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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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賀章笑了笑,酒勁衝頭一下子沒站穩,腳下堆積的啤酒瓶清脆的碰撞在一起,他聽見有人划拳輸了硬不承認的吵鬧聲,聽見服務員一聲聲賠禮道歉,聽見更遠地方傳來汽車急躁的鳴笛。
他在這一片煙火味的鬧市間,似乎看到了那一點點燃起的光亮和希望。
尤其是口袋裏響起他的特殊鈴聲的時候,聞嚴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沒來由的衝動。
他近乎是帶着渴求的接了電話,那聲喂還才剛到口中,就聽見電話那邊的聲音順着温柔的夜風,字字入耳。
聞嚴將手機往耳朵處又貼緊了幾分,幾乎帶來幾分急的貪戀。
心猿意馬的他本沒意識到那邊到底説了什麼,那怎麼也壓不住的傻笑看的賀章都不由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樂呵個什麼勁。
聞嚴:“嗯?你剛剛説了什麼?再説一遍。”於是他聽見那邊輕輕嘆了口氣,將剛剛的話又一字不漏重複了一遍:“還有十分鐘鎖門,你還回來嗎?”傻笑着的聞嚴搖頭晃腦的這就打算招輛出租車回去……至於那個姓賀的,恐怕早就已經甩到八百里遠了。
媽的,這個混蛋!
“喂,你喝多了,回去的時候小心點。”賀章一想起來聞嚴把自己給叫出來的時候那副霜打茄子的樣子,也就鬼上身似的接了個電話,這會兒也不借酒消愁了,顛顛的臉上一下子就滿面桃花開。
被賀章罵了一晚上的聞嚴心情其實並沒有賀章想的那麼好,因為路從期之所以想起來打電話,可能只是出於常年當他大哥的責任。
可聞嚴覺得,任何人喜歡上路從期都不過分。
他就靠在後座中慵懶的看着車窗外不斷倒退的樹影跟路從期一搭沒一搭的説話:“這就回去了……喝了點酒。”路從期説話不急不慢的風格突然變了,絮絮叨叨數落着聞嚴:“怎麼又喝酒了?話説你是酒鬼嗎?年紀這麼小酒癮這兒大?”聞嚴被罵了也不生氣聽的一臉享受,間或時不時的點點頭嗯兩聲表示自己在聽。
於是兩個人不在一個頻道的對話了半個小時之後,終於得出了點共識來。
——我果然是太縱容這貨了,這一次竟然叨了半個小時。
——還是太慣着聞嚴了,半個小時了竟然還沒意識到自己錯了!
倆人驢不對馬嘴了好一陣,路從期才妥協的敗下陣來:“你在哪?我出去接你。”學校距離他們吃飯的地方不遠,聞嚴看着周圍的建築物開始變得悉起來,便無所謂地説道:“馬上。怎麼?我就知道你想我了。”車已經開始減速,聞嚴卻突然透過車窗看見幾個人拖着一個人拉拉扯扯的進了學校後門的小巷子裏。
他迅速地轉過腦袋打算裝沒看見。
聞嚴的學校是本市的一所公立高中,發生這樣的事情不奇怪。
“好了,不説了,我先掛了。”他知道路從期不會理自己這個偶爾的嘴賤,卻還是耐不住寂寞的想要去調戲一把。
到底還是賤,聞嚴看到了那被拖着的人身上穿着本校的校服,四五個人迅速將那人拽進漆黑的小巷。
聞嚴下了車,站在距離巷口只隔了一條街的馬路上,透過漆黑的巷口悠閒地踩着步子慢慢走近。
深夜校區附近本就寂靜非常,拳打腳踢的聲音沒有透過任何阻礙物的傳入聞嚴的耳朵裏,他恰好地在堵在巷口,站在背光處看着眼前的一幕。
不出所料地不過是場校園外的羣毆滋事。
聞嚴興趣全無,桀驁的臉上還帶着酒後吹過冷風的蒼白,他皺着眉,聽着那在黑夜的浸泡下越發肆無忌憚的猖狂欺壓,無動於衷的像是在看一場鬧劇。
被毆打的人當然很疼,對方還怕他叫出聲來,特意拿衣服着他的嘴,聞嚴還是能夠聽見那斷斷續續痛苦的哀叫聲。
終於有人發現聞嚴的存在,看着堵住光源的身影驚嚇出聲:“誰?!”聞嚴聽着那聲音似乎是因為受到了驚嚇還變得尖鋭起來,突然嗤笑一聲,心想,半夜敢幹這種事,還怕什麼?
他打開手機手電筒,直接照在對面那幾個人的臉上,映出幾張猙獰猖狂的面孔的時候,聞嚴心中開始湧現出別樣的快。
他冷冷的挑着下巴將這幾張人臉一一記住後才張了張嘴:“聞嚴。”聞嚴不怕這些人不認識自己,但也絕非想要去管這一檔子閒事。
“奧~是聞哥啊,我們老大沒跟你説過這事嗎?這小子拖欠店裏兩個月的網費,這不沒辦法嘛。”聞嚴看清來人是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人,不過大金鍊子、刺頭紋身樣樣不少,一看就是‘外面的人’,他沒有接那人的話頭,只是把手機從他們臉上移開,藉着手機燈光照着路下從他們身邊走了過去。
他得穿過這個小巷跟路從期在後門集合。
經過倒在地上的那人的時候,聞嚴已經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在酒的作用讓他到一股隱隱的噁心。
他聽見那人近乎是求救的呻/了一聲,於是停住腳步,用一種近乎是大發慈悲的語氣説道:“放心吧,他們打不死你的。”卷一:第二章路從期從校門口撿到聞嚴的時候,聞嚴哼哼唧唧地蹲在校門口鬼哭狼嚎了好一陣。
他在聞嚴面前站定,一言不發地低頭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