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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醋罈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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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説王小玩被金夫人抓走後,肚裏不知罵了幾千幾萬句老‮子婊‬,全身卻怎麼運勁也打不通閉,足見這金夫人是高手中的高手,看來只有靜觀其變了。

王小玩暗道:“他們夫不合,卻拿老子出氣。真他媽衰死了。”片刻之後,金夫人將他帶到一個天然的山桐之中,也不管地上是石是沙,一把就將王小玩扔在地上,嘴裏道:“憑你這小鬼頭,竟敢癩蛤蟆想吃天鵝,要娶我的老四,哼!她是我七個女兒中最美最乖,又最瞭解為娘苦心的一個,如此聰慧的女兒,怎能隨便嫁給你這小混混!”王小玩見她説得咬牙切齒,將心一橫,暗道:“本來老子並不怎麼想娶她,你這死老太婆。居然門縫裏看人。”看扁了你王大將軍,哼哼!老子現在發下重誓,今後老子不管上刀山,下油鍋,搶偷拐騙。無論如何,老於非娶了你他媽四女兒不可,否則老子就跟你姓金,哎喲!你可不姓金,不知姓個什麼鳥?”金夫人見王小玩頻動,顯然説了一大篇活,伸手解了他的啞,怒道:“你這混小子説什麼來?”王小玩啞一解,偏閉起眼,歪着頭不説話。

金夫人更是懊惱。伸手打了他一巴掌,怒道:“你不説是不是?我剝了你的衣服,將你吊在竹杆上!喂本山的神鷹!你説不説?”王小玩天生硬脾氣不論如何威利誘,不説就是不説。

金夫人也是個硬脾氣的人,果真言出必行,一把抓起王小玩,鷹爪一抓已將他衣襟祉下一大片,這樣王大將軍懷中的一切寶貝!就僻哩叭啦的掉了一地。這金夫人在地上瞥了一眼,忽地尖叫道:“掌門令,掌門令!”冬地又丟下王小玩,伏身揀起那乾坤門的掌門令,如痴如醉,神情動地盯着手中的令牌,半響不動不吭,王小玩見狀,知道這金夫人必然與乾坤門有很大淵源,當下也是不吭不哈,睜眼直瞧跟前的婦人,看不好一會兒,長嘆一聲,暗道:“他的,果然是那些美女的媽,這金夫人雖已年過中年,卻人資雍容!只是眉宇間多了幾分不相稱的戾氣。

王小玩正憑印象,努力地研究她與她如七仙女的女兒,如何處相象之際,金夫人猛地拎然道:“你為何有這牌,從哪偷來的?”王小玩一聽,立即火冒三丈,怒道:“你娘哩,你自己用搶的,還説別人用偷的,真他番得夠本。”金夫人一把抓起王小玩,厲聲道:“快説,否則我斃了你!”王小玩怒氣未歇,叫道:“有什麼説的!本山人就是乾坤門新任的掌門人,乃玄節老人的關門弟子,你知道了吧!”金夫人怔了怔之後,忽然縱聲尖笑,説道:“你以為這樣隨便説説!我就信了你嗎?你真是自絕活路,怪不得我了。”説着舉起右掌,目兇光!王小玩看得心中一寒,暗道:“糟之糕矣,這人是個瘋查某。”正苦於全身動彈不得!逃不出魔掌之際,外忽傳來一個沙啞而極富磁的聲音,甜甜地道:“師姊,你怎麼忍心親手殺了小師弟,他還是我們的掌門人呢!”金夫人怒叫一聲,人已窈出外。王小玩大大吁了口氣,暗道:“你娘哩——,這瘋查某原來是我師姊,真他媽衰得當褲底。”又想自己不快點衝開閉,只怕還是難逃毒手,遂凝神運功,抱元守一,希望催道內力,來解被封的道。哪知才用功一半,領子又一緊,已被人凌空抓起,王小玩喉頭給勒住不能説話,只好又肚中大罵。

那人抓着他翻了一個小山丘,才將他放下,人站在他身後,只聽幾聲翻書之聲傳來。隔了半天,那人才道:“六陰劍譜也是玄節上人傳給你的是不是?”聽聲音正是那個引出金夫人的人。

王小玩她方才教了自己一命,遂道:“是啊!師父把數十年的功力以金針渡了給我。”那人聞言大驚,伸指一搭王小玩脈膊,幾乎是一碰既郎收,但她已垂淚道:“沒錯,沒錯!你沒騙人,那麼師父他,他…,哇嗚嗚。”王小玩實在沒料到一個老太婆也會哭得象小孩似的,一時間還真有點他媽不知所措。那人哭了一陣,才抬起頭伸指解開王小玩的閉,同道:“師父臨終前説了些什麼麼?”王小玩道:“他將掌門令傳給我,叫我來這裏找虛雲子大師兄,要他將本門各項絕藝傳給我!他也有提到你們,説兩位師姊,一個名叫江青羅,一個名叫吳翠羽.還提到你們的脾氣很不好。”那人偏頭沉思良久,才幽幽嘆道:“我就是吳翠羽,已有三十年沒聽到人家這樣叫我了!”王小玩奇道:“人家叫你什麼?”那人冷笑兩聲,道:“江湖上人稱我紫蘭花,現在則叫我蘭花婆子。”王小玩點了點頭,道:“看樣子,你和金夫人情不太好。”蘭花婆子怒道:“豈止不好,我恨不得其血食某,將她碎屍萬段。”王小玩見她説得面目猙獰,不心中一寒,忙道:“哎!你別發那麼大脾氣,你本來也長得很好看,可是一生氣,就變得魔鬼似的,那可划不來。”女人就是女人,老太婆也是女人,果然蘭花婆子一聽王小玩稱讚她漂亮,立刻苦怒為喜,微笑道:“我年輕時確實長得很人,不知有多少江湖豪傑,王孫公子為我着,可是我心裏只有他。”王小玩看她説得天花亂墜,忍不住暗歎,心道:“女人就是這副德,一雙腳都已進棺材了,還要往臉上抹粉。蘭花婆子略頓一頓道:“我看你也別去找那個負心人了,我來傳授你武功。”説着雙手一揚,伸拳踢腿。王小玩見她將拳路打得緩慢,即睜眼用心學習,不知怎地只覺這套拳非常難學,看完,一遍只勉強記下三分之一。蘭花婆子打完後,問道:“你記得多少?”王小玩紅着臉道:“三分之一吧!也許不到。”蘭花婆子一笑,道:“這是正常現象,你用心學啦!”説完又耐心地將拳打了幾遍,並和王小玩演練數次,等王小玩練後,才道:“這是本門最狠辣的一套拳,叫六陽開山拳,你好好練。”説着人一晃,忽然離去。王小玩連一句道謝的話,也來不及説,已不見人影,心裏真詫異萬分,心道:師父曾説這兩個老師姊,脾氣怪異,難以相處,這蘭花婆子為何會對老子如此好?瞻她一教完拳,就拔腿跑,只怕這中間有什麼加加減減,不三不四,不六不七的,哼!老子還是別練了,找人要緊。”獨自一個人,説走就走,心裏盤算看如何要回我丟在金夫人山中的東西,邊走邊想問,於不知不覺中,已走邊一葉小樹林,正打算稍事歇息,沒想到股還設坐上石塊,就聽不遠處有人打鬥的聲音。王小玩對這類熱鬧,向來極,所以立即神一振,向打鬥處足奔去,來到一個石壁後,先找了個有利看的地點,藏好身後,才悄悄撥開擋在身前的長草,定睛一瞧,不覺怔愣原地。

原來,打得難分難捨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金夫人和蘭花婆子兩人,王小玩見她們手來腳往,無一招不是妙絕倫,不看得心曠神怡,暗道:“原來本門還有這麼多武學絕藝,老子這個掌門人可是見都沒見過,真是漏氣的鳥事。”當下,凝神現招。金夫人和蘭花婆子兩人,也不知是種下了什麼仇怨,竟廝纏狠打,互不相容,只要得天黑地暗,飛沙走石,她們身旁半里內幾無完物,樹也斷,石也裂,委實令人怵目驚心,鐵膽亦寒,王小玩當然也不例外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已對上千招,依然不分勝負,畢竟年紀也不小了,均氣吁吁!偏還不放手,非分個勝敗不可。

王小玩正看得眼花亂,陡然間,蘭花婆子猛地探手直抓金夫人右,而金夫人也伸掌拍向其小腹。一般高手對招,在如此互相受制下,一定會撤手別行換招。但這兩個高手的高手,卻象得了世間奇寶似的,對這一瞬之機,毫不罷手,竟要來個兩敗俱傷。王小玩見她們快要互相從劇對手,忍不住出聲喝止,卻已遲了半秒,兩個同門師姊妹,已同聲慘叫,同退三步。

王小玩跳到她們中當,跺腳罵道:“哎!你們會不會打架啊!簡直亂七八糟。”蘭花婆子一見到他,立即喜道:“你來啦!正好快用我教你的六陽開山掌!將這潑辣的賤人給我殺了。”金夫人尖叫道:“什麼!你這死婆子,竟然教他六陽拳,真是惡毒心腸,肝臟爛臭!”蘭花婆於冷笑道:“是師父命他來尋我們習武,以便能光大我乾坤門,我將最上乘的招數教他,希望他成為武林一代宗師,後象那負心漢一樣專心習武,這不是很好嗎?嘿嘿!”金夫人似被得更怒,喝道:“閉上你的馬嘴,你明知童男不適宜練這套拳,偏就教他,你…”蘭花婆子不等對方罵完,已口冷笑道:“反正你也看不上這女婿,又差點要欺師背祖的將他殺了,我對他如此,不正是稱了你的心願,怎麼反而來怪我啊!若不是你自己又看上了小白臉,呵呵,胃口真大啊!”金夫人然大怒,十指箕張,身子一躍,閃到蘭花婆子跟前,王小玩見她右鮮血直,顯然受傷非輕,竟然還有這種力道,不為之駭異。他對剛才兩個怪師姊的對話似懂非懂,不過!反正肯定蘭花婆子教自己拳招,不是好拳,絕非好意。

當下,心中憤然,肚中大罵道:“你娘哩——老子什麼衰運!遇上兩個瘋婆子,哼!再理她們,恐怕我也會頭彀不保。”轉身掉頭便走。才走幾步,忽聽背後傳來幾聲,似人非人的厲叫聲,忍不住打了個寒噤,轉頭見兩個老女人已抱在一起,又是近身搏擊,又是張口狠咬,又是翻打扭滾,打得天黑地暗,心想若不把她們分開,只怕她們非打到最後半口氣不可。雖然這兩人對他均不友善,看在同門師姐弟份上,便又迴轉身。

當下,使一縱跳到兩人中間,兩臂一張,硬生生將她們扯開,罵道:“喂!我是掌門人,好説歹説,你們總得給老子一點面子吧!自己人打得這麼難看,你們到底會不會覺得沒臉啊!”氣呼呼雙手叉,怒視兩個老女人。金夫人方才本可以有機會,咬下蘭花婆子一塊,卻被王小玩破壞無遺,早巳惱怒非常,現在又聽他以掌門人自居,甚至對她們哇啦啦教訓一番,立即破口罵道:“臭小鬼,想當掌門人,也得有三兩下,你有什麼本事。”話聲才落,已縱身撲向王小玩,十指箕張,白牙森森,容貌只有令人膽寒,再也尋不出半分妖媚動人的份兒。王小玩見一個人的容貌能變得如此快,又如此大,不咋舌稱奇,當下連退三步,左手一揚,已凌空劃一個圈,圈勢款老,右手也起劃圈,如此圈圈不斷,正是鑰陽盈虛拳最厲害的八卦同震。

他知道金夫人是個絕頂高手,不敢怠慢,這一出拳就運起十足力道,啪啪兩聲,一拳打消鷹爪攻勢,一拳將金夫人震退三步。如此一來,連蘭花婆子也為之動容,張口叫道:“你為什麼不用六陽開山拳,這樣一招就可置這賤女人於死地。”王小玩撇嘴道:“她好説歹説,是老子的師姊兼丈母孃,我怎可置她與死地。”蘭花婆子冷笑道:“你練過六陽開山拳,怎能娶呢?趁早打消念頭吧!融合了師父數十年的修為。”王小玩哼哼兩聲,道:“老子若真練拳,哪還有空來這裏同你兩個老查某糾纏不清。”金夫人望着蘭花婆子難看的臉.似乎甚是愉快,但她卻道:“你是我女兒的師叔,怎能娶她?”王小玩啊哈兩聲,道:“這年頭風景不同羅,公公都能娶媳婦,為什麼師叔不能娶師侄?”金夫人怒道:“那個老傢伙那麼不要臉.居然那麼厚顏無恥敢娶自己的媳婦為!”王小玩笑得更大聲,道:“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所有人的頂頭上司,當今皇上是也,那楊娘娘本來是壽王妃,可是卻被壽王的老爸唐明皇瞧對眼了,所以只好先候女道士,後候貴妃大娘娘了。”金夫人怒道:“沒想到當今天下會落在昏君手裏,難怪師父説天下會大亂.叫我們要快退隱。”王小玩笑道:“好啦!你也不用罵啦!老於是吃了秤頭也非娶你四女兒不可,我跟她老爸可不是師兄弟。”金夫人冷哼一聲,不置可否。王小玩轉頭對蘭花婆子道:“哎!為什麼練了六陽開山拳,就不能娶老婆?”蘭花婆子沒開口,金夫人卻口道:“六陽乃陽之極盛,以童男來練此拳威力最大,但一經男女之事,則產生相剋,如此無論修為有多高,都會盡失內力,但若經過男女之事,才來練此拳,則無大礙,但拿之威力只能發揮一半。”王小玩笑道:“我寧可不練這套功夫,如果不能娶老婆,那人生還有什麼樂趣可言,對了,你們也練了這套拳,結果如何?”蘭花婆子嘆了口氣,道:“我花了二十年的時間苦練,卻頂多有三分威力。”王小玩撇了撇嘴,道:“那這套拳簡直盡失內力,乾脆開除名籍,逐出本山功夫排行榜。”全夫人冷笑道:“小子無知,你若見過這套拳的大成神力,只怕連命也不要,非搶着苦練不可。”王小玩搖頭肯定地道:“你放一百二十個心,老子一天不看美女,就無了生趣,決定不去幹這種傻事。”金夫人怒道:“看你年紀小小,居然和那負心漢一樣自命風,貪愛女,其令人齒冷。”蘭花婆子不等王小玩反擊,已口冷笑道:“總比你嫁了丈夫,女兒都生了七個,還要紅杏出牆,追求以前的老情人,讓你那金老公,終年縮在山裏,不敢出去江湖行走,要來得好得多了。”金夫人右目圓睜,道:“若非你這賤人從中搗蛋,我和師兄早已雙宿雙飛了,哪會落到今這般地步。”説着轉身撲向蘭花婆子。

王小玩直到這時才瞭解,這兩人仇恨的源,原來她們爭的是大師兄虛雲子。眼望她們已容顏衰老,卻仍打得象潑婦一樣,忍不住縱聲大笑,笑了幾聲後,見兩個老婆子也不理會自己,只顧狠打亂咬,卻又覺得她們實在痴得可憐。遂又進兩人中想勸架,卻被拖進兩人的拳風中。

正勸架勸得不可開之際,身後忽傳來一個沉穩的聲音道:“小兄弟,這兩個女人都是固執得很,只怕你是白費力氣。”三人聽到這聲音,均啊了一聲,同時住手,他們的內力修為均達上乘,就算正在與人動手,方圓十里內有何動靜,還是會覺察到的,這人竟能無聲無息地出現背後,如何令人不驚?王小玩轉頭瞧那人,年約五十,容貌俊朗,神采飄逸,皮膚光澤,若非一副長鬚掛着,只怕當他和吳海國一般大。這裏,蘭花婆子陡然尖叫道:“你什麼時候出來的?”叫得神情動,象見了鬼似的。

那金夫人也尖叫道:“你為什出麼來?你不是要在石壁裏關到死嗎?你出來做什麼?”那人只一笑,道:“我出來看看你們怎樣了,不可以嗎?”只一句話就叫兩個剛才還兇巴巴、惡狠狠的女人,臉現紅暈,一下變得温柔嫵媚。王小玩立即知道眼前這人是虛雲子,正想開口説話,虛雲子卻先開口問道:“小兄弟,你小小年紀如何。

會有這般圓渾的內力?還有你剛才用的是不是陰陽盈虛拳?”王小玩正急呼呼地想回答,突然之間,全身道又被制住,整個人又被凌空提起,只聽金夫人沉聲道:“他是本門新任掌門,你要見他,挽先答應我的條件,否則,哼哼。”已躍出百尺外,背後只傳來幾聲呼喝。

王小玩自是肚中大罵,但高手之間,稍疏忽即受制於人,誰叫他一見到虛雲子,便忘了身邊還有兩個怪脾氣的師姊。只好閉上嘴,暗自凝神衝開道:“心中打定主意,只要一解,立即要對金夫人以牙還牙。”片刻之後,金夫人又回到她的山中,忽聽她沉聲道:“你來做什麼?”一個嬌清脆的聲音回道:“我來看您,哎喲!娘,你怎麼受傷了?”金夫人道:“只是皮之傷不礙事。”少女咕嘰道:“你又和師伯打架了。”金夫人不悦道:“小孩子管那麼多!”一把又將王小玩丟在地上,位置剛好可以看到那少女。王小玩聽到那少女的聲音後,聽在耳中甚為悦心,這會兒趕忙抬眼一望,不失聲道:“哎喲!我死了,我死了,天下竟有卡水的查某(大美人)。”在心震眼花下,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衝開閉

那少女見作垂涎滴的模樣,只將眉頭一皺,道:“娘,這人是誰?”金夫人卻不理她,一手又疾點王小玩,想在他如痴如醉之際,再度點倒他。

孰料,王小玩雖在神情恍悔下,但他已吃了金夫人兩次虧,又加上他看見少女眼中現出一絲驚訝,立即知道自己又要遭到偷襲,想也不想即就地翻滾,人已逃到外。金夫人一招失手,知道再無良機制住這古怪靈,馬上朗聲道:“你要那小鬼活,就乖乖待在我的身邊,否則別怪我下手殺了他,而且你永遠別想做金家的女婿!”王小玩一時之間,還沒想透她所指的小鬼乃是何人,只將重點放在金家女婿四個字上,略頓一頓,才猛然想到自己追到終南山目的,就是要救三七仔。小鬼也者,當然就是指他羅,沒想到一見美女,連平素最講義氣的王老大,也會將朋友置諸腦後,遂失聲急叫道:“他在哪裏?”金夫人冷冷一笑,道:“你答應我不作怪,乖乖待着,我自然會放他出來。”王小玩不假思索,即道:“好,但我要馬上見到他。”金夫人嗯了一聲,王小玩即走進內,兩眼不由自主又不在那少女身上,賊忒兮兮笑道:“你爹已將你許配給我了,我乃是你娘同門的小師弟。”那少女臉上一紅,隨即現出鄙夷之。並不搭理,兩跟只望着自己的母親。王小玩卻又靠上去,笑道:“你叫什麼名字,快告訴老公。”那少女全身微微一震,臉漸漸轉蒼白,對着金夫人顫聲道:“娘,這人是不是瘋了。”沒想到一邊忙着拉開牀板的金夫人。卻道:“沒有。”少女臉更白,抖着聲道:“他所説的,都是真的。”金夫人毫不照顧女兒的心情,冷冰冰地嗯了一聲,已將牀板下抱出一個人,少女細怔一怔後,啷嚀一聲,轉身跑出外。

在這同時,王小玩也大叫一聲,他已顧不得去迫老婆,卻轉身搶到金夫人身邊,叫道:“三七仔,你怎麼了?”三七仔卻一動不動,毫無反應。

王小玩怒道:“你把他怎樣了?”金夫人冷然道:“死不了的,只要你那無情無義的大師兄,肯來我這裏,拍開他的膻中,他就可以恢復正常了,否則,就一直這樣不動不吭,直到他死。”王小玩大怒,罵道:“你娘哩.你為了引誘大師兄,竟然對他下這種手腳,你他媽不是人,他只有十三歲,萬一好不了怎麼辦?”金夫人冷笑道:“好不了,就一掌斃了,免得他成了個活死人。”主小玩怒不可遏,搶過三七仔,放在牀板上,同時已飛腳疾踢金夫人。金夫人一手撥開,笑道:“他現在必須靠我的貴丹維持生命,你不怕我不給他吃?”王小玩頓時雙拳齊飛,喊道:“不打個你哀爸叫母,老於跟你姓,叫江小玩?”金夫人咯地笑道:“你知道老孃本姓江?”出手連連化解王小玩猛烈的攻勢,腳下疾轉,兩人漸漸打到外!王小玩所知武藝,用來用去,也只有一套拳和一套劍法,但他反應捷,雙招活用實出入意料之外,加上內力雄厚無比,所以連金夫人這等武術高手,一時之間想降服他,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兩人直打了三百招,金夫人才陡發一掌,拍中王小玩右肩,令他眼前頓異,鼕鼕連退幾步,差點坐倒在地。

金夫人吁了口氣,笑道:“嘿!師父果然有眼光,選了你來做關門弟子,身手確實了得,但本門武學博大深,你光有內力,還是敵不過同門的師兄弟,若對別的門派,只怕還能搶個武林盟主宋當,也説不定。”王小玩一落敗,怒氣反消,問道:“為何對付不了同門的人,”金夫人笑道:“你真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了,你會的,我也會,我會的,呵!你可是見也沒見過,剛才我打敗你的掌法,你可看清楚了?”王小玩努力一回憶,並且拉開架勢,比劃一番,口道:“這拳倒有趣得很。”金夫人白了他一眼,道:“別笑掉人的大牙了,這是飛龍在天神掌,是師父獨傳我的掌法,剛才我要不是想看看你有多大能耐,只要一百招,我就能打敗你,我看你如此聰明,這就傳給你吧!這套拳法你大師兄也會,是我教他的。”説着甜甜一笑,似乎心情開朗,還將掌法仔細傳授一遍,所有訣竅皆詳細説明,委實令王小玩大詫異,覺天下之怪人無出於此兩師姊也。兩人蘑菇了好一會兒,才悄悄轉回到山,卻見那少女去而復返,正焦急地等着他們。王小玩一見到她,立即死皮厚臉,靠上去道:“嘿!你回心轉意,又將找老公了,是不是?”少女沒回答,忽聽金夫人諒道:“人呢?”王小玩一溜牀板,也立刻驚天動地大叫“三七仔?”少女急道:“是大師伯,我在路上遇上他,他帶我回到裏,見你們在不遠處打架,他見那小孩躺在牀上,就説他正是來醫治那小孩的,待我留下告訴你們一聲,就將小孩抱走了,金夫人怒道:“這負心漢果然狡猾成,這不算答應了我的條件,我要找他算帳去。”叟地一聲,已竊出外,頭也不回地去了。少女急遭:“娘!”王小玩見老婆苦着臉,忙安道:“放心,跑了娘,還有老公,何況她只是去找大師兄,頂多打一架而已。”少女臉一紅,怒道:“你這人就愛胡説八道。”王小玩笑道:“是啊!我姓王,做人説話,是難免會有點漏氣,少女睜大眼,想不透姓王和胡説八道會有什麼關係。

王小玩為了逗她説話,隨口道:“你爹呢?”少女面現憂慮,道:“爹又閉關過了,這一進去,可不知什麼時候才會出來。”王小玩心中一驚,暗道:“糟,老丈人去閉關,萬一丈母孃和小老婆都不認帳,那老子豈不是空歡喜一場?”口裏急呼呼道:“他怎麼老閉關啊?”少女嘆了口氣,道:“他想研究出能打敗我孃的方法。”王小玩蹬目發愣,半響才失聲道:“什麼?他是不是想捉姦。”少女臉現不悦,怒道:“你別信口亂説好不好,他只是想讓娘回到家裏,能一家團聚。”王小玩了口口水,又道:“他來求她嘛,幹嘛打架。”少女嘆道:“當初我娘離家時,曾説過要我爹能打敗她,她就一輩子安份守己地待在‘金山莊’,否則她要做什麼,爹都不能管束她。”王小玩略怔一怔後,終於恍然大悟,金振俠設陣求婿,原來真是一個餌,他請虛雲子擺了一個只有學過乾坤門武學的人,才能破的三陣。為的是想從“女婿”身上偷學一點乾坤門武功,好來打敗子,讓她安份待在自己身邊。這麼想來,本門武學當真博大深,天下無敵,思及於此,不手舞足蹈,樂不可支。

少女見他眉開眼笑,忍不住怒道:“你見人家夫不和,竟然這麼高興,可見你不是好人。”王小玩笑道:“錯啦!你老公高興的是另外一件事,喏!你快告訴我,你爹怎麼個研究破法?”少女白了他一眼,撇嘴道:“什麼話,那麼難聽,什麼破法?”雖在輕嗔薄怒.舉手投足,依舊瞧得王小玩暈陶陶,忍不住便學着她説話的語調,扭手道:“什麼話,那麼難聽…”少女臉一紅,轉身走,道:“你這人很壞,我要走了。”王小玩忙攔住她,急道:“好啦,好啦!我正經一點,你不告訴我情形如何,我怎麼幫你爹抓回你娘。”少女睜大眼,眼地道:“你能幫我爹?”王小玩拍了拍口,道:“我是你太師父的關門弟子,又是乾坤門新任掌門,當然有辦法啦!你可別瞧不起你這老公哦!”少女急得跺腳,道:“你再説你是我,我老公,再也不理你了!”轉身走。王小玩忙道:“好,好,現在不説,以後再説好了。”少女見他如此皮,委實束手無策,只好不理會他,自顧自説道:“我爹為了習武,曾拜訪各大門派,名為上門討教,實則想從過招中,取人家的武學,面且他還辦了無數次武林盟會,召集各地江湖好手,共同砌磋武藝,為的也是同樣的目的,但十幾年下來,他雖已名震天下,卻還是打不過我娘,怎不叫他灰心頹志,偏生虛雲子大師伯以他不是乾坤門的人,不肯教他打我孃的方法,只幫他設一個陣,等待機會,但那也渺茫得很。”王小玩笑道:“誰説渺茫得很,我可不是來了。”少女驚道:“什麼,你闖過了陣?”王小玩笑道:“當然啦!不是怎麼有資格叫你老婆。”少女臉上一紅,神態上對王小玩印象好了一點。王小玩腦海靈光一閃,想到蘭花婆子費了那麼大心力研攻六陽開山拳,而且又昧着良心,一再要自己用這套拳對付金夫人,可見這套拳正是剋制金夫人的妙法。

自己若想討好眼前的大美人,那就得幫她完成一樁心事,否則就算強娶過門,那也是無趣得很,不如讓她心甘情願,歡天喜地嫁過來,這才是上上之策。當下,神秘兮兮笑道:“哎!我若能幫你父母團圓,你怎麼謝我?”少女臉上更紅,顫聲道:“口説無憑。你要真的完成了才行。”王小玩搖頭道:“那怎麼成,到時候你隨便摘朵花送我,也算謝我,老子可不是吃了大號。”少女別過頭去,細聲道:“那你要如何才算條件?”王小玩笑道:“説條件就太難聽了,我只要你不反對我和你爹説好的婚約,到時高高興興嫁給我就是了。”少女低着頭道:“你一直説你是我太師父的關門弟子,那你就是我的師叔,那你,我怎能跟我成親?”王小玩急道:“那又有什麼關係,我這師叔跟你年紀差不多,又不是長鬍子老公公,人家外面的世界啊,早就不談這些規矩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大不了,我自己這個掌門人,將自己逐出門,那麼老子就是個地地道道的自由人,什麼輩份啦!鳥規矩啦!可都管不了我羅。”少女一聽他為了自己,連掌門人也不要做,不生出一絲心動,面若桃腮,明媚無比,羞答答地細聲道:“只要體有辦法讓我娘回到我爹身邊,那你説什麼就什麼。”王小玩大喜下,一跳五尺高,大叫道:“那還不快帶我去見你爹,遲上半分鐘,我都覺得可惜。”便落髮足便走。

兩人來到金振俠閉關的石室外,看到金滿堂正跪在門外,苦苦哀求其父別再閉關折磨自己。兩人來到金振俠閉關一看到他的出現,臉上的神情,真比看到船在地上走,還驚駭十倍。

王小玩並不理會他,已迫不及待地發問道;“金莊主,我是王小玩,老實告訴你,我是乾坤門新任的掌門人,我來教你如何打敗你那怪老婆,休快將石門——”還投將打開兩字説出,石門已碰地一聲大開,金振俠衝了出來,一把抱住王小玩,動地道:“真的?真的?”王小玩怪叫道:“我的天,你這樣老子怎麼辦事?”金振俠才自覺失態,訕訕然放開人,口裏依然急呼呼道:“你真的有辦法?”王小玩拍拍他的肩頭,笑道;“放心,沒三兩下,怎敢上梁山,來!”一拉金振俠,兩人一起走進石室,又將石門關上。金滿堂滿臉疑惑,轉頭對少女道:“四妹,那小子説的都是真的?”少女道:“嗯!娘也是這麼説。”金滿堂道:“那娘怎麼可能放他來這裏?”少女道:“我也不知道:“他同娘還打了一架,後來。娘跑去找大師伯,然後我們就來這裏了。”金滿堂心頭一震,能和他娘打上一架,而毫無損傷,只怕天下間,找不出五個來,看來這個眼中釘真是乾坤門的新掌門,自己還是避着點好,便不再問,略為敷衍幾句,掉頭腳底抹油。

王小玩和金振俠足足在石室內耗了大半天時辰,那少女便一直候在門外,等石門開時,見到兩人均喜孜孜地走出來,便放下心上大石,開口叫了一聲爹。金振俠笑,點頭道:“乖女兒,很好,很好!”少女從未看過自己的親爹如此喜上眉梢,心情開懷,一時之間,動莫明,兩顆淚珠直在眼眶裏打轉,卻瞥見王小玩也正喜洋洋盯着自己,忍不住羞紅飛頰,心道:“他若能讓爹永遠這般開心,便叫我去死,我也心甘情願。”王小玩見心上人,對自己頻投美目,嬌羞動人,知道已博得美人歡心,這滋味真比當了皇帝還過癮,自己是笑得忘了自己是誰了。

只聽金振俠道:”阿姒,為父已將你許配給這位王小俠,你可高興?”阿姒哪敢回答高不高興,只將頭垂得更低。兩個男人自然以為她很滿意,相視一笑,神通意會。王小玩笑道:“走吧!老丈人快去把丈母孃找回來,才能辦喜事呀!”金振俠連聲稱是,吩咐愛女留在家中,卻和王小玩連忙去尋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