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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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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三天,距離我的十八歲生。真是令人難以置信,我居然會到今天才想起來這個問題,而且,沒有一個家人,沒有一個朋友在這之前的幾個月、幾周跟我提起過這個事情…

好吧,也許他們説了而我沒有聽見…但是,我真的不希望來提醒我這個的是我的老師。

“十八歲,對於你們意味着什麼?”老師在課堂上打轉,看着我們就好像是看着菜市場裏的番茄和南瓜,我知道,在大人的心目中,我們永遠是麻煩的製造者,可是我馬上就要成為大人了?多麼…的一件事情啊!

“意味着要納税?”坐在我前排的大楊猶豫道。他是整個學區女孩子心中的完美情人,多金,名門之後,而且沒有絲毫的蕩子氣息。三百年的世家和暴發户的區別真他媽的大。很不幸,我就是那個暴發户的女兒。

為什麼人家的爹地媽咪的業餘生活是聽音樂會和在家裏舉辦讀書沙龍,而我爹地的業餘愛好卻只是跑到夜總會里面去看大腿舞。shit!

“意味着sex。”又有一個頭發被燙成波卷的女生吃吃的笑道。

在高中,或者説在高中的畢業班裏面,女生可以被分成兩種…燙髮的,和沒有燙髮的,同義轉換之後就是有過生活的和沒有生活的,也同義於“已滿十八週歲的,和未滿十八週歲的”

“可以去參軍了。”説話的是我前排的前排,一個肌男,他叫什麼來着,桑桑?應該是這個名字,或許別的女生會為一個籃球打得好的傢伙而分泌一大堆的荷爾蒙,我不會,我喜歡優雅點的,比方説…“可以上大學了。”戴眼鏡的舒文真是超,他和我最好的朋友舒揚是雙胞胎,自然的我們也是好朋友了,十八歲,傳説中的蕩的大學生活似乎已經到了鼻子下面,而作為序曲,我的第一次將留在高中。我不想當我在秋季走入大學校門的時候還是個‮女處‬。我已經聽説過了,我的某一位遠方表哥,讀書讀傻了的,走進大學的時候居然還是童男子…

這直接導致了他被所有的,有意思的社團拒絕,直到現在他都還是個可憐的童男,看來他會將之保持到底了,節哀。如果要在這些人中間選一個,我想舒文是合適的。

趁着老師不注意,我悄悄的摸出了手機,發出一條短信:“我下週一生,十八歲。”果然,他隔着過道看着我,似乎在詢問我想要什麼禮物,我想要什麼?咬咬嘴,裝作不經意的把裙角稍稍微的往上拉那麼一點點,讓他看見我的大腿就好了。

這個暗示應該夠…蕩了嗎?我覺得自己的臉在發燒,距離十八歲還有三天呢,我就這樣迫切的等待着和一個男孩子上牀,會不會到了大學裏,在逃離父母的視線之後我去做一個人儘可夫的小娃呢?這個挑戰太刺了,我覺得自己的臉都快燒的要讓血管沸騰了。

“作業。”老師繞了一圈之後又回到了主題上“已經過了十八歲生的同學們回憶自己的生經歷,還沒有過的同學們,好好策劃一下,寫一篇東西上來,體裁不限。字數嗎,看看你們可憐的小良心還剩下多少了。”現在是早上九點鐘,語文課的下課時間,而我開始從書包裏找出筆和紙,構思我的十八歲生。我現在滿腦子都是這個,過了這一天,我就可以去做一個放蕩的女孩了。

或許我應該先去買兩件hot的內衣?一個十八歲了的女孩不適合再穿我櫃子裏面的那些粉紅的天藍的小學妹們的東西了。

“思思,你下週一過生啊。”舒揚蹦蹦跳跳的從她哥哥身邊來到我的座位上:“你還記得嗎,你只比我大兩天哦。”好象我確實忘記了,因為我現在滿腦子的都是那些讓人輾轉反側的東西。

“是啊,我們可以一起慶祝生。”我高興的擁抱了她一下:“你有什麼打算嗎?”舒揚看了看四周,悄悄的附在我的耳朵上:“總而言之,我不想再做一個‮女處‬了,我要開始做個壞女孩。”嗨,我怎麼説的來着。

我們是好朋友。我也附在她的耳朵上:“我也是,我也要做個壞女孩了。”她欣喜的看着我:“我就知道,我想先去買一些衣服。”

“一起去吧。”我拉着她在我身邊坐下:“你想好誰來讓你變壞了嗎,我的揚揚?”

“還沒有。”她託着下巴似乎在很認真的想:“雖然是要變壞,可是我也不想太隨便,我還想和我媽媽再談談。”好孩子,為什麼不談呢,除非你有一個自然科學狂人媽媽,而我就有一個。

“我覺得我和我媽媽談…只能談線粒體與氧核糖核酸,我也想和你媽媽談談。”我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她:“揚揚,我知道這是女兒的特權,不過我們情同姐妹是不是?”

“好吧。”揚揚嘟着小嘴巴:“我和你分享一下我的媽媽,不過你要告訴我你準備好怎麼變壞了嗎?”我有些做賊心虛:“我還沒有想好。”揚揚也點點頭:“還是多問問大人們吧,沒想到我們也就要成大人了啊。”

“嗨,女孩子們在討論什麼呢?”徐謙不知道從哪兒突然鑽了出來嚇了我們一跳,他是我們班上最早過十八歲生的,在高二的下學期我們就去他家為他歡慶。

那可真是一場令人難忘的慶典啊,因為壽星公和一撥子人玩打牌,誰輸了隨就一件衣服,最後大家都得光光的…可惜的是,這樣的好戲剛剛開始,揚揚的媽媽就開車來把我們接回去了。

後面的事情就只有聽其他同學轉述的份了“如果是我在家慶生,我想得光光的,然後跳豔舞。”揚揚悄悄的趴在我耳邊説道:“不過,我不會讓超過五個人看見。”她肯定也想起來了那件事情,而我卻想起來大楊同學的十八週歲生會。喜歡他的女生很多,那一天兩個平時為了他爭風吃醋最厲害的女生卻在他的牀上你推我讓,彼此客氣了好半天。

我也想要我的牀上有兩個強壯的男生,一個左邊一個右邊,好幸福的事情啊!

“你們在星星眼什麼呢?”俞彰晃了晃手指:“看得見這是幾嗎?”

“滾開。”我衝他咆哮,順帶把舒揚拉到我的懷裏:“沒看見女孩子在説悄悄話嗎。”有的時候時間過得很短,比方説社會課上的胡思亂想,王老師今天講的東西一點都沒有引力,我只好把課本豎起來然後拿着筆在紙上瞎畫着。

我會不會懷孕呢?如果沒有保護措施的話,彷彿這只是個時間問題吧,着大肚子上課會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嗎?

如果我這個月懷孕的話,十個月之後,嗯,到了大學一年級的下學期,人們會看見美麗的校園裏有一個年輕的媽媽推着嬰兒車去上課。該死,我想的太遠了,就和我寫作文一樣,總是跑題。

做個未婚媽媽,且不説我有沒有做好這個準備,我確定的是,爹地會狠狠地揍我一頓。因為他總想着把我嫁給某個合作伙伴或者是銀行家的兒子。搞這一套裙帶婚姻,我才不要呢。

事實上,我都很好奇,媽媽當初是為什麼要嫁給他,因為他長得一點都不帥,而老媽卻是個千里挑一的大美人…我一直頑固的認為,我身上爹地的血統拖了我美貌分值的後腿。

我悄悄的看看坐在我身邊的揚揚,會不會,我是個‮絲蕾‬邊呢?我得承認,雖然我爹我媽沒怎麼管我,但是我好象也沒怎麼多的和男孩子往。啦啦隊的那些小妖騷狐狸們總是在談論那些前鋒後衞誰比誰強壯,誰比誰更能持久。

可是我為什麼過去都對此有點兒都沒有興趣呢。我把所有的時間都用來和揚揚、琴琴她們一起做針繡和穿手鍊了,這是一項需要耐心和細緻的活,安安靜靜的,不知不覺就在茶香中消磨掉了一個下午。

雖然聽上去像是外婆們喜歡的活動,但是我們也確實是樂在其中。男人,為什麼我非要找個男人不可呢,我是説,好像在有些地方,同戀也是可以結婚的吧。我的社會學的不太好,但是我記得,在有些地方還允許一個男人娶三個女的當老婆,那麼也就一定有地方還允許彼此相愛的同戀人從此幸福而甜的生活在一起。

不知道揚揚願不願意陪我一起去那兒度過餘生。我掩着口,打了個哈欠,她似乎也在閉目養神。試一試吧,説不定她也沒有想好自己到底是喜歡女人還是喜歡男人呢。

悄悄的,我把手伸到她的大腿上,校裙剛剛過膝,我摸着她圓潤光滑的膝蓋,不知道是她在抖,還是我在抖。去年夏天,我們一起去一個會館,對了還有琴琴,是她媽媽請我們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