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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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害怕的,跟其他人沒關係。”
“昨晚後半夜停了電,那個人在你房間窗台外面點了一排蠟燭,一直守到天亮,但他不是昨天你上山以後給你打電話的人。”老師父説得篤定。
葉懷寧猜到了,他早起發現停了電,又看到窗台外的蠟燭,就已經猜到季饒做過什麼。
觸動不是沒有,昨夜他打開門看到一身風雪而來的季饒,心裏確實起過一絲微妙的變化,但也只是一瞬,比起所謂的動搖,他只是難得在心如止水之外生出了一點好奇,這個他彷彿過去三年從未真正認識過的人,到底能做到哪一步,他做這些,又究竟有什麼意思?
葉懷寧的眸光動了動,角微浮:“何以見得?”老師父看着他的眼睛:“情緒不一樣,你自己應該是最明白的那個人。”葉懷寧愣了愣,仰頭,將那些想笑又覺得沒有意義的笑咽回去:“我還以為我已經沒有情緒這種東西了呢……”
“人活着,總會有七情六慾的。”老師父淡道。
葉懷寧想了想,問他:“那您有嗎?您如果有,一個人在這個地方怎麼過下去的?”
“我求安寧,這就是我想要的。”老師父結束了這個話題:“不必勉強自己,隨心就好。”葉懷寧點頭:“我知道,勉強沒用,我得讓我自己痛快。”中午,老師父回去後廚做飯,葉懷寧拿了本佛經回房去看。季饒睡了一覺醒來,神好了不少,原本想去廚房裏幫忙,但他兩隻手都包着不能沾水,只得作罷,又去搗鼓電路。
昨晚因為暴雪,把電線壓斷了,所以後半夜停了電。
雪一直沒停,他們今晚估計還得留這裏,要是一直沒電,別的不説,連做飯燒水都是麻煩事。
找到被壓斷的電線,仔細看過後,季饒鬆了一口氣,他以前一個人生活多年,這種簡單的電路維修是做得來的。
且好在寺廟裏還有能用的工具。
季饒蹲在雪地裏搗鼓電線,不時停下一下手。
窗外有風不停從窗户縫裏灌進來,葉懷寧起身想把窗户再多帶上些,他看到了季饒,那人背對着他蹲在院子角落的地上,腳邊是一堆工具,不時彎趴下,仔細地檢查電線線路,小心翼翼地搗鼓。
葉懷寧的心神有些飄忽。
這樣的季饒讓他覺得分外陌生,他為什麼要來,為什麼要做這些,他到底想要什麼?一連串的問題湧上心頭。
不過很快,這些心思又都散了。
無論這人想做什麼,都與他無關。
拉上窗簾,葉懷寧靜下心,繼續去看佛經。
中午那頓依舊是清淡到甚至嘗不出味道的素齋,葉懷寧和老師父説了一聲,端了飯菜回房去吃。
季饒默不作聲地低頭扒飯。
從昨夜到現在,葉懷寧甚至沒有多施捨過他一個眼神,即使這樣,他也慶幸被困在這裏的不是葉懷寧獨自一人。
老師父放下飯碗,淡聲説了句:“你不該來的。”季饒愣了愣,然後笑了:“我沒想那麼多,來都來了。”
“等雪停了,趕緊走吧。”季饒應下:“給您添麻煩了,抱歉。”老師父搖頭:“被添了麻煩的那個不是我。”季饒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嘴角的笑收斂,低下聲音:“……我做錯了事,可能求不到原諒了,可我心裏過不去,我只是希望,他能重新開心一點。”老師父沉默了一下:“如果肯堅持,總會有機會,但太過執着,也未必是好事。”季饒沒有再説。
他不知道他和葉懷寧最後會怎樣,還有沒有哪怕一星半點的可能,可他不想放棄。
吃完飯,季饒繼續去搗鼓電線。
葉懷寧抱着書睡了過去,再醒來已經是黃昏,房間裏的燈重新亮了。
窗外傳來季饒和老師父的説話聲,季饒在跟老師父提議,想幫忙把幾個房間破損的窗户框重新釘一遍。
做晚餐時,葉懷寧主動去了廚房幫忙,他不會做飯,只能幫老師父打打下手。
外頭不時有乒乒乓乓的聲音,葉懷寧聽得有些心煩,一句話未説。
吃完晚飯,葉懷寧坐回牀上,繼續看下午只看了一半的佛經。
季饒來敲他的門。
“懷寧,能不能開一下門?我就跟你説幾句話,不會耽誤你太久時間。”葉懷寧翻過一頁經書,季饒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聽着有些不真切,他不太想動,但那人鍥而不捨,不斷輕敲他的房門。
葉懷寧冷淡的面龐出現在驟然拉開的門後,季饒收了手,將抱在懷裏的熱水袋遞給他:“我剛在我那間房的屜裏找到的,灌了開水進去,你怕冷,夜裏拿這個暖腳,會睡得舒服一些。”葉懷寧沒接,冷冷看着他。
季饒又將東西往前送了送,聲音更輕:“你拿着吧。”僵持片刻,葉懷寧到底伸手將東西接了過去。
他不會跟自己過不去,他腺體沒了,抵抗力不行,容易生病,這麼冷的天確實需要這個。
在葉懷寧關門之前,季饒猶豫問出口:“懷寧,……你的發情期是不是快到了,你身上帶了抑制劑嗎?”葉懷寧擰眉,直接關了門。
坐回牀裏,葉懷寧從自己的羽絨服口袋裏摸出了抑制劑,好在他隨身帶着這個和每天要吃的藥,季饒的話提醒了他,他的發情期確實就是這兩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