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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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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錦朝這一等便是兩個時辰。

天已經黑了下來。

雖然沒有下雪,北風卻颳得人臉頰生疼,顧錦朝站得太久了,手腳漸漸沒有知覺了。

她又從杌子上站起來,走動着暖身。

外院的燈火都點起來了,書硯又憂心忡忡地端了燭台出來,被採芙趕進去了。

他究竟什麼時候回來…

顧錦朝不由的想,不是她受不住冷,是怕孩子受不住。要是她覺得有什麼不適,就不能再等下去了,幸好孩子也很乖巧。平時調皮的時候還踢她,今天卻沒有鬧騰。

越等她就覺得越冷,採芙看她臉都白了,去灌了湯婆子抱來。

顧錦朝搖搖頭拒絕了,這點冷還算不得什麼。原來被關押的時候,冬天連炭火的沒有,整是冷菜冷茶的,她不也是過來了。她縮在一堆枯柴草灰裏睡覺,雖然狼狽,卻很保暖…

值守的護衞換了兩次,顧錦朝站久了就坐下來,坐久了又站起來。

她等得有點灰心了。

不過一會兒大風起,四周霎時又冷了許多。採芙有些憂心:“…怕是要下雪了,不然咱們還是去裏面等吧。”

“他要是不想見我,肯定會避開的。”顧錦朝搖頭。

“去找把傘出來。”採芙只能進去找油紙傘了。

顧錦朝這時候才看到遠處有人走過來,她忙站起身,果然看到是陳三爺。身後還跟着好幾個人。

陳彥允也看到了顧錦朝,皺了皺眉。腳下也加快了。

顧錦朝看見他還穿着昨天穿的直裰,披着大氅。表情有些冷峻,直看着她。

“你來這裏做什麼?簡直是胡鬧!”陳彥允的語氣很平穩,神情卻很嚴厲。

“這外頭有多冷,你連個手爐都沒拿——快回去吧,都要下雪了。”説完他就往書房裏去,好像不打算理會她了。

顧錦朝拉住他的手:“我有話和您説,不能回去!”後面跟着陳彥允的江嚴等人很吃驚。面面相覷又不敢説話。

陳彥允如昨晚一樣。扳開她的手指就往裏走,神冷淡。

顧錦朝又拉住他的衣袖,他也拉開了:“你先回去!不要任。”顧錦朝心中的酸楚忍都忍不住。她這確實是任了,她也不想任!但是陳彥允不來見她,她有什麼辦法呢?她來攔他跟他説好了,她不知羞恥一些好了!

她不想和他鬧僵了…

顧錦朝死死抓住他的手。剛一開口眼淚就下來了:“我就是任!我原來就任,你要不要聽任的人説話?要不要聽我説?”陳三爺一愣。扳她手的動作就頓住了。

眼淚一開頭就忍不住了,顧錦朝繼續説:“你走得好啊!我等了你多久——你晚上沒回來。還不和娘説一聲,娘還要問我你去哪裏了!我怎麼説?不如你告訴我,你昨晚去哪裏了。”

“你要我放開你。那我便不放!我就是要和你説清楚…”顧錦朝不僅拉着他的手,還要揪住他的袖子。像個孩子一樣耍賴了,“你怎麼讓我走?”淚眼模糊。她仰頭都看不清陳彥允的表情。

他卻突然拉起她,直往書房裏去。顧錦朝跟不上他的腳步。走得跌跌撞撞的。她想讓他慢一點,他卻理都沒有理她,揪着她就進了書房門,碰的一聲門就關上了。

“不走就不走吧!我也不太想讓你走。”他伸手解開大氅,扔到旁邊金絲楠木桌上。

顧錦朝突然覺得有些不好。

“我説過了…你不要惹我,也不要和我説話。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陳彥允緩緩道,“我生氣的時候,不太剋制得住自己。你怎麼不聽我的話。”顧錦朝覺得腿發軟,她覺得陳三爺這樣子確實有些可怕。

陳彥允伸手抓她的時候,顧錦朝下意識就想躲開。

“你這時候躲什麼?”他卻輕鬆鉗住她的往牀上一帶,顧錦朝跌落在牀上,還沒有起來。就被他的腿壓住。他一隻腿半跪着壓住她,她就怎麼都起不來,他的手還騰出來解了衣帶。

“今天又讓我生氣…你還懷孕,到這裏來等我幹什麼?手冷成這樣,你等多久了?”顧錦朝説:“兩個時辰而已…你讓我怎麼辦,你又不肯見我!”她也氣急了,連您都不稱呼他了。

“我什麼時候説不去見你了!我只是要冷靜一下,你等着就是了。”陳彥允都被她氣笑了,“你行!顧錦朝,我怎麼沒發現你還愛想的!”他身上只剩下中衣,拉過顧錦朝的手:“我給你暖手吧…”摸到他滾燙的肌膚…他還要強拉着自己往下摸去。

顧錦朝臉都紅起來,簡直想罵他不要臉,哪裏有這種取暖的!她掙扎着想避開,“陳彥允,我來跟你解釋的,你別…”

“喊得不錯。”從她嘴裏説出的陳彥允三個字,簡直格外誘人。

陳彥允俯下身吻她,讓她冷冰冰的臉頰徹底熱起來:“你解釋怎麼行,我來問你,你説就是了。”刑訊供他比較拿手,他自己會找重點。

顧錦朝被他壓住手,又覺到那灼熱的物件正抵着她的大腿,好像比往常都要…

“他那天和你説了什麼?”他啞聲在她耳邊問。

“是俞晚雪託付我的事,也並不是什麼大事,我就答應下來了。卻沒想到七少爺突然發難…不想讓人看到誤會了去,雨竹才關了房門。繡渠在外面不明白,有驚慌之態是正常的。”顧錦朝回答道。

“避重就輕,你和他説了什麼?”他輕輕説,“你再不好好回答,我就懲罰你了。”她嘆了口氣:“我沒説什麼。是陳玄青…我也沒想到他會突然説那些。”陳彥允又笑了,“我再説一次,不準避重就輕,他説了什麼話。為什麼握了你的手?”同時,他不輕不重地打了她的股一下。

顧錦朝羞得滿臉通紅,沒有辦法,只能把大致的事情重複了一遍。

他的手挑開了她的衣襟。突然握住頂端。

顧錦朝身子一顫。怒道:“我都説清楚了!”他俯下身親吻她,低聲道:“這又不是懲罰。”趁着她無力反抗的時候,他拉着她席捲入*之中。

顧錦朝才覺得陳彥允平時和她温存。果然是忍耐多了。他不忍耐的時候,自己實在是承受不住。一次完她就膝痠軟,渾身都是汗。她想合攏腿的時候,卻又被他按住。顧錦朝不由地有點怕:“三爺,真的不要了…”他低着吻她。聲音還很冷靜:“就這一次了。”等這一次過去,顧錦朝就癱軟在他懷裏,連抬手指的力氣都沒有。陳彥允才摟着她躺下來,要不是看着顧錦朝有身孕。他不會就這麼了事的。他很少有忍不住的時候,一旦有那種時候,就比較失常。

“你來説吧。”陳彥允讓她靠着自己的膛。

“我問的問完了,讓你説。”顧錦朝翻身攔住他的。發現他垂下頭看着自己,目光裏已經滿是柔和。

剛才兩人也真是過了,她生氣的時候,連陳彥允都喊出來了。他好像也沒有客氣,還嘲諷她。

顧錦朝先笑了笑,也覺得心裏很平和:“尋常百姓家裏,厲害的女人就和男人吵架,連名帶姓地叫。有的男人還因此怕老婆…一點都不相敬如賓。”陳彥允想起剛才她喊的那聲陳彥允,不由親了親她:“你人後可以這麼叫我。不過我可不會怕你的。以夫為綱,你要聽我的。”顧錦朝別開臉不要他親了,認真地道:“…我來跟您説原來的事吧。”陳彥允嗯了一聲。

兩人相擁着,肌膚相親。燭火昏黃。

顧錦朝好像也真的回到了那個年少的時候,想起自己荒唐的過去。

“我是在三舅的書房裏看到他的,以為他是登徒子,咬了他一口。陳玄青左手上有道疤,那就是我咬的…我那時候年紀小,只是覺得還有幾分喜歡他。何況他又不喜歡我。”

“您也知道,人總是喜歡自己得不到的東西,他越對我不理睬,我好像就越喜歡他一樣。他原來還羞辱我,那時候我是真不知羞,膽子也大。”她把頭靠着他膛上。看不到他的表情,以為他靜靜地聽自己説,卻沒有應承。

顧錦朝抬頭想看他,卻被他按住頭:“你説就是,我聽着。”他不想讓她看到自己臉上的表情,怕嚇到她。

這些事他聽着不舒服,卻一定要聽她説完。

顧錦朝就繼續説:“後來我母親生病了,那一年我成了許多,也懂事了。就不再糾纏於他了。母親死後我傷心絕,隨着父親去大興回了祖家。再後來遇到了您…我一直覺得我配不上你。”顧錦朝笑了笑,她是真的這麼想。

“您是東閣大學士,我卻是個小家族的喪母長女。您來提親的時候,我很吃驚。而且那時候還有和陳玄青的事在前,我也十分猶豫。直到我嫁過來…我想和陳玄青劃清的,平時也很少見他。只是沒想到陳玄青會…其實也不全是他的錯,他只是有點固執。”顧錦朝也想過陳玄青的行為,她覺得陳玄青不過是不甘心而已。本來巴着你的東西突然不要你了,心裏肯定會不舒服。需要有個人來開導他。

久久沒有聽到陳彥允回話,顧錦朝抬起頭:“三爺,您不想聽嗎?”沉默片刻,陳彥允才把她的頭髮整理到一邊:“我聽着呢。我都知道了,我來處理這事就好,你不用管了。”説着他就起身穿衣了,顧錦朝忙拉住他:“這麼晚,您要去哪兒?”他無奈地笑笑,系直裰的繫帶。

“你總不會覺得,我帶這麼多人回來是要玩的?這幾天我本來就忙,昨夜沒回來也是在做事。今晚本來是要和幕僚商議事情的,想忙完再和你説…結果你非拉着我不放。”想到剛才的事,顧錦朝有些羞惱。哦了一聲把手縮回去。剛才纏着他不放,她還真是豁出去了。…她哪裏知道,陳彥允是有事情要做。還以為他就是不肯見她了!(未完待續)ps:同志們,我改了兩天,真的。偏頭疼都給我改出來了,這是我最滿意的版本,要是還有親覺得不好,就真的沒有辦法了。謝大象親的和氏璧,謝大家的理解和支持和諒解。我是個爛作者,謝大家包容我!淚汪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