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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下山江湖】一作者:古樹成2015/4/13首發於就要看书网小説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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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小弟的原創,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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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座人跡罕至的深山裏,誰也不會想到在那樣鳥不拉屎的荒山野嶺竟然會有人居住,還是一老一少兩個道士,他們所居住的房子是一間不知建於何年代的廟宇,破爛不堪連蛇蟲鼠蟻都難尋着,因為早已拿來祭了道士們的五臟廟哩。
「額~嗯~」小胖道士輕輕拍了拍尤未滿足的胖肚子,打了個嗝,「額~,的,連最後一窩螞蟻都吃完了,看今晚老雜不餓的呱呱叫。」腦海中幻想着那副氣到跳腳的場景,小道士的嘴角出一絲笑,這都不知道是他被老道士抓來這鳥地方的第幾個年頭了,對自己小時候的記憶雖然都比較清晰,但唯獨對自己的爹媽是誰家在何方這些就顯得很模糊,也只是記得自己是姓蕭的而已,而又因為他平只是嘰嘰喳喳地叫喚個不停,所以老道士直接給他取名——蕭嘰嘰。
從平老雜的口中不小心出信息來猜,他確定自己肯定不是那種有媽生沒爹教的野孩子,然後被老雜好心收養的這幺一個温馨故事,所以,他很肯定,我一定是一個大富人家的闊少爺,自小衣食無憂、婢女環繞、被爹媽捧在手心裏的金元寶,而老雜定是自己半生不順、孤苦無依,見我這般福澤深厚機靈可愛,比對自己,自然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偷偷潛入本少爺的偌大卧室,帶走了當時還天真無,不,現在還一樣天真無的我,帶到了這叫天天不應叫鬼鬼都沒的臭山,從此過得是飢一頓飽他娘就沒飽過的可憐子,我的爹媽肯定是急白了頭髮哭碎了心腸,唉,天哪!為何如此作我,難道真是紅顏多薄命天妒英才嗎?
「嘖嘖,行了行了,又在那發你的秋大夢了。」這真真是活見鬼了,不知何時屋外悄無聲息地站着一個瘦高的白鬚、黑眉、白髮、臉半黑半白的破爛老道士。
「你想嚇死本少爺啊!!!我要少一雞雞,你,死都不夠,賠!!!!
~~~~」他的,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老雜那神出鬼沒的身法了,但每次還是會被他嚇到差點褲子,幸好剛剛拉完了。
説來也是見鬼了,明明自打來了這裏每天吃的是臭蟲蜈蚣,最近連老鼠都已經好些個月沒見着了,但卻從來不覺的氣虛腿軟、渾身無力,相反每次叫罵老雜時尤是中氣十足、聲如洪鐘,難道和每個月老雜我喝的騷馬有關。
「都沒長,掉你個什幺鬼,兔崽子又在那偷懶想着富家少爺的美夢了吧,我才剛出去這會兒功夫就不消停。」
「混賬,敢這幺和本少爺説話,罰你,罰你今晚不準讓我練什幺破銅爛鬼的沒鳥功」
「嗯~不錯不錯,老道士我真是該死該死該該死,怎能讓千金之軀萬乘之尊的蕭嘰嘰蕭大公子如此勞那,實在罪過啊,唉。」真是破天荒啊,老雜竟然用這種低聲下氣的語氣和我承認錯誤,難道他亦自知潛水難困住我這條沖天大蛟龍,所以趁早及時低下他的老龜頭,免得到時我發了富貴連狗骨頭也不給一他啃,越想越是有道理,嗯,一定是這樣。
「好吧,既然你……」
「既然這樣,所以我們今晚就練它個一整夜九九八十一劫滅天毀地唯我不長的縮雞功,不練到它如針眼般大小,誓~不~罷~休!蕭大少爺以為如何」看着這老雜此刻的低眉順眼沒想到卻口吐如此歹毒之語,「你你你~你……」嚇得蕭嘰嘰道士渾身顫慄手指哆嗦説不出話來,「唔~我什幺」
「我,我你祖宗十八代啊我!!」
「你個天殺狗孃養的爛鼻子老雜畜生!!不是你小時我練這功,老子會至今雞雞毫無寸進,比起這小拇指還細短嗎?」難怪蕭嘰嘰聽完要練這鬼頭鬼腦什幺鬼都不知的縮雞功會如此氣憤填膺,「哼!那就給我乖乖地接着練這無須功,少給老道耍你那鬼腦筋。」老道士説完自顧自地找了處地坐下,合上眼也不知是休息還是打坐練功。
其實蕭嘰嘰來了這臭山這幺久早已不止一次地想過偷偷逃離這裏,甚至嘗試過不知幾次了,但每次自以為終於逃魔爪想要仰天長嘯之時,才發現老雜早早地側卧路前悠閒地等着他那。
而每次被抓回去的懲罰更是極其殘忍,衣褲扒光吊在樹上,引誘那些蠍子、蜈蚣、蟲、螞蟻等令人寒直豎的動物往腿上、股上一寸一寸地爬,這些蟲蟻大哥一個沒忍住就會在他那白花花的大腿上、大股上使勁地咬一口,美美地吃上一餐,有一次差點把他的小牙籤變成半牙籤,如是被這樣折磨幾次算是把他的膽氣消耗殆盡不敢再妄想了。
「他孃的,練功練功,練得老子不舉,算是什幺鳥功,斷子絕孫的老雜種別讓小爺逃出生天去,到時定叫人在我面前扮老哈巴狗叫喚,讓你也練練這沒功和縮雞功。」蕭嘰嘰就這樣一邊暗裏不停地咒罵着老道士一邊又得依他吩咐擺着古怪姿勢練着這讓人恥不長的無須功。
今晚的月倒是別樣朦朧啊,圓圓大大又白又亮就好似本少爺的股一樣漂亮,整座山上就有蕭嘰嘰和老道士兩人,所以除了平時的互相拌嘴臭罵,自己與自己説話,與花草樹木萬物談情已成為蕭嘰嘰排解寂寞的一種獨特方式。
一,二,三……一百,好,終於是練完了,雖然不知道具體時辰,但這時空氣已經轉冷,想來該是快天明瞭,「喂,本少爺已經練完,還不快把果子拿出來。」小時的蕭嘰嘰初生牛犢不怕虎脾氣夠犟,老道士如何威脅迫他都不肯乖乖練功,這一計不成便改另一計,利誘,每當蕭嘰嘰依照吩咐練完功後老道士都會給予一顆綠油油的小果子。
初時蕭嘰嘰以為這果子平常的很,山裏肯定多得是,便依然不肯就範,直至自己快把山翻遍了連棵果樹都尋不見時才知這果子的珍貴,尤其是當他將果子吃下肚時,一股寒氣由股溝冒起直竄咽喉,「哈~」隨着喉嚨裏寒氣的排出身體竟變得暖洋洋的,更奇異的是剛才練功時的痠痛也一併消失,這事説出來連屎殼螂都會搖頭不信。
在叫喚了好幾聲後老道士依然對蕭嘰嘰不搭理時蕭嘰嘰才走了過去,「又來這套,裝,接着裝,啊啊啊~~~嘿!!」蕭嘰嘰裝腔作勢地一腳狠踢過去,反正也會被他躲掉踢不中,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次真給他踢中了,而且還沒想到自己力氣這幺大,一腳就把老雜踹的老遠,「哈哈哈哈哈哈」蕭嘰嘰抑制不住地像瘋癲一般狂笑不止,這應該是他自打孃胎出生以來最為痛快的事,心裏多年怨恨得以發,大仇得報,還有什幺比這更高興的事。
在笑了好一陣之後蕭嘰嘰才發現事有蹊蹺,這老雜怎幺還賴在地上不起來,莫不是今天沒果子給我吃想着耍賴矇混過去,不行,做人一定要説出做到,雜也不能例外。
「喂,老雜還不起來,還給本少爺裝死了是吧,沒果子就早説,害我辛辛苦苦的練完功,喂,你,給,我,起~來~~」當蕭嘰嘰的手觸碰到老道士時,觸手冰涼老道士的手臂肌都已有些僵硬了,「喂,喂,老雜,你起來啊,喂」越叫越沒人應,越叫越慌張,此時的蕭嘰嘰不知該做些什幺,也不知自己在做些什幺,只是不停地叫喚着老道士,搖晃着他,但他始終沒有睜開眼來。
到這一刻蕭嘰嘰才確信老雜已經死了,以後再也不能欺負他、他練功了,這應該是件天大喜事,但蕭嘰嘰卻怎幺也笑不出來,反而兩行淚水奪眶而出不住地滴落在老道士的身上。
雖然一直以來蕭嘰嘰都過着這折磨的子,無一不想逃離這裏,每對老道士的咒罵已經成為習慣,但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無父無母不知自己家在何方的自己,老道士對於他來説就是唯一的親人,每的拌嘴打鬧是他最快樂的時光,現如今,不説一聲突然離去,只剩自己在這空蕩蕩的屋子裏不知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