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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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子,想要待他們,殺了他們……是嗎?”聞嚴看着路從期那張仿鍍上了層月光般清冷的臉,受了蠱惑般點點頭。
繼而,他聽見路從期無所謂的説道:“沒關係,很正常。”兒歌還在唱着,一下子將聞嚴又拉回了現實當中。
他再一抬頭,對上白醫生冷靜而沉穩的目光,心裏徒然一緊。
聲音的來源是自己的電話鈴聲。
聞嚴摸出手機,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衝白醫生抱歉的一笑。
正巧此時,路從期輕輕關上病房門,紅棕木門咔噠一響。
屋內有歌聲從門縫出來,像是在給路從期送行。
路從期的腳步踏在地板上,越走越遠。
那歌聲卻如影隨形般跟着他,一直在他耳邊迴響。
【槳兒槳兒看不見。
船上也沒翻。
飄啊,飄啊,飄向西天……】卷一:第十一章路從期擰了一圈鑰匙開門,看着明顯沒人的房子,略微疲憊的低頭捏了捏鼻子。
他將鑰匙放在玄關櫃子上,金屬碰撞在大理石板面發出清脆的聲響,顯得整個家更加寂靜了。
室內陳設是比較傳統的裝修,沙發還套着老式的舊沙發套,正上方掛着一張全家福和貼着大小不一一整牆的獎狀。
看得出來這家的主人很為這個到驕傲。
但實際上只有路從期知道,這個家的一家之主將他小時候每年得的獎狀昭然貼出來,不過是為了彌補他對自己兒子缺失的那幾年所作出的補償,為自己沒有機會分享自己兒子的驕傲而到愧疚。
急於證明,急於展示。
這些路從期都知道,可惜已經晚了。
他已經不是那個得到獎狀期望被誇獎的小孩子了。
路從期摸黑直接鑽入浴室,將手腕上款式單調的純銀手鐲摘下來放好,手鐲是老式沒有絲毫花紋的銀製手鐲,成不太好,已經隱隱發黑,老一輩人的傳統,跟長命鎖祝福的
質相同,乍一看,好像是個在長輩的關懷下長大的小孩。
過涼的水淋到路從期頭上,水刷過睫
,
過口鼻,讓他有短暫的呼
困難,近乎窒息般腦袋一片空白。
也只有這麼一刻,他腦子空蕩蕩的什麼都不會有。
聞嚴看起來已經把那一段對話忘得一乾二淨。
可他記得。
他記得聞嚴當時看向自己略帶慌亂和求救的眼神,彷彿自己也被那一道又一道的傷口嚇到一般。
路從期就在這個時候輕輕開口,用他慣常温柔的語氣説道:“沒關係,很正常。”
“同情心只是你對一件事所給出的反應,厭惡犯罪也並非是因為自己高高在上的站在正義的一方,出於善良本的厭惡,只是因為看到受害者痛苦的樣子,覺得噁心而已。”路從期面上不動任何表情,垂着眼給聞嚴處理傷口。
周圍吵吵鬧鬧的聲音不停。
兩個人一站一坐,由於角度問題,聞嚴得抬頭才能看清路從期的臉,聞嚴看着站在路燈下的路從期,問他:“為什麼?為什麼你會了解?”路從期這才抬眼直視着聞嚴:“因為我也是。”我希望那些犯罪分子落網,不是什麼天理昭昭報應不,正義遲到還是如約而至,我對他們有近乎野蠻,原始的蔑視和厭惡,我希望他們被他們的對立面剝
,碾壓,我希望他們遭到唾棄,遭到不原諒,讓他們曝光,人人都知道他是一個惡人,壞人,噁心,可怕,猥瑣,心理變態的人。他們作為人卻在同類面前抬不起頭,看到這些,會讓我得到滿足,快
。
我就是這樣的人。
路從期從來沒這麼痛快的承認過自己,像是將自己偽裝出來的傷口撕扯開來,讓人好看清裏面腐朽的本質。
可……那個人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路從期睜開眼,將頭髮順過頭頂,仰着頭在最後關頭避開了水。
新鮮、温潤的空氣瞬間竄進鼻腔,水順着路從期的
腔淌過已經隱隱有了形狀的腹肌處一路向下。
他只圍了層浴巾,一邊擦着還不斷淌水的頭髮,走到不斷閃爍的手機面前,先是將手鐲戴回手上,才拿起手機心不在焉的翻着消息。
他們住在一樓,小區裏哪輛車發動又離開,誰又牽着狗出去散步,誰又買菜回來全都能看得到。
他在黑暗中隱隱能看見這個房子裏各個傢俱的輪廓,手機光照在他臉上,連帶着他垂着的眉目都染上層孤獨的情緒。
路從期將手機湊在耳朵邊聽了那段欒姐發來的語音。
轟隆隆的機車摩托聲不時伴隨着幾聲少男少女的歡呼,他聽見有人叫了聲聞嚴的名字,讓他開慢點。
路從期不失笑,一天鬱悶的心情被一掃而空,他點開語音説道:“他們一羣人不知輕重,你看着點聞嚴,別讓他惹事。”欒姐很快回了消息:【攔不住,這羣人號稱死亡車隊是白叫的?聞嚴那小團伙又來了個新人,一直攛掇着聞嚴去妖怪逛夜店呢,怎麼辦?】路從期打出了“老金”兩個字,欒姐像是知道路從期的想法一樣,又説道:“老金作為你爸線人,説是今晚有行動,他得裝作買家,你猜怎麼着?老金今晚行動的地方就在‘妖怪’!”好巧不巧應景似的,一個備註是“老爹”的人發過來一條語音:“兒子,今天不回去了,爸知道你請假回來,自己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