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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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出行卻被人綁走遭遇折磨的記憶如水湧來,他年少天才惹人生厭,擋住一些人的路,故而在途徑金三角的返程途中,被魚龍混雜假意衝突的一幫人趁機暈。醒來身處濕污濁的房間裏,他發現自己的眼睛因為藥看不見了。
隔壁房間有其他無辜的小孩在啼哭,和他綁到一起的人像個啞巴,又不做聲的好心腸默默陪他熬過那段不知道能不能活過明天的子。
再後來,一場大火,那個好心人拉扯着他往外跑,救了他一命後不知所蹤。
他以為自己要記他一輩子,那個人一輩子,沒想到斷送了那個人一輩子。
蘭斯翻滾住胃裏傳來對自己的噁心,起身換了一件外出的衣服,吩咐調令皇家衞軍:“去安達的實驗室。”一路暢通無阻,實驗室裏的研究人員幾乎跑光了,自覺有罪的畏罪潛逃,覺得沒有罪的躲回家中等待洗刷自己的清白。
安達穿戴整齊,白衣服襯得他面如雪,他的衣襟仍然纖塵不染,眼神仍然冰冷,彷彿望着的不是一幫人,而是一批實驗器材。
蘭斯和安達一般識,彼此之間的聯繫僅限於曾經宮廷中的讀書生涯和他們共同的老師。蘭斯現在無比痛恨這個引狼入室的聯繫,把安達和時周牽扯到了一起,也把時周推向了萬劫不復。
安達的家族早早放棄了他,在他發跡之後急吼吼地跪,在他出事以後自然也會毫不猶豫地割捨。
安達不在意,本來都是不相干的東西,他在意的自始自終只有那個人存在罷了。
“時周呢。”他抬眼,“我要見時周。”彷彿被觸到了怒氣的開關,蘭斯抓住安達的衣領,像對待一塊廢棄骯髒的抹布一樣將他重重摔到地上。安達重傷未愈,勉強依靠機械手撐起身體,吐出一小灘血。
他擦掉角的血跡,依舊無所謂的樣子:“我有東西要給他。”
“去監獄給吧。”蘭斯不再給他一個眼神,身後驚疑又躊躇的侍衞們趕緊拖行着安達壓入車中送去帝都最森嚴的監獄之中,想必那裏足夠讓他吃盡苦頭。
蘭斯不是沒有單獨處理過政事,本來應該順利的接如今格外焦頭爛額,帝國彷彿忽然之間進入了薄西山的老年階段。
帝國人民終於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
沒有司凜的管制,帝軍那種所向披靡的氣質潰不成軍,軍隊尤其需要有堅定的領頭人物,司凜很好地擔任並且扛了十餘年,如今羣龍無首,他們才發現擁有這樣的軍隊究竟是不是幸福,究竟有沒有觸犯到他們所謂的民主。
無數人又到了議會大廈面前靜坐,之前他們能夠喊着口號讓皇室給出一個代,但是現在他們鴉雀無聲,不知道自己應該説些什麼。
求元帥回來嗎?
這是他們深切的請求,但是他們知道自己沒有資格了。自己把他趕走的,現在又讓他回來,捫心自問,他怎麼還會回來呢?
司凜和時周同時的消失令蟲族更加猖獗,一個是他們防備了這麼多年的存在,一個是近期崛起的殺戮無數的戰鬥機器,單單兩個人一起幾乎能折去蟲族四分之一的兵力。蟲族高層幾乎快要被送上來的勝利逗笑了,第一次見到如此不堪的局面。
他們一邊趁勝追擊,一邊命人暗中打探司凜的下落,隨時做好準備。
司凜在哪裏?許多人都不清楚,有時甚至連時周都不知道他到哪裏散心,他們從元帥府之中搬出來,駕駛着機甲隨意在各個星球之間跳躍尋找新的風景。
萬神廟內眾神鵰塑栩栩如生,最初一批石雕歷經風吹雨打的斑駁,清晰的輪廓模糊不清,把的鋒芒也磨的柔和了許多。後面放上去的銅像於光線的照耀之中則像踱鍍上一層堅硬的鎧甲,光線之中面容冰冷肅穆。左側第一個最為嶄新的所羅門大帝雕像也不如之前剛建成時氣勢恢宏。
“我就知道你在這裏。”時周望着司凜佇立在殿堂之中渺小的身影,慢慢走了過去,他沒有走到司凜面前,而是不遠不近隔開一段距離站下,不再往前。
司凜深黑襯衫純粹靜謐,穹頂之下潑灑的星光靜靜鋪了一層籠罩於他的身上。
時周仰望圓弧拱的上空,深紫夜空羣星璀璨,斗轉星移。
兩人都沒有對彼此説話,一呼一的聲音充斥在兩個人附近的距離,綿長又悠遠。
“時周……”司凜喚了一聲名字,有些無奈和對自己的疑惑。
時周把手背到身後,下頜線乾淨利落成一道暢的線,保持抬頭看天空的姿勢,聲音小小,彷彿怕驚擾到什麼:“我知道。”萬神廟是每一回重大戰爭前,軍隊一定會前來祭奠作別的地方。帝國人民把神話尊敬地當成他們歷史的一部分,儘管不一定把他們作為信仰,但是保留了一份漫的嚮往與神追求的寄託。
人類文明發展到如今,更加需要銘記和不淡忘。
時週一句“我知道”,知道的是司凜的放不下。
司凜內心温柔廣博,堅定不移,他深愛腳下這片土地,很早之前他就在危難之中身而出頂着壓力挽回一切,使命和責任早已深入到了他的血裏,永遠無法磨滅。
當初他因為自己有能力選擇駕馭鋼鐵之軀抵禦蟲族大軍,那麼現在他一樣會做出相同的選擇。
“去吧。”他縮短與司凜的距離,站定於他的眼前踮起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