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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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説。
雖然從小就被長大誇清秀、夠俊,池新唐還是很介意同齡人形容自己“美”,覺得這樣很怪,尤其面前油膩的傢伙,説出來格外讓人討厭。
“喲,你長得也不錯,乾脆我追你好了?”學校明確規定過分化後的學生要戴好阻斷貼,不影響他人正常學習,這個alpha卻明目張膽地對着池新唐釋放起了信息素。
池新唐子到底是軟,不會罵人,也不會説狠話,只能氣紅臉,扔掉情書跑了。
談燼見池新唐滿臉通紅地回來,瞥到後門口站的人,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
“他對你做什麼了?”
“沒。”池新唐用鋼尺給臉頰降温,並沒有什麼用,反倒把尺子給捂熱了。
談燼了氣,聞到池新唐身上縈繞着的桃子味,立馬明白過來,桌子一拍,站起身走出班級,一拳把矮上一頭的alpha直接掄出眾人視線之外。
“以後,不許出現在我能看見的地方。”池新唐拉架的時候,聽見面陰沉的談燼説了這樣一句。
放學回家的路上,談燼好好教育了池新唐。
“以後,不管發生什麼都要和我説,幹嘛一直不告訴我他騷擾你的事?”
“你不是心情不好嗎……我怕你知道了會更煩。”
“小傻子,”談燼捏捏他的臉,笑了,“以後別再讓我這個同桌失職,知道沒。”
“知道啦。”池新唐很小心翼翼地把欣喜藏好,不讓任何人看出他懷揣的小心事。
可惜他們還是發覺了。
談燼打人後的第二天,老師把他和池新唐叫走了。
隔壁班alpha卻沒有指認談燼,而是鼻青臉腫地對着池新唐説:“我都已經被你同桌收拾過了,你為什麼還要推我!”
“我?我什麼時候……”
“監控拍的清清楚楚,不是你還是誰!”老師攔了攔情緒動的alpha,温和地詢問起池新唐:“昨天六點放學後,你返校了嗎?”
“沒有啊,老師,”池新唐慌張地扯扯談燼的衣角,“我和談燼一起走的。”談燼往前站了一步,擋住池新唐,替他證明:“是的,我和新唐一起回去的,而且,”指了指對面突然瑟瑟發抖的alpha,“這傢伙臉上的傷其實是我打的。”儘管談燼可以打包票,但監控視頻確實拍到了身形和池新唐相似度極高的人伸手推了alpha。
由於拍攝地點在天台,角度問題漏過了死角,沒有正臉,缺少證據,最終談燼出錢送alpha住院順便轉了學。
“沒事了。”談燼拍拍他的肩膀,見他抖得厲害,安道。
談燼以為池新唐是害怕那個alpha會報復,其實並非如此。
見到監控錄像裏悉的身影后,池新唐心裏就沒安穩過。
因為池焉回來了。
11離別前夕在一般概念裏,哥哥這個詞指代的是可以依靠的對象。
而池焉之於池新唐,是無盡的噩夢,甩不掉的毒舌和牽着細細線繩的縱者,贈予他無窮無盡的痛。
每次池焉和他講話出潔白的牙齒,池新唐卻只看見裏面吐出的猩紅信子。
小時候的零碎記憶偶爾閃現腦海,他本來是在自家村頭玩耍的,接近晌午的時候來了幾個拿着糖的陌生人問路,再醒來便是在被昏暗的地下室裏,他們給他戴上腳銬,用麻繩捆着防止逃跑。
他不肯吃飯,吵着要回家,來送飯的人脾氣很差,會拿木打他,大概就是那時起,身體出了點問題,記憶力變得很差,每次回憶起這段往事,就會異常頭疼。
這是個拐賣孩子的團伙,除了他,隔壁還關着一個小孩。
深夜的時候,不隔音的牆壁那頭會傳來幾聲輕響,稍微成一些的童聲告訴他,別怕。
“我們能出去嗎?”
“當然,這破地方能困得住我?”池新唐不明白那個人為什麼會那麼篤定。
結果後來,池焉真的逃了出來,踢開他房間的門,逆着光得意地説:“他們內訌了,以後你就跟着我和池叔吧。”池新唐看着面前同樣瘦弱的男孩,怯生生地開口:“小哥哥,我想回家。”男孩子嘲笑他:“回得去麼?他們拐孩子的,後路都斷的乾乾淨淨。我被抓走的時候,就關在他們車後備箱裏,清清楚楚聽他們在外面和我媽説我掉河裏了,我媽心臟病一犯,蹬腿就走了,這世上再也沒人記得我了。”池新唐不死心,試探着説:“萬一他們沒做這麼絕呢?”
“唉,你非要這麼認為的話,就不瞞你了,”池焉嘆口氣,很為難的樣子,從隨身挎包裏拿出一張皺巴巴的報紙,“我今天偷來的,看看吧。”池新唐接過他遞來的東西,一眼就看到最中間的報道上寫着“村莊意外失火,一家三口命喪火場”的大字標題,小號跟着小字,介紹着他們一家的往辛酸,彷彿只是看着字,都能聽到村民的轉述“基本上每家每户都等着他家還債,誰能想到會出這麼個事,作孽啊,那孩子才剛會寫字吧”。圖片正是他家的老房子,面貌全非,只剩孤零零的燒焦了的羊圈,一隻羊的尾巴在邊緣停格,證明着它的存在。
“池叔還囑咐過我不要給你看,你可別給我告密啊。”池焉欣賞着他臉上的痛苦,故作大度地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