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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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的是,次清晨,祁無過依舊是在不太愉快的夢境中醒來。
他只覺得太陽突突跳得厲害,夢境裏那些糾纏和哭鬧令人心累。
祁無過坐了片刻,才起牀開門。
靠近這邊的洗手間依舊是關着門,祁無過覺得現在的自己並不想去看洗手間裏肯定會出現的屍體。
他選擇直接敲響了段戾的房門。
走進去之後,祁無過也不多説什麼,一頭倒在了段戾的牀上。
“不行了,再在那邊睡下去,我得神經衰弱。”他把臉埋在羽絨枕頭裏,甕聲甕氣地説道。
段戾在牀邊坐下,抬手了一把祁無過翹得亂七八糟的頭髮:“怎麼了?夢中談戀愛不是漫的?”祁無過説道:“得了吧,前天晚上追一個女孩子我都覺得心力瘁的,結果你知道嗎,昨天晚上我的體會了追二三十個女孩子的過程。”
“像電影快進一樣的,一幕一幕,吃個飯,明明上菜的時候還是這張臉,夾個菜的工夫就換成另一張,電影開場的時候是一張臉,坐下的時候又是另一張臉。”段戾沉默片刻,問道:“這夢有些奇怪。”祁無過在段戾那張品質明顯比他的房間好上數倍的大牀上打了個滾,換了個仰面朝天的姿勢。
“是很奇怪的,最奇怪的事情在於,我夢中扮演的那個角,似乎以此為樂。”段戾似乎有些不太理解祁無過的意思,問道:“你是説,以追求女為樂?”祁無過説道:“這麼説吧,他似乎把女看成獵物,享受這個馴服的過程,一旦得手之後,便開始選擇下一個目標。”説到這裏,他停頓一下:“也不知道這是怎樣的人生價值觀,把人生的成就和幸福建立在踐踏他人情之上。”
“你之前説過,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祁無過看着天花板,有些出神,不知為何就蹦出一句話來:“巧言令欺騙他人,入地府是要進拔舌地獄的。”段戾微微一愣,總覺得説這句話的祁無過,變得有些不可捉摸起來的。拔舌地獄,在現今傳的典籍中也提到過一二。
祁無過或許是從民俗書籍中知道的,只是段戾覺得他似乎並不像是信口一説。
“拔舌地獄?”段戾問,“是什麼樣的?”
“可有意思了,把人固定在刑牀之上,分開嘴巴,之後便有小鬼上前用鉗子夾着舌頭一轉一扯,隨後傷口上便會有早已等待在旁的蜱鬼趴在上面,那些蜱鬼啊,大小像顆黃豆,滿血之後卻能變得像蠶豆,嘖,難看得很……”祁無過眨了眨眼睛,説道:“當然,這些都是我的想像。”段戾見他似乎從某種狀態中陡然離開,倒也不去追問,而是直接説道:“我昨晚的夢也有了進展。”
“哦?説來聽聽。”祁無過把剛醒來之時,讓他極度不愉快的情緒拋之腦後,暫且打起幾分神來。
“幾乎都是些沒有什麼意義的小事。”段戾停頓一下,説道:“這個角家境很好,接受的是英教育,在際圈裏也是左右逢源,除去那些時常發生的小事情,人生很順利。”祁無過問道:“那這些小事情是什麼?”
“比如他在公司,清潔工不小心髒了他的鞋,前台員工不小心打破了他的快遞之類。”祁無過來了神,問道:“那接下來呢,是大發雷霆叫清潔工走人還是和前台小妹開始一段漫的愛情故事?”
“……”段戾沉默片刻,問了一句,“你平時的休閒娛樂在看些什麼?”祁無過倒也不避諱,説道:“我這人什麼都想嘗試一二,越豐富的人生經歷對於畫畫這件事情越有好處。”
“不是説豐富的情是迸發出靈的最佳方法嘛,諸多情之中,愛情是其中佔據了很重要比例的一部分。”祁無過説得很是自然:“為了藝術創作,我當然是要體會一二。”段戾説道:“體會,比如親身經歷一次戀愛?”祁無過想起夢中的經歷,只覺得自己對於追求女這件事情似乎產生了應反應。
他搖了搖頭,説道:“我這種恨不得所有休閒時間都用來躺着的人,怎麼可能呢?”説完,祁無過又説:“就是有一段時間在研究主要劇情是談戀愛的電視劇和小説而已。”段戾聽完,也沒多説什麼,而是生硬地把話題轉了回來。
“這個角對於人的階層看得很重,他認為什麼階層的人,就應該安心待在屬於自己的階層了,不要試圖跨越階層。”段戾停頓片刻,説道:“他不會在非必要的情況下和不是同一階層的人接觸。”祁無過抓了抓頭髮,説道:“到現在為止,你的夢境還沒解釋那些出現在房間裏的小額鈔票是為什麼。”就在此時,房門被敲響了,聽起來急促的樣子。
段戾起身,走過去開門。
祁無過躺在牀上就聽到了馬姍姍的聲音,語速特別快,段戾還沒來及開口她就已經蹦了一連串話出來。
“段戾,祁無過出事了,我本來看衞生間的門關着,想找他打開,結果敲門沒反應。他昨天才成為臨時員工,在衞生間裏的不會不是小許,而是祁無過吧……”祁無過覺得自己再不出聲大概就會在馬姍姍嘴裏落得個死無全屍,便開口説道:“我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