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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入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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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行之際,章餘前來送別,眼中濃稠的傷讓謝嘯天都有些看不下去,他誇張的説道:“有必要這樣嗎,老魚!十八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章餘眼中的傷並沒有散去多少,他問道:“值得嗎?”

“值得!”謝嘯天堅定的點點頭!

站的稍微遠一些的胡晶晶默默的盯着謝嘯天,謝嘯天走到他面前,抬起被銬着的雙手,捋了捋她的髮絲,輕輕在她額頭獻上一吻並輕聲説道:“不要想我了,早點找個人嫁掉吧!”説罷不理會胡晶晶的反應,毅然跳上車,車子啓動後,卻是聽到身後胡晶晶的哭喊聲“我會一直等你回來的!”順着高速公路,五個多小時後,車子就停在了jh監獄鐵門外。

謝嘯天透過窗户,卻見這座監獄背靠着一座綠樹葱鬱的小山,一堵至少有六米高的圍牆竟沒有望到邊,看來的確是很大。

押車的民警在與守衞的警察辦好涉手續之後,沒一會兒,電動的鐵門就無聲的打開了。

車子沒走多久,就在大門與監區的隔離地帶停留下來,卻是接受包括車廂與底盤在內的電子檢查。

在確定一切沒有問題之後,第二道電動大門這才徐徐開啓。

在進了第二道門之後,才算是真正的監區,前方是一個寬大廣場,在廣場的兩邊牆上,各刷着八個大紅的油漆字,左牆的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而右牆的則是“好好改造,重新做人。”緩緩駛過廣場,車子就在一幢大樓下停了下來,押車的警察就讓戴着手銬的謝嘯天抱着鋪蓋等行李下車。

驗了起訴書副本,判決書,執行通知書等等之後,就開始有獄警來檢查謝嘯天的物品,在確定沒有夾帶之後,就打開了他的手銬,由一名獄警帶着他向底樓的右側走去。

到了右側的一間屋,只見裏面有一張檢查牀,一名中年男警察制服外面披着白大褂,卻是做入獄前的體檢了。

那中年男警察打量了謝嘯天一下,就讓他掉全身的衣服。

謝嘯天很快就光了,穿着衣服的他看上去弱不風,褪去衣服之後卻是高大健壯,肌凸起的男人身軀顯無遺,而他那猙獰醒目的麒麟以及睡蓮卻是分外刺眼,身上數不勝數的傷疤卻是連獄醫都看的暗暗咋舌。

好在獄醫也見過世面,順便便恢復正常,看着謝嘯天身上乖張的紋身以及誇張的傷痕,中年獄醫問着旁邊的獄警“小陳,這小子是混黑社會的嗎?”那獄警剛辦過接手續,馬上搖頭道:“從他的卷宗上看沒有黑社會記錄,是個大學生,貌似現在還正在學校裏替其他老師代課。”中年獄醫哦了一聲,他拿起一張表,開始按規矩問起張浩天的姓名、年紀、身高等生理指標來。

在做好這些之後,那獄醫又給他測了體温與血壓,然後就讓他雙手向前伸直站好,先將他的手心手背查看了一下,跟着便檢查他的口腔。

到了後來,那獄醫就讓謝嘯天自己抬起下體的那龍頭,查看是否有病,甚至還讓他彎下了,看門有沒有夾帶。

謝嘯天心中雖多有不,可還是乖乖照做。

等一切好,已經是半個小時過去了,那獄警就讓謝嘯天穿好衣服,穿過了這幢大樓,後面又是一個廣場,卻見廣場的正中還站着四個人,都各自拿起行李,顯然也是新到這裏來服獄的犯人。

那四名犯人旁邊也站着兩名獄警,看見謝嘯天過來,便道:“走吧,你們五個,全給我從矮到高全部排好,跟着我大步走。”聽着他的話,五名犯人就排好了隊形,謝嘯天身高説不上很高,但也是一米八出頭,排在倒數第二位。

穿過廣場,又是一道高牆,這是罪犯出入口,也就是説,進入這裏,才是真正監獄生活的開始。

罪犯出入口的門打開之後,眾人魚貫而入,跟着那鋼門又緩緩的合上。

就在鋼門合閉的那一瞬間,謝嘯天回頭望了過去,高大灰的牆頭密佈着鐵蒺藜,一隻麻雀正嘰嘰喳喳的從空中掠過,他知道自己就要在這堵大牆後呆上十八年枯燥而寂寞的時間,忽的,他竟質疑當初那番行為是否值得,可是幾乎就在一瞬間,他便拋棄了這個念頭,一切冒犯乾爹遺體的人都不得輕饒。

兩名獄警押着五名犯人前行,前方又是一塊空地,穿過去進入了一個樓道,押他們來的獄警又與裏面的獄警辦理了接手續,跟着就是進行入獄的五大程序。

這五大程序分別是淨身、搜查、登記物品、提訊、剃頭。

於是謝嘯天等五人又被命令光了衣服,打開行李接受檢查,大至現金小至打火機都由獄方統一保管,然後開收據給他們。

淨身檢查完畢後,謝嘯天得到了一身前後都印着654321號碼的藍囚服、一隻綠的塑料臉盆兒和一牀灰藍的鋪蓋,然後讓他到外面空地剃頭。

謝嘯天走了出去,卻見剛才跟自己來的那三個犯人已經在外面了,而兩個穿着囚衣的老年犯人拿着電動推子正在兩名獄警的監視下給這幾名新犯人剃頭。

這裏已經不可能出什麼事了,兩名獄警便掏出了煙點上,然後站着很輕鬆的聊天,時而發出yin笑聲。

謝嘯天便站在了一個年齡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大,身高最多一米七,容貌卻頗是白淨清秀的男子身後。

等到第一個胖胖的中年犯人頭上一片光亮,那剃頭的老犯人低聲説了一句:“欠我五,記住沒有?”那中年犯人馬上點頭“嗯”了一聲,然後就走了。

監獄裏理髮應該是不收錢的,謝嘯天有些沒懂,不過他生單薄,倒是不是很在乎這種事情。

那白淨清秀的年青男子回過頭張嘴説道:“你叫謝嘯天吧,剛才登記的時候我看到你的名字了,我叫白樺,咱們同一天入獄,這就是一個緣分,要是看得起的話,就個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