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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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鑽進燕期的懷抱裏,把臉藏在對方的口,立的器順勢一股腦埋進對方的身體深處,引來一陣急急的悶哼,同時,他張開手臂,穿過機器人的腋下加深了這個擁抱,他緊攥着每一絲肢體相接的機會,如一株攀着花瓶而生的月季,楔入、依附着對方冰冷堅硬的身體。
“小。”燕期隱忍着,悶着聲音喊他的名字。
“小……”他們糾纏相擁,機器人空白了一瞬,又很快落回實地,他到錯位的電在殘破的肢體內部跳動,裹挾着細微卻無限的酥麻和痛楚,攫取着他腦中最後的清醒意志。
懷裏的男孩沒有意識到他的異常,仍舊睜着濕潤無的眼睛深切沉靜地看着他,但他知道自己腦中的繩索正在不斷收縮——復一,自天災結束,甚至更早,自他被送給舒女士伊始,這繩索便開始收緊,他的壽命早在一開始就被安上了“一年之限”的標籤。
三。
二。
一。
緊繃的繩索驟然斷去,他睜大了眼睛繃緊了脖頸,耳鳴,他聽到警笛般尖鋭漫長到沒有盡頭的耳鳴,重又體會到眼球被摘除時那種沉重無序的傾軋。
成形的黑暗變作一隻巨大的手,牽扯着他頭頂的繩索,看似堅不可摧的鋼鐵機器輕而易舉地失去所有機能,又一次猝不及防地進入了沉眠。
燕期醒過來的時候,還沒到第二天,天依然昏黑。
他發現自己躺在家裏的牀上,小小的聲控燈不怎麼穩定地亮着,聆坐在牀邊,拉着他的手,眼眶有點紅。
“有點失敗啊,附加補習。”機器人輕哂了一聲,屈指彈了彈男孩的鼻尖,“怎麼哭了?還難受不?”聆怔怔看着他,小幅度搖了搖頭。
燕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他抬頭看了一圈周圍悉的陳設,又問:“我怎麼回來的?”聆低聲説:“自己走回來的。”機器人頓了頓,沉默了片刻,才説:“記憶又出現了斷層。”轉而又笑:“沒事,正常的老化反應,儲存系統出了點問題,維修一下就會好上很多。”聆沒有答話,他點頭,但目光仍然有些空。
“不要擔心了。”燕期在他眼前來回晃着手,笑道,“我承諾,在你學會修我之前,我不會這麼快就死掉的。”男孩總算有了反應,他抬起眼睛,目光漾漾,無聲地問:是真的嗎?
“真的。”燕期俯身平視着他,一明一暗的聲控燈映得那雙金屬目星辰般閃爍,他認真地、誠懇地告訴聆,“真的,這是我的承諾。”聆緊緊抓着他的手指,急促地呼着,他動着,卻沒有發聲。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從神的囚籠中身出來,蒼白的臉上終於恢復了血,他縱身撲上去,吊着機器人的脖子抱着他,小聲在他耳邊抱怨:“我害怕死了……”
“不怕。”燕期拍着他的脊背,一寸寸撫摸着他的身體,靠近脖頸時,鑽入衣領勾出那條金屬細鏈,鏈子下墜着垃圾山上他送給聆的藍寶石戒指,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像一雙會眨動的藍眼睛,“你是我唯一的小老婆,這麼軟,這麼甜,這麼好看……我永遠捨不得丟下你的。”兩人温存了許久,優等生破天荒地決定曠一天課留在家裏研究機器人的記憶存儲系統。
他們只短暫的睡了幾個小時,天將明的時候,各各樣的零件已經攤了一牀,聆在燕期的指導下,支起小桌,搭建起用於實驗的作枱。
聆無論學什麼都學得很專心,燕老師則是習慣進入了實驗研究的審慎狀態,兩人做起這件事來均是心無旁騖,連一旁的老式座機響了兩次都沒有人察覺。
很快外面就大亮了,聲控燈徹底熄滅,聆放下手中的零件,準備到廚房簡單做些早餐。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悉悉索索的開門聲。
聆一怔,還沒反應過來,就正對上推門進來的舒望月。
舒望月淋了雨,身上淅淅瀝瀝滴着水,浸濕了裙邊和褶袖,頭髮亂蓬蓬散着,看起來有些落魄。
聆有些驚訝,他的母親已經很長時間不曾以這種落魄的樣子示人了,自從她開始各種各樣的男朋友,無論在家裏如何蓬頭垢面、掣襟肘,她在外面總是光鮮的,體面的。
但她現在憔悴得像被成一團的濕報紙。
“媽媽。”聆輕輕地喊她,“出什麼事了?怎麼淋了一身雨?”舒望月呆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兒子是在問她問題,她像是才發現房間裏的還有別人一般,僵硬着口舌説:“啊,我回來找一點東西。”過了一會兒,她又突然想起了什麼,細細打量了自己的孩子,試探地問:“小,你怎麼還沒去唸書?我記得你上次跟我説要留級……”聆猶豫了一下,頭一遭撒了個小謊:“我有些不舒服。”
“哦……那好。”舒望月沒有再多問什麼,也沒太在意聆給出的這個理由。她抖了抖身上的雨水,腳步急促地走進她和聆的共用房間——狹小的半地下租屋只有這麼一間房勉強能供人起居,舒望月經年累月不在家中,這間房久而久之就成了聆獨佔的卧室,當然現在住在這兒的多了一個機器人。
舒望月盯着牀鋪對面的木質矮櫃,洪水的侵襲在木板上留下黴斑點點,她雙手並用,用力拉開左半邊屬於自己的櫃子,開始“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