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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李光聲音嘶啞,斷斷續續,勉強説出了他深埋在心中幾十年不曾喚出的稱呼。
父子為將,無有親情血脈,皆是信奉着鐵血信條。
自李光成人之後,這是宗近第一次以父親自稱,也是他第一次以父親呼喚他。
「玩生命,玷污英魂的妖族,這筆賬老夫一定會叫你血債血償!」宗近做好架勢,放空了一切思緒,拔出寶刀便是含怒躍起重重噼下,其氣勢一往無前,足以震懾百萬大軍。
「父……親……不要……被她……怒……」李光如何看不出這淺顯的把戲?這天妖將自己從冥土拉回無非就是想亂了宗近的心境,以此來佔據優勢。
宗近聽聞兒子的關切,心中只得苦笑。
他明白要想戰勝這個可怕的敵人只能依靠奇蹟。
他此刻需要的就是憤怒!足夠讓他忘卻一切勇往直前的憤怒!敵人必然不善搏,只要能突破她的防線……為面靈氣的面具所奴役的軍士們支起殘缺的身體,紛紛向面靈氣那邊湧去,用無數身子構築起一道人牆,最先面對宗近的就是李光。
對不起了,吾兒……宗近已然決定斬斷一切,哪怕是面對最為愧疚的兒子,他刀勢不減反而愈發猛烈,心存哀意,當真是戰無不勝。
在這位頂尖天玄境高手的朴刀面前,些許殘破屍身如同紙煳的一般,連片刻阻攔都做不到,光是刀勢餘威都攪爛了成堆屍首。
然而,這飽含哀意的全力一擊卻沒能取得什麼效果。
「叮!」的一聲宛如天雷一般的巨響,朴刀斬在了面靈氣又一張黑底紅紋的面具之上,即便是用盡全力也未能在上面留下哪怕一絲痕跡。
一擊不成便是飛速倒退,拉開距離,宗近微微活動活動發麻的手,緊張地望着面前的強敵。
嬌小的少女卻是連身子都未曾挪動,顯然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
張開硃紅,開口道:「你還真是鐵石心腸,面對自己的兒子都能如此狠辣無情。」對手可能比想象中更加難纏。
自己必須將她留在這裏。
面靈氣伸出素手指了兩個方向,靡靡道:「這邊,和那邊有幾個很強的傢伙,他們是人類守護者嗎?」
「哼!」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的臉上已經形成了一張紅臉面具的虛影。
調整好架勢後,宗近再度暴怒出手,一柄朴刀舞得虎虎生風,氣勢凌人又一刀強過一刀,斬在面靈氣巨大面具上火花四濺,卻難以造成任何有效損傷,反而卻幾次被巨大面具砸飛出去。
對付這種孤立無援的敵人,只要周旋消耗其體力便可。
宗近拼上全力組織的攻勢在短時間內竟也能纏住這個不凡的對手。
宗近也也並非一無所獲,至少他已經記錄了這個天妖的好幾種能力。
就在二人烈鋒之際,一帶着天藍光箭矢劃破空間,轉瞬之間便貫穿了少女的心口。
面靈氣雙目一閉,身形便是穿越空間一般退到幾十米後。
青羊紋面具一轉,這個華服少女便煥然一新,狀態好似恢復到了最初的樣子。
同前方着氣的宗近對比鮮明。
「看來你的援手只有一個啊。」看上去遊刃有餘的面靈氣如是説道。
千里距離説遠不遠説近不近,來者片刻之間便抵達了戰場,眼見攻擊並未取得理想效果便緩緩來到宗近的不遠處。
宗近皺了皺眉,如果心存戰意的話,與自己互成前後或者左右夾擊之勢才更合理吧?而且,這種對手不來上幾個頂尖天玄強者是無法戰勝的。
來者身着黑短衣短褲,將身體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