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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詢問他的時候,鬼使神差的,他指出了一個錯誤的方向,然後他親眼看見時周順着他的指引跑了出去。他耍了時週一頓,到那些人面前假裝不在意地説起,和他們一起鬨堂大笑,笑着笑着他就要被巨大的愧疚淹沒了。
他虛榮,自卑,懦弱,現在連最自豪的東西都快丟了。
他一邊哭泣一邊緊緊抓着護身符一樣的東西,淚水打濕書頁上的黑小字。
“怎麼辦?怎麼辦?我必須要考第一。”
“保佑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沒了第一我什麼都不是。”書本的文字雁過無痕,沒有留下任何的印跡,他的腦子裏充斥着別人的指點,嘲諷的神情以及煢煢孑立的時周。
他焦躁地如同一個困獸,拼命撕扯自己的頭皮,用指甲把自己抓住道道血痕:“我看不下去了,怎麼辦?”可是他不敢拿衣袖擦,這是家裏在知道他考上首軍之後殺了家中養了很久的牛替他買了布料做的一身衣裳,不能髒的。
前方覆蓋了一小部分的陰影,時周站在他面前,遞給他一張紙巾。
所有猙獰的畫面忽然全部碎開。
他愣怔地掉眼淚,把彎成一道緊繃的弧線:“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第34章櫃門深夜的靜謐使得啜泣聲被不斷放大。
時周見埃裏克愣愣的,手上完全沒有要接過紙張的動作,就輕輕放到桌子上。
埃裏克勉強冷靜了一會兒,最後認真地道歉:“對不起,鬼心竅給你指了錯路讓你白跑一趟,沒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就是突然變壞了那麼一刻鐘。”連道歉都傻里傻氣的不會拐彎兒,時周好笑,什麼都沒有説。
埃裏克胡亂拿起紙巾抹掉臉上的狼狽,哽咽道:“對不起,我失控了,我一個字都看不進去。”時周就是過來好心遞張紙,但又沒有好心到要給人當樹當垃圾桶的打算,所以點點頭準備回到自己的座位,扔下一句:“沒事,有我們這羣學不會的人給你墊底呢。”
“你學不會啊?”埃裏克充滿哭腔地發出疑問,他以為時周肯定都會,就沒有時周辦不到的事情,“我也不會。”
“那可別,我和你對不會的定義可不是一個檔次的。”時周擺手,回到擺放了自己的桌子前準備開始新一輪的痛苦。
紙張前覆蓋了一小片陰影,時周無聲抬頭詢問埃裏克有什麼事情。
埃裏克吐吐,鼓起勇氣:“如果你不會,我可以教你。”他不知道為什麼,和時周聊天的過程裏,原本腦子裏像裝了個錯了頻道天線無法接受發出嘈雜聲音的收聽機,現在忽然調回了頻道,心平氣和。
但他聽説過狼來了的故事,見時周沒有立刻回答,慌忙補充道:“你放心,我不會故意教錯你的。”時周試探地把被自己寫滿不知所謂的計算公式的草稿和題目用指尖推到埃裏克面前。
“什麼?你哪裏有疑問了?我看這個簡單的。”埃裏克不明所以地抬頭,順手寫出來一個答案。
時周愣是把眼睛瞪得圓溜溜的,默默把剩餘的題目翻出來推到埃裏克面前。
埃裏克勾勾畫畫幾筆,一口氣把空格全補完,彷彿簡單的在做爬格子游戲。
“好了?”時周疑惑。
“好了。”埃裏克不明所以,“我看了你的草稿,你的思路沒錯但是中間用的公式錯了,所以才會跑偏。還有,這是什麼?我沒看懂。”他的手指向了草稿的邊角上黑筆潦草的圖案。
是做不出來作業的淚熊貓頭。
時周厚臉皮笑一笑:“是我心情的塗鴉寫照。”埃裏克皺着眉頭仔細端詳了一番這個圖案,越看越魔,小聲嘀咕:“我怎麼覺得這麼像上次電子考古發現的二十一世紀遠古時代的特呢。”時週一邊細細把埃裏克隨意寫就的草稿和示意圖翻開,一邊抬頭:“謝謝,你回去吧。我看你的筆記就行,不打擾你時間。”埃裏克的時間過於寶貴,不能因為自己的難題影響了他人的學業。
“哦。”埃裏克撓頭,“那有空我就來幫你,我先走了。”
“嗯。”埃裏克好像找到了補償自己歉意的途徑,一夕之間變得幹勁十足,從小心怯弱地詢問時周是否需要自己的幫助到膽大包天抓住時周按頭學習。
一長串細緻到分秒的時間表拍到時周的臉上,埃裏克在自己擅長的領域就是個暴君,面嚴肅帶着暴怒的怒吼以及恨鐵不成鋼的眼神讓時周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沒救了。
早知道不好心遞紙了。
有些事情或許從一開始就錯付了。
暗無天長達一週的期中考試結束,所有人拖着拉到人中的黑眼圈一副被榨乾的模樣一頭栽倒到牀上。
特種作戰系的學生遠遠沒有到達解放的時刻,他們的課程要求只完成了一部分。
和時周的文化課完全不一樣的冷冷清清悽悽慘慘的氛圍,他和實踐有關的課程展現出勢如破竹所向披靡的戰況,找到自己的主場。
近身格鬥,勝!
劍術實戰,殺!
刀鋒訓練,破!
哀嚎遍野,寸草不生。
按下機艙裏的裝置跳下機甲,時周麻木地忽略累到在地的同學狀似嬌柔的嚶嚶嚶哭泣,走向向他招手的判分老師。
老師滿意地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