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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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話道:“你剛説是一個視頻?”路從期注意到一路上孫子昂都很小心和隱蔽,車抹黑前行連大燈都不敢開,一直到駛出城鄉結合區,到寬闊的馬路上他才開了近光。
路從期嗓子覺得乾澀的嚥了嚥唾沫,而後説道:“我記得,我媽最開始是在哀求。”孫子昂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忍住説道:“孟局跟我説了具體期,問我那個時候路隊……路祁聰在幹什麼。”孫子昂打了轉向,跟着導航轉彎。
他繼續説道:“後來我有意查了一下,發現路祁聰那天和我們在外面執行任務,我們奉命去端一個毒販窩點,路隊先進去了……等到我們再進去的時候,正看到路祁聰舉着手機,裏面空無一人。”
“而後,外面響起槍聲、強弩穿耳,土|槍的子彈威力大,穿透力卻一般,穿不過人體,就在肚子裏,疼的啊……本來為我們能成功,最後反而是我們成了甕中鱉。”孫子昂的聲音放的很輕,似乎只要聲音一旦重了些,就會驚醒地下長眠安息的人一樣。
路從期呼沉重,沉默着不發一言。
他知道,所有人都在等着他的抉擇,所以孟施不放心他,讓孫子昂過來看着他。
路從期張了張嘴,發現無法出聲,清了清嗓子才問道:“那你們……”
“想問我們是怎麼跑出來的?”孫子昂眼睛裏突然蔓延出一層陰狠的冷意:“折損了三個兄弟,重傷了兩名,別看他們活下來了,他們後半生只能躺在牀上靠着那點補貼過子。”他咬着牙,重重拍了一下方向盤,惡狠狠道:“我他媽也想問,我們是怎麼完好無損的逃出來的!”汽車停在一處單元樓前,隨着孫子昂拳頭捶在方向盤上發出刺耳的鳴叫。
路從期閉了閉眼,心想:完整了,所有他不知道的事完整了。
他一言不發的打開車門,掏出鑰匙走了進去。
一樓的位置安了防盜窗,這棟後來組織分配的房子是路祁聰帶着徐秋閲千挑萬選的一個好地段。
牆上還貼着路從期小學到初中的獎狀,紅黃調,在黑夜中格外的突兀。
他一想起那些事情腦袋就針扎似的疼,然而這一刻他強行在腦海中進行場景重建,暴
療法讓自己重新置於其中,重新面對那一場恐懼。
星期四。
下午。
門。
他的房間……
路從期不管孫子昂,直接走到自己房間,而後關上門。
關門的那一刻他全身止不住的發起抖來。
徐秋閲先是哀求,在求他們放過自己,而後明迅對她説:“我們來看一個東西好不好?”而後徐秋閲便驚恐的連連大喊,他以前一直不願意多想,但是如今置身於同樣的門中,路從期這才反應過來……徐秋閲尖叫中還混雜着詞句。
孫子昂在外面拍了拍門……不對,徐秋閲在拍門……不對不對,是明迅,是他在拍門。
徐秋閲喊道:“快跑,快跑,不要回來……”
“啊啊啊啊——放我出去———啊啊啊啊啊啊!!!”尖叫的從來都不是徐秋閲,是他自己。
是那個被反鎖在房間裏,抱頭尖叫的自己。
他聽到了什麼?外面那些畜生説了什麼?
“看到這是誰了嗎?誒呀呀,你的丈夫好像很痛苦呢。”
“我們扒過他的皮,背上整整一張皮,後來又移植的,可這樣他都沒有鬆口呢。”徐秋閲看着屏幕當中痛苦嚎叫的路祁聰,周圍黑漆漆,有惡狗狂吠,有似乎要燒到他的火焰。
隔着一張屏幕,那種死人才有的腐爛氣息似乎都已經要蔓延。
徐秋閲承受不住,崩潰道:“你們放了他……”明迅慢條斯理道:“不急,我們可以先聽聽,看看有着錚錚鐵骨的警察是怎麼一步步認輸的。”視頻當中是一個陌生的男聲,着外國腔調,一聽就知道是外國人。
他問了一句:“駱駝,你跟跟着我殺了多少人了?”路祁聰回答道:“不多不少,死在我手裏的,二十三個……”徐秋閲終於放棄掙扎。
而後明迅笑嘻嘻的對着電話裏的路祁聰説道:“駱駝,兒子和子只能選一個,家庭和兄弟只能選一個。”完整了……所有的一切都完整了……那天發生的一切都完整了。
路從期抱着腦袋,縮在牆角處。
門被孫子昂直接暴力踹開,孫子昂按着路從期的肩膀,焦急的問道:“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路從期恍若劫後餘生,像是缺氧的人最後得以生存而急促的呼着。
他全身力氣被的乾淨,連站都站不穩。
孫子昂一看這種情況,馬上問道:“你剛剛在裏面叫什麼呢?你是不是有什麼應障礙?”
“視頻……明迅給我媽看的是路祁聰代其餘卧底最後反水的視頻。”孫子昂抓着路從期的肩膀不由得緊了些,問道:“視頻到底在哪?”路從期抬頭看着孫子昂,他眼眸顫抖,眼睫上掛着細密的汗珠,臉
發白,他啞着嗓子問道:“能給我倒杯水嗎?”孫子昂焦急詢問,一聽見這話忙答應道:“你等着。”説着便起身去客廳飲水機前倒水。
他背過路從期,強行調節氣氛説道:“你剛剛嚇死我了,我這一輩子都沒有聽過有人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