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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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於從記憶的犄角旮旯裏找出了關於那個矮個男生的印象,先前陪太子讀書的那段時間裏,那人就經常莫名其妙看他不,明裏暗裏爭對了好幾次,雖然他沒當回事,但是最後蘭斯暗中警告了他。
關我事?關你事?有事找事,你一定腦子有事。
這是時週一直以來信奉的行事準則,但因着他那副看破紅塵時刻寵辱不驚的表情對於看他不的人簡直在火上澆油。
“離蘭斯遠一點。”珀西想要多和時周説一些話,哪怕話題被時周輕描淡寫地冷場了,他仍然鍥而不捨開啓新的談話。
注意到自己的語氣過於冰冷,他慌忙放緩解釋不是衝着對方而是衝着蘭斯的:“蘭斯沒有你表面看到的那麼好。”變換了一個姿勢,他沉沉咳嗽了好幾聲,壓制住喉嚨中的癢意與血腥味。
“他演了這麼多年的戲,沒人知道他到底什麼樣。”
“什麼?”時周恰好整完最後一份資料,聽到這句話之後難得意外。
珀西意味深長:“老皇帝可不止他一個皇子。”一個年輕受到敬仰驚才絕豔的太子對於帝國而言是驕傲,可對於壽命過了大半仍然對於權力無比在意的老皇帝而言則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皇家裏不存在親情。蘭斯從他最受寵愛的皇子到了皇帝心中深埋的眼中釘,只需要一次不經意的稱讚聲。
他在皇帝身邊看得清楚,父慈子孝之下雙方維持着詭異又暗含刀光劍影的平和。
“蘭斯不是傻子。”珀西捏一捏自己的喉結,“這些年他出現在大眾之中的形象總是一個,皇帝對此很滿意。”
“白月光?”時周沉靜地出聲,聲音裏頗為好笑和嘲諷。
一個過於完美的人有了缺陷才能墜入神壇。其他方面的不足會折損太子的威望,只有情方面……
格温和,耳子軟,情上搖擺不定有軟肋,這樣的人於行事上多有退讓,於政見上偏向保守,掩飾住自己的野心,盡力收斂光芒作出沉溺於姿無法釋懷過去的樣子以求得皇帝的放過。
老皇帝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蘭斯聰明的避讓態度,成功令他成長到了現在。
他以為自己利用了蘭斯,殊不知蘭斯黃雀在後從來不曾沉溺過情,不動聲地縱着他人的心緒,以情為砝碼進行博弈。
這回是真的互不相欠了。
時周好像只情緒外了那麼一瞬間,又恢復萬事不入眼的模樣。
莫名的,珀西受到一種挫敗。
時周現在像是一個設定完美的機器人,不會哭不會笑,將自己和世界隔出一塊玻璃,他伸出手卻永遠都不能觸碰他。
不像以前時周總是陪伴在他的身邊,彷彿一轉眼就能瞧見那雙温柔的灰藍眼睛。
能不能像以前一樣繼續喜歡我?
我會很愛很愛你,給你最好的回應。
珀西收回心神,過去的都過去了,抓住眼前,不要貪心。
他告誡着自己,心中隱隱作痛。
“總之你離蘭斯遠一點,不要再受傷了。他裝了那麼多年,連想要保護一個人的勇氣都沒了。”在得知時周不喜歡自己的時候他陡然生出一種恐慌,那時周喜歡誰?蘭斯嗎?近的觀察雖然令他排除了這一可能,但為了斬草除,他索撕破了那層偽裝。
“還有什麼事嗎?”時周委婉地問出這麼一句話下了逐客令,他複習快來不及了,有點沒時間和珀西扯皮。
沒想到對方還真的有話説。
“還有你弟弟時清……”珀西沉着,似乎在整理措辭,他依稀捕風捉影到了一些內容,但推測不出時清的想法,但出於時周和時清之間的關係,他猶豫道,“我聽説他……”
“珀西大人想要和我哥哥説我什麼?”一道清亮的少年音介於兩個人的談話之中,珀西循着聲音望去,時清臉上掛着純粹又幹淨的笑容,燦爛得如同遇見寒暄的好友,充滿盈盈笑意的眼裏卻閃爍着清晰的威脅和警告。
“狼崽子。”珀西的喉嚨中發出低低的囈語。
第33章學習説起來十分奇怪,當初在金三角的時候,時清和珀西就格外不對付,明明沒有什麼利益往來的兩個人暗地中老死不相往來,依靠時周這一紐帶勉強維持了見面問好的和平關係。
小時候的時清恨不得咬死珀西,掀過時周為珀西準備的傷藥,而珀西開始比時清年長,藉着身高優勢常常俯視或者忽視他。
到了帝都之後兩人鬥得更加狠厲,從最初小學雞互扯頭髮掰頭的戰鬥模式到了爾虞我詐的高端戰局彷彿只在轉瞬之間。
“你來做什麼?”珀西問出了時周想説的問題。正好時周因為戒指的事情膈應着,一句都不想和時清有。
時清揚一揚指尖緻的硃紅雕花請帖:“陛下過段時間簪花宴會的邀約,我拿來給哥哥。”皇宮的簪花宴會一年一度,邀請帝國高層的大臣及其兒女變相聯誼。
時周始終覺得這宴會特別反季節,不選在天而在冬天,不過好在隨着基因的變化,帝國的花期長達一年四季。
皇帝這麼愛叫人吹冷風也沒辦法,畢竟人家是皇帝,而且温室大棚也不是擺設,多少能起點作用。但是每年的奇景之一就是無數穿着禮服裙的女孩兒從外頭凍得眼紅手紅鼻子紅走進宴席,立馬身手捷地扯掉衣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