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沙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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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後,我以一如往常的裝扮上樓,那是對正值青年華的女高中生而言十分老氣的穿着──廉價連身睡衣搭配同樣廉價的素
內褲,即使過了三十年依然很適合我這種平凡女
。
夏季的夜晚不那幺寒冷,因此即使是從浴室包着浴巾走向位於二樓的寢室,也不會像冬天那樣冷得吱吱叫。更何況我現在穿的是冬不暖夏涼的睡衣,四年前在二手商店內只花了我不到一千幣。
至於為什幺它四年來都這幺合身,那肯定是上天開的玩笑,我也習慣了不去計較。
好熱。
彷彿特地配合過熱的腦袋瓜做出蠢事般,我拉開睡衣領口將温風吹進口,然後一邊碎碎念一邊停止讓我更加燥熱的舉動。
與頭髮長到下的姊姊不同,我的頭髮只留到觸背,因此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很快吹乾──除非我在途中淨做些蠢事。
隨着吹風機的關閉,濕重也消失無蹤,僅剩下盤踞於
前的熱氣仍纏着我不放。
今天並沒有特別熱,至少對大部分的人來説是如此。而之所以累積了連沖澡也無法沖去的熱意,純粹是因為到了每個月的關鍵時期。
足以左右青期的女孩子的兩項重要因素,正是令人絕望的經期,以及趨於成
的
體。身為一個平凡又忠於自己的少女,按時受苦與探索自我理所當然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一個月,應該算是略偏密集的頻率吧。偶爾在班上聽聞同學談論此事時(也許正因為是女校才如此開放),總會不經意接收到關於某幾位同學的大膽宣言。雖然説是大膽,也沒有到穢不堪的程度,只是她們的個人尺度要比多數同學大上不少罷了。就我所知,常聊成人話題的佐川同學等人似乎從一個禮拜到半年都有,幅度之大實在難以做為參考,不過大部分都是在二至三個月左右。
因此,一個月高漲一次的慾好像有點超出平均值了。為什幺不是成績而是
慾呢。
我拿起才做一半的數學習題搧風,思考着接下來要怎幺做。滿腦子只想要舒服點,着實令我的思考艱辛許多。如果將這件事化為考試的選擇題,那幺應該會是相當逗趣的送分題。
答案很明顯。因為不排解掉的話,明天它照樣會出現。只不過,我的煩惱並不是要不要自這種事,而是該怎幺做。
我必須坦白,這方面的事情我非常不在行。除了向佐川同學她們借來的成人雜誌,以及不屬於我的情錄影帶或影片等,陪伴着我的就是修剪過指甲的手指和亂七八糟的幻想。
對於這樣的自己而言,能夠選擇的排解方式也不算太多。可惜我不是個在慾火緩慢侵略下還能夠理看待此事的冷
少女。
待會就換姊姊洗澡了。那會是個光讓我想到就不心跳加速的大好機會。
一旦憑着衝動拿定主意,口的悶熱愈發加深。我稍稍加快搧風的速度,好讓對即將做某件見不得人的事情而興奮起來的情緒冷卻下來。
直到姊姊拖拖拉拉地下樓,我才按捺住動之情走到房門前。
很久、很久沒有覺到這種充滿了興奮與不安的緊張
。
黃小鴨圖案下的白底睡衣略顯焦躁地起伏,配合着襲捲全身的急
,登時令閃閃發亮的金屬門把變得沉重無比。
後來我在房門前來回踱步,猶豫了將近十分鐘。從姊姊洗完身體、躺入浴缸並停止製造我這兒聽得一清二楚的沖水聲,大概都是這個時間。
自個兒在房裏對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進行無數次的腦內演練、為姊姊是否會罕見地提前洗完澡擔憂不已、衡量這種相當於偷窺的行為在被發現與沒被發現的情況下對良心造成的影響……總而言之,我沒有太多的勇氣足以促使我當機立斷。等到姊姊舒舒服服地邊泡澡邊哼歌的時候,我才轉開門把、鼓起勇氣踏入昏暗的走廊。
目標就在最後面的房間。
我們家並不算大,因此即使二樓做出不少隔間,每間分到的空間都少得可憐。堆滿滿的倉庫最大,許久未用的客房和姊姊房間其次,而還在唸高中的我,則是因為一些和房間大小扯不上邊的理由分配到最小的一間。
我記得,我們姊妹倆小時候是住在現在用做倉庫的房間,在塌塌米上打地舖,毫無壓力地只等着長大。直到老成的姊姊考上某間私立中學後便要求一個人住,沒幾天她就如願得到客房旁邊的舊倉庫(爸爸已經將那兒整理得有如新家般),還因為成績優異獲得一張牀做為生禮物。我幾乎忘了初次被姊姊拋下、必須獨自入睡的厭惡
,回想起來只覺得「啊,當時
覺一定很糟吧!」卻無法具體想起。我想,大概是因為我很快就習慣一個人睡覺,而這真的沒什幺大不了的,即使對象是小學三年級的小女孩。
明明只要十幾步的距離,卻因為昏暗的視線與莫名的心情到舉步維艱。我緊張地抓着扶手,朝從走廊前方透進的月光緩慢前進。
排除丟下兩個女兒兀自跑去箱享受結婚紀念
的父母,唯一的變數就是正在泡澡的姊姊。
我小心翼翼地踩着木頭地板,儘可能不發出聲響,可是在經過樓梯與客房之間就破功了。地板發出在一片靜謐中異常響亮的噪音。
一、二、三。姊姊仍在哼歌,應該沒有起疑才對。不,或許她本就沒聽見。我鞭策着僵硬的手腳繼續前進,雖然有好幾道嘎吱聲響起,但是從那隱約傳入耳中的旋律聽來,姊姊絲毫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