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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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瑜幽幽的出聲。
“好看好看——咳咳!”周康正滿意的點點頭,誰知這一回頭嚇的魂都飛了。
“盛、盛總?!”他趕緊爬了起來驚慌失措的把手機關了,盛瑜還沒來的及説話,就看見陸權澤的辦公室門從裏面打開了。
看來陸權澤已經知道他來了。
“那你慢慢看。”盛瑜沒心思再和周康正扯皮,無意識的捏了捏手上的資料朝着那開了一條縫的辦公室走去。
一進門撲面而來濃烈的香煙味讓盛瑜蹙眉,辦公室內的簾子拉了起來,使得室內光線很暗。
他看見男人靠坐在椅子上,一點星火寂靜的在空中亮着。
“來了?”陸權澤的聲音很低很沉,他隨意的將手中燃了一半的香煙按滅在煙灰缸裏。
“等你好久了。”盛瑜沒出聲,他可以想象男人這半天的時間裏有多麼的煩躁不安,掉了多少煙才可以如此平靜的和他説話。
陸權澤看向站在自己三米之外的男人,即使穿着顯胖的戎服,消瘦的臉下巴越發的尖了,眉間蹙着一抹淡淡的情緒。
“離婚協議書準備好了麼?”盛瑜將身上的衣服去扔在了沙發上,出裏面單薄的白衣。
“好了。”陸權澤的目光從人進來就沒有挪開過。
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兩人會如此平靜的面對面商量着離婚的事情。
正如他極力想留住無法留住的人,陸母是,陸父是,現在盛瑜也是。
在這白紙黑字上籤完字後的那一刻,他終於從裏到外空蕩了。
從此,這世上最後且是唯一深愛而抓不住的人,也悄悄的離開了。
盛瑜在陸權澤沉默的注視下,握着簽字筆的手微微的顫抖。
以至於他寫完名字,也沒懂自己到底在幹什麼。
等到陸權澤收走手上的協議書裝入紙袋後,他才慢慢的恢復了知覺。
“你的項鍊。”盛瑜從褲子口袋裏掏出那條珍珠鏈子。
陸權澤拿着袋子的手一頓,過了好一會兒才説道:“並不值錢,能不能別讓它最後的意義也失去?”這句話説出來盛瑜拿着鏈子的手一僵,他從未聽過陸權澤如此透哀求的話。
“如果你真的不想要……”
“等會找個地方替我扔了吧。”陸權澤了額角,緩緩的坐了下來。
他已經有好一陣子沒有好好休息過,每一天晚上都在擔心後怕中度過。
只要疲憊的入了夢,過不了多久就會被驚醒。
那種寂靜的晚上猛的坐起,面對着一整個房間黑暗的氣氛,真的太難熬了。
“我可以替你收着,等有合適的人再問我要吧。”盛瑜説道。
説完他把這條項鍊重新揣回了口袋裏,將自己帶來的資料推給了對面的男人。
“我私自做了些調查,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你。”對於邵涵裝病的事,盛瑜猶豫了好久。
這一痛苦且殘忍的真相,他真的要告訴陸權澤麼?
讓他知道陰差陽錯導致最終兩人以離婚收場的事,真的不知道眼前的男人知道後會不會崩潰。
哪兒怕盛瑜心裏同樣不好受,但他不是陸權澤,什麼事情都想着隱瞞自己承擔。
陸權澤打開了資料袋,一張照片滑了出來。
照片上的男人穿着白大褂,前彆着神科主任張志榮的吊牌。
即使時隔多年,陸權澤還是一眼認出了照片上的人。
給邵涵治病的主任,也正是王奎藉着親戚家身份假扮的醫生。
僅是在認出來的那一刻,陸權澤已經完全明白過來了。
男人鎮定的表情瞬間出現了一道裂痕,像是一面快要破碎的鏡子。
“可笑啊。”陸權澤良久,發出一聲淒涼的低嘆。
自己就是因為這麼一個不是人的東西,一錯再錯,一忍在忍,結果只能是蓋彌彰。
為了自己心裏過不去的陰霾,又造了一個更大的囚牢。
在事業上他是個有臉有頭的人物,在情上他就是個惹人笑話的小丑。
更何況,他傷了最不該傷的人,他本應該好好揣在懷裏護着的寶貝。
“陸權澤,你為什麼要隱瞞我呢?”盛瑜忍不住問道:“你明明知道情的事絕不可能有所欺騙,是,我是眼裏不下沙子,但這些事如果你一早告訴我,我或許會好受點。”
“畢竟你知道,我很愛你。”盛瑜紅了眼眶,陸權澤猛的抬頭看見男人臉上傷情的神,心裏一疼。
“對不起我錯了,小玉別哭,寶貝別哭。”陸權澤慌亂的起身,卻只能無措的站在他的面前不敢觸碰。
“我對你的愛又何嘗少過,只是太怕了……”陸權澤苦笑,他真的太怕盛瑜離開了,以至於他本不敢冒任何的風險去開口。
“不,你只是懦弱。明明你有很多機會,可是你還是選擇什麼都不説不是麼?”盛瑜冷聲道。
“是,你説的對,如今我終於自食惡果了。”陸權澤站在那,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臉上掛着苦澀的笑。
“離婚快樂。”盛瑜深深的看着眼前和自己一起度過平淡但充實的七年婚後生活的男人,突然明白自己對他是恨不起來的。
雖然他討厭隱瞞,但在這場婚姻中付出情的並不止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