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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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身上有着一個□□,讓他突然變得危險又。
正當他打算放下手機睡覺的時候,突然一條信息彈了出來,是個陌生號碼,只有四個字:見面詳談。
聞嚴盯着那四個字半響,最後關上手機,卻整夜失眠。
他知道這是自己在害怕,但也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他早已經回不去了。
四周一片黑暗,也許是太過於黑了,聞嚴面對着牆一時半會都忘了自己是在睜着眼睛,他眨了一下眼,突然無休止的害怕起眼前的黑暗。
像是清醒着在做一場噩夢,總是在期待能夠醒來。
等到第二天,凌晨五點半的起牀鈴在全校響的時候,聞嚴比誰都如釋重負,他神氣十足的坐起來,發現這竟然上高中以來第一次趕上了早讀。
高中大部分人都是被老師着趕到教室,聞嚴自從上高中以來就沒有這麼早起來過,因此趕到十分新奇。
更讓他新奇的是,波波明知道自己帶的班級裏的人都是些什麼德行,卻仍然早早的班級裏,捧着個保温杯坐在講台上等着。
他這會兒正在吹杯子裏的浮葉,一抬眼看見聞嚴從後門走進了進來,大喇喇地坐在座位上和王波大眼瞪小眼。
王波一個沒注意,嗆了一下,連連咳嗽了幾下,表情活像見了鬼。
聞嚴:“你忙你的,不用搭理我。”王波好不容易順過來氣,問道:“其他人呢?”
“睡着呢,你要不去叫一下?”王波一見就連聞嚴都能起來,其他人也肯定有救,趕忙擰緊保温杯去實行他的□□服務了。
外面其他班裏的人差不多已經到齊,各班班主任站在教室外逮着起晚遲到的人,樓梯上遲到的同學盯着一窩鳥頭奮力的跑着。
聞嚴這才覺得,自己距離這種高中生活非常的遠。
遠到,如果將他的高中寫成一部回憶錄的話,一定不能引起多數人的共鳴。
教室裏只剩下轉過來的那個女生,聽説是叫於朦,聞嚴到現在其實都不知道這女生具體長什麼樣,於是他終於來了興趣,朝着那個背影喊了一聲:“喂——”蚊子叮嚀一般的背書聲停頓了一下。
聞嚴知道她聽見了,便問道:“下星期月考,你能考出去嗎?”每一次考試都會進行一次大調換據排名換班,這也是於朦的一次機會。
聞嚴卻沒想到,於朦搖了搖頭,不由得驚奇道:“為什麼?在這多影響你學習啊?”
“他毀不了我。”
“什麼?”女生的聲音實在是太小了,叮嚀一樣,這樣一説話,顯得聞嚴很兇一樣,搞得聞嚴總怕聲音一大嚇到了她。
“我要向他證明,即使他把我扔在一堆淤泥中,即使他想用這樣的方式毀了我……我也要告訴他,他毀不了我。”聞嚴經常去路從期的班級裏,自然知道兩個班的差距有多大。
環境到底能影響人到什麼程度?
他沒做過這個實驗,一時也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不怎麼在意的點頭嗯了一聲,表明自己知道了。
卻沒想到於朦比任何時候都來勁,像是給自己鼓勁一般,越説越動。
“他故意把我調到這個班裏又怎樣?全校最差的班裏又怎樣?周圍沒有人學習,我就一個人學習,沒有好的老師教,大不了我自己去問……”身在淤泥裏又如何?
不是最優秀的又如何?
默默無聞又如何?
聞嚴撐着下巴的手沒支穩,差點讓他咬到舌頭,王波這會兒趕羊一樣的趕着沒睡醒的行屍走的‘喪屍’們趕進教室,一邊苦口婆心的對着他們説:“來都來教室了,看會兒書死不了人的,你們考大學又不是給我考的。”‘喪屍’們各個頂着奮戰開黑到通宵被突然扒了墳的六神無主臉坐在教室裏。
賀章眼,一看自己有一天竟然能在教室裏看見
神着的聞嚴,打了一個哈欠道:“我就説我肯定在做夢,聞嚴早讀竟然也在?睡吧睡吧……”聞嚴沒聽到於朦的答案,她的這一句話就一直在自己的腦海裏迴旋。
彷彿一頂報廢許久的鐘突然敲響,聲音經久不絕,在那一片荒原中綿延四方,驚的那裏頹靡的生靈顫慄不已。
他盯着那個女生的背影,看着她從座位上站起來,抱着書去外面走廊上背書去了。
外面風大又冷,卻能很好的抵抗睡意,晨光未,走廊只有通白的光照路,隔着一扇窗聞嚴聽不懂於朦在背的什麼,她轉過身被凍的通紅的臉暴
在聞嚴的視線下。
四目相對,於朦率先扭過臉。
有些人光是努力的程度都讓人望塵莫及。
他腦中紛亂一片,加上一夜失眠,終究還是讓聞嚴全都在課堂上補起了覺,聞嚴這一覺一下子睡到了上午最後一節,全班照常的鬨鬧聲中,他胳膊墊着腦袋,悠地睜開了眼。
口袋裏手機振動了幾下,聞嚴一言不發的接通電話,腦袋仍然趴在桌子上,將手機蓋在耳朵上,沒有説話。
“可以了。”聞嚴掛斷電話,騰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老師見怪不怪,坐在聞嚴旁邊的賀章抱着手機玩遊戲,頭也不抬的問:“哪去呢?”
“出去一趟,跟路從期説聲。”
“周泉過來檢查怎麼辦?”賀章見勝負已定撂下手機抬頭問道。
“該怎麼説就怎麼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