,什麼也顧不上洗了個澡出來到頭就睡了。
我是下午三點左右到的家,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