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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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值得司凜親自出動,灰藍眼睛瞪得有些圓,像一隻漂亮乖巧的貓咪,“你注意安全。”司凜抬眸猶豫,似乎從來沒有被問過這種關心他安危的問題,思索很久一板一眼地回覆道:“危險。他們會死。”時周:……
許是軍人出身,深入骨髓的習慣,司凜隨意站着,背脊仍然直,像佇立在庭院的一棵青松,氣質清寒,眸深深。
時周注視着他:“謝謝你。”司凜對他的幫助表面上似乎僅限於幾句點播,但是他心知肚明裏面的含金量有多少。他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地方值得司凜利用,離開了帝都和原劇情,哪怕不清楚自己的時還剩多少,也是他有史以來最純粹的一段子。
“不客氣,並沒有幫什麼。”司凜驀然轉身,似乎迫不及待地結束話題,“我走了,有機會再見面。”窗台可以望見司凜的背影,時周趴在窗台,目送他的背影逐漸融入夜之中,無聲地搖擺了手。
司凜的背影忽然頓住,下了很大的決心,到了拐角處視線即將觸及不到的地方,快速地抬起手掌和時周的窗台揮一揮,迅速消失不見。
時週一愣,慢慢徹底彎下了眼睛,把臉深深埋進臂彎之中,肩膀微微顫抖,眼角眉梢全是歡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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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最近的確很不安靜,但皇宮始終可以詭異地粉飾太平,從來報喜不報憂。
森林掩映之下,金碧輝煌的宮殿羣從高空俯瞰,形似一朵綻放的薔薇。
時至深秋,城堡內温度遠比外界暖和,烘焙的香甜隱隱鑽進每個人的鼻子裏。
老皇帝的視力不好,需要有人為他打理每光腦上傳送的公文,定期記錄在案。
而珀西之所以平步青雲的原因在於他成為了皇帝身側掌握第一手情報的人。
他今天身着黑襯衫,高的鼻樑駕着一副銀邊眼鏡,多了幾分書卷氣。
皇帝半闔着眼閉目養神,像是對着空氣提問:“帝都穩定下來了嗎?”
“今凌晨又發生一起襲擊,好在元帥及時趕到。”皇帝重重從鼻子裏噴出氣,似乎摻雜了濃烈的嘲和不屑,突然話鋒一轉:“蘭斯最近忙些什麼?”
“太子殿下的行蹤我們不敢窺視,但依稀聽説近他時常往軍隊跑。”珀西整理公文的動作一頓,轉身低頭恭謹地回答。
過了很久,他聽見頭頂傳來皇帝的一聲冷笑:“他長本事了。”珀西不敢妄自多言,盛滿老人手邊的杯子:“陛下,到了服藥的時間。”老皇帝彷彿睡着了一般,又過了很久,揮揮手。
珀西配合着退下,安靜地合上房門,餘光裏皇帝去拿藥的手顫抖得厲害。
沿路遇見的僕從們紛紛尊敬地向珀西行禮,身伴君側,大臣中暫時不會有比他風頭更盛的人物。
“回議會大廈,我有東西落在那裏了。”拉開車門,司機早已等待多時,艾維斯坐在後座無聲與他點頭。
“校長格林準備臨時組織一場基軍的軍事演習。”艾維斯遞給他一份資料,“挑選軍校名額的子要到了。”
“嗯。”珀西接過後暫時擱置於膝上,單手撐住車窗,按痠痛的太陽。
帝國的幅員遼闊,每天上報的信息哪怕經過光腦篩選之後仍然不勝枚舉,處理得他頭疼難忍。
人人都疑惑為何皇帝在神志不清的晚年竟然如此信任珀西一介平民出生之人,而遠離了皇室其他的貴族,放心大膽將權利給毫無血緣關係的大臣。
老皇帝昏庸到被下了藥。皇室中的人均如是説。
只有珀西知道皇帝渾濁的老眼中從來不改生多疑的本。
珀西得以與他共事,慢慢攀上權力身側的原因在於:他的神力也是d級。
誰能想到高大拔、人人敬仰的議會大臣實際上自出生起就被上天放棄。帝國對基因初始設定好的神力評級的追求近乎狂熱,那是力量的象徵,那是強大的標杆。
皇帝需要一個好拿捏又為他所用的聽話的工具。
而珀西普通到極點本拿不出手的神力完全不會對皇室構成任何威脅。
無論多少次了,他到底心有不甘。憑什麼出身低微註定被人踩在腳下,他汲汲營營換來今天的地位,越發深入瞭解對比之下愈發覺得命運不公。有些人生來天之驕子站在金字塔頂端施捨又不屑地俯視他們,有些人卻註定低到塵埃之中等待上等人的垂憐。
車子顛簸,往前重重一剎車,順帶的力使得文件掉落在地,珀西睜開眼。
“熄火了。”司機嘗試作幾下拉桿,臉大變,“下車!”果不其然,車子在他們下來的三十秒“嘭”得引爆。
尚未有息之時,五個蒙面黑衣人突然出現,目標對準珀西!
艾維斯心中慌亂,趕忙吩咐身邊的守衞:“保護珀西大人!”珀西狼狽地在艾維斯的掩護下躲避密集的攻擊,邊劃傷一大道由利刃刺破的傷疤正源源不斷往外滲血,十分可怖。他卻混不在意,臉上滿是嘲諷的神情。
刺殺對他而言早就成為家常便飯,原因千奇百怪,底層派來的,皇室派來的,或憤恨或試探,他這些年擋了不少人的路。
艾維斯轉頭,睜大眼睛高呼:“大人,小心!”珀西眼睜睜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