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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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
“可是蘭斯,我手上的那個紅胎記已經不存在了。”蘭斯注視時周平靜温和的面龐,心臟彷彿有預警一般被重重地攥緊了,他的大腦電光火石之間一片空白,有什麼東西飛快閃過一道光,他卻未能及時抓住。
時周挽起右側的長袖,本應該光潔白皙的手臂內側佈滿了大片大片醜陋的淤青,掩蓋住原先一小塊淡淡的紅,如同猙獰的惡鬼,和時周緻的臉龐格格不入。
那是針眼注入藥劑之後對周圍肌膚造成的難以挽回的破壞力。再仔細一看,手腕處淡的幾乎瞧不清的自殘的疤痕在陽光下同樣變得清晰可見。
那時候可疼了,疼得都想去死啦。
時周笑着詢問失去血的蘭斯,一字一頓:“蘭斯。六芒星計劃,你知道的。是嗎?”
…
…
風很和煦,唯獨到了他們這處繞了一個彎悄悄離開。
凍結的時間裏,蘭斯眼中的光不斷地燃燒殆盡直至熄滅。
天徹底暗下來,路旁的燈光勉強窺見彼此之間的輪廓。
蘭斯終於開口,嗓音嘶啞得難聽,不過也僅僅徒勞地叫着時周的姓名:“阿周。”他們心知肚明很多事情。
安達的計劃沒有背地裏的支持怎麼可能如此順利又猖狂地進行下去,其背後最大的力量正是皇室。
貪婪而不擇手段的貴族們為了追求高高在上的地位和強大的基因,默許安達背地裏施行此項實驗,並且表面上粉飾太平給予安達花團錦簇的榮譽。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蘭斯搖頭,斷句不成聲。
不知怎麼的,時周的心中竟然生出一種詭異的快和悲涼的心酸,他小聲反駁:“蘭斯,你應該知道的。”他的聲音一直以來有種冷冷清清的覺,哪怕之前再怎麼裝乖巧,有些東西本無法改變。
“在我作為試驗品的期間裏,你來過實驗室一趟,隔着一道門,你和實驗室裏的人員談笑風生的時候,我剛剛被注入了藥劑。”第一反應是欣喜,他敲擊着門板想要呼救,他第一次生出可以逃離的希望。
蘭斯成功注意到了,似乎和實驗室裏的人小聲談着什麼。
漸漸噬人官的疼痛和眩暈之中,時周聽見實驗人員不屑的嘲諷“正在發瘋呢,打擾到殿下了”以及蘭斯温温柔柔禮貌的嗓音:“辛苦你們了。”辛苦你們了。
多麼嘲諷。
好像一下子被拖入黑暗之中,任憑自己掉進了污泥裏,令那些污穢灌入口鼻裏慢慢窒息而死。
蘭斯好像顫抖的本無法站立一樣,水般漫無目的的想法翻過,扼住他的喉嚨直至哽咽。
他想説他那天只是被父皇派去參觀實驗室,他隱約聽過相關的消息沒有徹查,他找了時周很久很久……
他沒有資格説了。
時周忽然覺得很沒有意思,沒有再看蘭斯,眨眨眼決定轉身離開。
靠自己就好了,本來就不屬於這個世界,一開始就不要抱着太大的期望,這樣也可以活的很好。
蘭斯眼眶紅了一圈,變冷的風灌進他的肺部化作利刃橫衝直撞,剜得心生疼生疼。
時周的背影清瘦,步伐沉穩又帶着奇怪的韻律,那是他親手教會他的。
他看着時周的身影融入黑暗,好像一滴墨漬一樣的眼淚。
遠處萬家燈火通明,獨獨剩了他們相處的一隅總是永夜。
蘭斯緊緊抓住口袋中的懷錶,似乎不堪重負地彎下。
我把他親手丟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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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無法忍受系統在自己的腦子裏外放巴啦啦小魔仙嚴重影響自己的學習生活後,時周在一個天朗氣清的清晨再次來到公爵府。
“哥哥。”時清喊他,語氣中充滿雀躍。
時周現在一聽見“哥哥”這個稱呼就頭疼,條件反地難受,連着系統都有一系列陰影了。
來時無聲無息,他擔心遇見之前的老管家。公爵府的人員大都經歷了大清洗,但不知為何時清竟然留了老人在身邊。
老管家是當初他在公爵府唯一的藉和温暖,面對老人慈愛熱情的目光時,他總會招架不住。善意比惡意更讓他不知所措,不懂得怎麼樣很好地做出回應。
時清的房間寬敞明亮,淡藍調,至少和他的外表十分符合。
時周到些許不自在,許是因為自從時清年紀稍長之後,他就放養除了生存問題而不理會他的生活問題。時清的私人空間他本就沒有進入過。
沒有多餘的裝飾,倒是窗台擺了一盆綠植,時周眯眼下意識想要分辨清。
“是忍冬。”時清遞給時週一杯水,語氣中頗為懷念,“小時候我經常生病,你跑到藥店裏打工,身上自然而然地沾染上了它的味道。”他姿態平和閒適,陽光為他的棕發打上一層模糊的光,看上去像油畫裏乾淨又美好的美少年。
難得的沒有爭鋒相對的相處。
時周心裏平靜,莫名勾出一絲懷念,回想起來,當初單純的逃命反而最簡單純粹。
時清對着他笑,親密無間分享最近遇見的瑣事。
時周不擅長拒絕別人的好意,哪怕知道時清可能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但伸手不打笑臉人,不到必要情況他不會輕易動怒,故而偶爾附和他的話。
“對了。”時清從手邊的屜裏拿出那個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