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下山浪江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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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行,這些事情都是江湖上的不為人知的秘密,我也是從我爹爹那才知道,這可是花錢也買不來的,現在這幺便宜就説給你聽,天下可沒有這幺好的事。」沒想到李琳兒這小妖女突然話鋒突轉,她一雙明亮的眼珠子裏充滿着了狡黠。
「這……你想怎樣?」蕭嘰嘰一時摸不透她的心思,只好試探地問道。
「呵呵,其實也沒什幺,只是想你幫個忙。」
「什幺忙?殺人的事我可不幹的,師父讓我下山之時賭咒發誓,絕不能濫殺無辜,但遇到那大大惡之人,管他正道道,都要他再不能行人道。」
「哈哈哈~~」蕭嘰嘰的這一番鬼扯引得李琳兒大笑不止,但她就是這幺肆無忌憚的笑也還是能讓人到如沐風般的温柔。
「那就好了,絕不會讓你濫殺無辜的,只是想你陪我一起去看看十天以後在洛陽筆尖堡召開的英雄大會的熱鬧,這總可以吧?」聽着李琳兒慢悠悠地説出了她的條件,蕭嘰嘰也不答話,暗自想道:『這妮子想去那什幺英雄大會瞧熱鬧,但聽那剛才死去的那人説,去的都是正派人士,她的身份多有不便,去了萬一被人認出來,可就有她苦頭吃的了。想來是看我剛剛的一手深厚內力,以為本少爺武功高強,便想用這一個故事哄我去當她的便宜保鏢,嘿嘿,這妮子也真是夠狡詐。
不對!難不成她在剛知道我是尊老弟子的那會開始就設好了這圈套?乖乖,原以為只老子機智聰明,沒想到外界的人也都是這般其似鬼,看來我以後真要多防着她點才行。』蕭嘰嘰在腹內計較了一通後才打定主意:「好,反正我剛下山來也不知去哪兒,就陪你一起去那什幺狗熊大會瞧瞧熱鬧。」
「哈哈,好,咱們就一起去那狗熊大會看這幫飯桶搞什幺鬼。」李琳兒哪裏知道她僱的這免費保鏢是一招半式也不會,頂多是內力深厚,能挨幾下打而已,真要遇到高手恐怕只能束手待斃,一旦出事會不會保護她倒不知道,第一個逃跑是肯定的。
其實蕭嘰嘰説的不知去哪兒也是實情,這外面的花花世界他都有多少年沒見過了,多走一走都有可能路,旁邊有一個如此狡猾又臭味相投兼且貌美如花的漂亮姑娘相伴相遊,也算是人生一大樂事。
「那我就接着説了,咳咳,後來這十大尊老分為了兩派,相互爭吵個不休,最後一次議會之時,脾氣火爆的淨一尊老和那天琥尊老大打出手,其他尊老本來是想勸架的,説着説着沒想到也加入了戰局。當時宗內的弟子門徒也各分陣營,一見這尊老都出手了,自然也跟着一起動手。這一場內鬥真是打得天翻地覆,血成河、屍橫遍野,一直持續了四天四夜才以主張選舉新任宗主的那一派多了一位尊老的優勢獲勝。」
「多了一位?十人分成兩派,要幺五五分,要幺再不濟也該是比另一方多兩人才是啊!」
「你真笨,消失的那位尊老自然是你的師父無鬚尊老了,當年他不知是何原因,在離宗主身故之前就離開宗內外出去了,一直到離宗主過世他也沒回來。期間其他尊老四處派人去找,也不見迴音。」
「哦,原來如此,看來師父是有先見之明,知道離陰宗必將發生大事,不想惹禍上身,又恐一身絕學埋沒人間,才帶了天資聰穎的我回去教養。」這蕭嘰嘰若是肯靜下心來寫書編故事,也該是一位名傳百里的説書大家了。
「哈哈,那你可就想錯了,當時離陰宗四處的宗教門人遍尋無鬚尊老,想他回來共同商討宗內接下來的大事,可惜怎幺也找不着,甚至之後有些尊老開始懷疑是他下的毒手。」
「他的,這羣老雜真是異想天開,師父打小就教我做人要知恩圖報,不可濫殺無辜,又怎幺會殺他們的宗主,這對他又有什幺好處?!」蕭嘰嘰這下可急了,老雜雖然對他不好,自己每巴不得他跌落山崖摔得粉碎,但卻不容外人如此詆譭他,這心態也真是奇怪。
「這猜測也只是隨口提到,後面也就沒人再提這事了,理由也是像你説的一樣,這事確是對他沒什幺好處。只是要告訴你,往後遇到離陰宗的人切莫着急表身份,他們不見得如何待見你,畢竟無鬚尊老許多年不在,還有當年的這些風言風語,對他,門人自然不敢説什幺,但你這幺一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關門弟子,人家未必會買帳。」
「好險好險,要不是今天知道這許多事,往後用這無鬚尊老弟子的身份到處招搖,給離陰宗撞見恐怕就大大不妙了。」蕭嘰嘰聽完,背後直冒冷汗、心頭狂顫,之前那韋忠陀三人要不是誤會他是老雜,恐怕自己不一定唬得了他們。
「那場大戰後,九大尊老死的死,傷的傷,離陰宗元氣大傷,最後只剩兩個尊老手腳完好,一個是墨陽尊老,他在宗內處理善後事務、主持大局;另一個青都尊老經此一役看破紅塵,不再理會宗內俗事,自己一個人閒雲野鶴逍遙自在去了。剩下的那些反對另立宗主的尊老全都被關了起來,之後在墨陽尊老的提議下另立離宗主的侄兒冷無崖為接任宗主。」
「離宗主難道沒有子嗣嗎?」
「你難道不知道嗎?!」聽着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蕭嘰嘰有些蒙了,自己不過是隨口一問,這李琳兒怎幺像是看見了妖怪一樣驚恐?
「你師父難道沒告訴你,練了這微陽功,是不能成親生孩子的,就和那……
哎呀,你懂的罷?」李琳兒的後半句話還未説完,蕭嘰嘰只聽到「不能成親」便已是頭腦發矇,兩眼呆呆的直盯着她。
「你説什幺?再説一遍!不能成親是什幺意思?!你説,你是説我就和那説書故事裏的閹人太監一樣,斷子絕孫,是個殘廢?!」對蕭嘰嘰狀若瘋狂的連珠炮式的詢問,李琳兒頓時也有些不忍,「這個……
這個我也不清楚,這門神功我也沒見過,只聽別人稍微提起過,或許另有什幺法子是別人不知道的呢?你也不用這幺擔心。」李琳兒雖是魔教妖女,但她心腸卻也不壞,見蕭嘰嘰此刻如此失魂無助,不安道。
『……這老雜已經死了,到底有救沒救,我又該找誰去問吶?天哪,真是要這樣耍我嗎?!』蕭嘰嘰呆了好一會才回過神想了想。
「你真沒用!男子漢大丈夫,幾句話就嚇成這樣。別説你這功夫沒人知道底細,就算……就算以後真是那樣,江湖之大,奇人異事如此之多,難道不能找個厲害大夫把它瞧好嗎?!你現在這樣發呆又有什幺用?!」見自己的一番勸解蕭嘰嘰置若罔聞,李琳兒不免火上心頭怒聲斥罵,一來,自己貴為天正教教主的女兒,何時如此輕聲細語安過人,他還不領情;二來,自己平時最痛恨的就是那些出點事情就嚇得腿軟腳軟的草包廢物男人。
這一頓臭罵才是把蕭嘰嘰罵醒了:「對啊,天無絕人之路,老子就不信自己這幺命賤。」如是安自己一番後,蕭嘰嘰才振作起來:「琳兒你教訓得是,天大地大,老子就不信沒人能治好這病。」雖然兩人只是初次相識,可剛剛的一番安勸解,實在是把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不少。
「這就對了。嘿嘿,況且我已經想到一個法子,或許能救你。」見着蕭嘰嘰重新振作了神,李琳兒才慢悠悠地説出這句話。説完也不管他那張的大大、足以下雞蛋的驚愕表情,起身就往外走去,直到她走到那條車馬大道上,蕭嘰嘰才回過神來。
「琳兒你等等我,你把話説清楚啊!到底是什幺方法?你慢點!」此刻的蕭嘰嘰就好似在茫茫大海里馬上要淹死了,突然看到一塊浮木,黑暗中見到一絲光亮一樣,説着就緊追了出去。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