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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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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路從期就在人羣中梭巡着。

而後他捷徑走到吧枱面前一名調酒師面前,屈指敲了敲枱面,盯着那人説道:“唐僧吃。”那人抬眼看了一眼路從期,停下動作近乎放肆的打量着路從期,似是不相信學生會説出這句話。

過了許久,調酒師鋭的一鼻子,聞到了路從期身上的味道,警惕變成驚恐,呆愣了些許:“你……太像了……”後者回以他坦蕩疑惑的眼神。

“跟我來。”不怪乎別人會口問出這句話。

路從期進來的時候將圍巾和外套給前台保管,只穿了件高領黑衣,長靴、黑褲,誰都能看出來他跟那個人長得不一樣,但他身上的氣質又不得不讓別人將他們聯繫起來。

路從期被帶進電梯,調酒師替他按了樓層之後,並沒有跟着他進來。

隨着電梯門漸漸合攏,路從期抬頭心有所的和頭上監控器打了個照面。

電梯在固定的樓層停下,樓上的環境安靜,像是酒店的走廊,長長的直到盡頭。

地板上鋪了花紋地毯,温度適宜。

他儘量使自己的表情維持正常,卻控制不住心臟劇烈的跳動。

路從期抬腳,走了一步又一步,直到在盡頭的一個房間面前停下。

好像看出路從期的猶豫似的,房間門自動開啓,裏面有個聲音説道:“既然已經找到了,你還在猶豫什麼?”路從期抬腳進去,看着坐在辦公椅上的那人,呼停滯了。

——我下意識模仿他的一切,冷淡、疏離。我沒有見過他的臉,我想象着他的樣子,他的生活習,我把自己變成了他的樣子,如果能夠遇見他,我一定就能認出來。畢竟,我和變成這個樣子的路從期,相處了幾年時間。

——我變得越來越像我的仇人。

路從期幾乎在一瞬間,掏出一把□□對準那人。

那人卻不為所動,只是抬眼看了一眼路從期,而後停下正在翻閲的文件,説道:“我以為聞嚴是當年那個小孩,卻沒想到路祁聰把你藏的那麼深。”

“還沒有正式跟你自我介紹——你好,我是明迅。”明迅從椅子上站起來,緻皮鞋踩在豪華地毯上,連帶着他自己都好像是高貴的藝術品一般。

路從期嘴顫抖着,強烈跳動的心臟幾乎衝上腦門讓他一句話都説不出來。

辦公室裏杉木加上橘葉的香薰,尾調帶着淡淡的甜香。

一切悉的味道,相似的場景,讓伴隨他每個夜晚的噩夢終於成了真。

路從期彷彿又聽見了女人的尖叫聲、男人愉悦的笑聲。

他緊緊閉上了眼,練的將子彈推上了膛,指着朝自己走來的明迅。

隨着明迅離路從期越近,兩個人身上習慣的香味纏混雜在一起,合二為一,不分彼此。

“你要殺了我,有沒有經過你爸同意呢?”路從期雙目充血,咬牙道:“他也恨你。”

“可他也想活,他還不想死。”明迅腳步未停,停在路從期面前,在他脖頸處摩挲了一番。

彷彿冰冷的毒蛇爬上自己脖子,路從期出於本能的發顫。

他看見明迅收回手指放在自己鼻間聞了一下,而後笑了:“你是怎麼知道最後的花香是小鈴蘭的?”明迅直接無視掉路從期手中已經上了膛的槍,和路從期對視着。

多年前,他和他隔了一扇門。

裏面的小孩瘋狂的嘶吼喊叫着,指甲扣着門縫。

外面的惡魔不慌不忙、帶着冰冷、虛偽的禮貌敲着門,一下、兩下、三下。

——猜猜你的爸爸是會救你還是救你媽媽呢?

——小孩容易死,大人不會輕易死的。

——媽媽的身體很美味,和我今天的香水很搭。

“閉嘴!”

“閉嘴!閉嘴!”明迅沒有動,也沒有開口。

路從期卻像是避無可避的連連後退了幾步,他額角滲出冷汗,神志幾乎崩潰。

“你殺了我,你怎麼辦呢?媽媽、爸爸都活不成了……你呢?”而後明迅像是突然想通了什麼盯着路從期看了一會兒,有點可惜的説道:“你本來可以在路祁聰的保護下平安幾年的,最起碼有聞嚴被路祁聰當成擋箭牌在前面……”路從期聽不下去:“閉嘴!”

“是通過聞嚴找到我的吧?”明迅耐心的看着路從期,疑惑的説道:“那是誰讓聞嚴來找我的呢?是路祁聰在自掘墳墓嗎?”他垂目低聲笑了一下:“有意思。”明迅握着路從期的手,將他的手指一掰開,奪過槍,扔到一邊。

他近乎和善的趴在路從期耳邊,輕輕開了口:“你身體着和你父親一樣的血——渴望活着的血,所以,成為和你爸爸一樣的警察好不好?”這句話,伴隨路從期的童年。

成了魔咒一般。

那是為了不讓路從期受委屈,不讓路從期去疑惑自己爸爸到底在哪,徐秋閲編着自己最後相信了的謊言。

路從期雙眼慢慢睜大,在毒蛇的纏繞下幾乎不敢掙扎。.與此同時,市公安局。

報警服務枱轉入一段特殊的舉報電話,迅速引起市局重視。

“一月一,元旦,陰轉小雪,凌晨。市公安局緝毒大隊突然接到報警電話……”有人起身按掉廣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