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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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動了動，還沒來得及説話，倒先打了個哭嗝，他忙捂住嘴，許久才緩過神來，小聲説:“下次再幹。”燕期沉沉地笑出聲，站起來，放過了股間深埋的器，汩汩白濁從口湧出，順着他的大腿淌進褲子裏。

聆盯着看了會兒，取出手帕，湊上去幫他擦拭。

“不麻煩你，小王子，好好歇着。”燕期接過布帕，令他躺回軟墊上，開始清理自己，擦拭後時男孩看到他股間紅腫的入口正一收一縮吐着自己的東西，不免有些發愣，呆呆地看着。

機器人被他清澈的目光看得不自在，抬手捂住了那雙亮晶晶的眼。

“別看了。”燕期不自在地説，他三兩下提起褲子，丟了手帕把男孩抱進懷裏，“來，接你回家。”走出貨倉，聆才發現還沒到放學的時間。

燕期顯然來得早了。

他心裏有點微妙的滿足，也沒有和班主任請假的打算，牽着機器人的手便準備離去。

解放歌再次響起，推優名額的授予儀式大概到了尾聲，校門口，網絡部的人發動了客車，打開車門，一個拿着獎狀的學生在眾人的簇擁下上了車。

不是孟晴秋。

燕期垂目看身邊的聆，發現他的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波動。

機器人明白，男孩一直在用過度氾濫的善意掩藏淡漠貧瘠的心，他會哭，會笑，會温柔地照顧孟晴秋，但他其實不在乎她，他喪失了這部分能力，他的痛苦正是來源於這種“什麼也不在乎”。

聆注意到他的視線，抬手讓他牽着，眼睛裏有一點情慾未褪的笑意，邊有淺淺的梨渦。

燕期忽然覺得自己也就跟着“什麼也不在乎”起來了。

車門關上，兩扇校門全部移開，彩鮮豔的客車緩慢地從車位裏倒出來，駛向校外，就在這時，披頭散髮的孟晴秋突然發了瘋一般衝上前去，一把抓住客車後面的橫杆，嘶聲叫道:“帶我走——帶我走——”聆止住腳步，笑意消失了。

一陣刺耳的尖嘯聲後，客車剎了車，黑的槍口從車窗伸出，車裏的人命令晴秋:“下車！”晴秋不動，網絡部的人冷淡地討論了兩句，也沒有開槍，拉上車窗再次啓動了車子，隨着車速的加快，吊在車後的女孩像一面臨風招展的旗子，幾乎隨時會被甩開，但她死死地，拼了命抓着手中的金屬桿，寬大的衣服被疾風吹卷，出一具駭人的軀體。

新舊傷蜈蚣般纏在少女單薄的身體上，鈍傷、淤青、刀口、煙疤、穿刺傷……她血淋淋的秘密暴在全校師生的面前，她早已沒有尊嚴了，甚至連生命都已經割捨。

聆忽然想起晴秋母親的死因，那是一次家常便飯般的家庭暴力，晴秋的酒鬼父親在給她剪髮，剪得她滿頭滿頸的血絲血痕，晴秋的母親看不下去了，撲上去制止，被醉酒的男人直接捅穿了頭顱。

孟晴秋從那時開始不再唱歌，不再在車篷頂上喝酒，或許從那時開始，她就已經死了。

聆安靜地看着眼前持續上演的鬧劇，直到嗡鳴的警報聲驀地響起，網絡部的客車頓時急急地剎了車。

廣場上死寂了數秒，驟然響起紛亂嘈雜的爭吵、呼喝和咒罵。

“怎麼回事？誤報了嗎？怎麼回事？”

“他媽的，別嚇我，嚇死我了，快關掉警報，快關掉！”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聆怔怔聽着，他茫然看向燕期，只見機器人的臉出奇的難看。

“怎麼了？”他開口問道，話音未落，方才還萬里無雲的天空然變，十數秒內，天地一片昏黑，潑水一般降下驟雨。

呼喊聲停下了，取而代之的是層層疊疊的尖叫。

參差林立的樓房間，巨大的暗影悄然靠近，冰冷刺骨的寒意湧來，下一瞬滔天的洪水掀起一個小小的，只一息便將網絡部的彩客車與掛在上面女孩吃入腹，龐大的鋼鐵車身浸入水中，一秒後就再無蹤影。

聆呆呆地看着，最遲鈍的觀眾也該知道此刻發生了什麼。

機器人要擰斷他的手腕般拽緊了他，往校門的反方向拔足狂奔。

——天災降臨了。

act2.end第13章act3.糖霜玫瑰01“……三月光好，且採香椿芽。泥融燕子斜，雷隱繁星……”老舊的收音機沙沙的唱着，機械的電子合成音被附帶上了一層煙嗓的效果。

這是一幢小樓房六層的閣樓，地段靠近城牆，城牆附近地勢比外城其他地方高，屬於“富人區”。

距離本次天災爆發已經過去了六個小時，天幽黑一片，在洪水和驟雨的洗禮後，隱隱綽綽可以看到平安年不得一見的星月。

燕期走到窗邊，低頭往下看，水位在快漫過三樓的時候停止上升，一般來説，幾小時內會開始第一次“退”。

他們不可能一直躲在高樓裏，建築物內部隨時可能發生坍塌，況且沒人知道這場天災會持續多久——是三個月，還是九年。

“再吃一點。”機器人在窗前坐下，打開一個魚罐頭，遞給側卧在牆角的聆。

男孩在長時間的奔跑爬坡後有些體力不支，身上又濕透了，冷得厲害，只得把衣服了，借屋主人存在閣樓的乾衣捂着身體，儘管如此他全身上下還是凍得像冰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