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看不慣馬屁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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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他絕不信王小玩一時之間能學會手法,剛才可能是巧合罷了。遂點了二十萬給王小玩,兀自笑道:“我還可以再賭下去,區區二十萬我還不心疼。”王小玩滿不在乎地應了叫聲好,又將四十萬押下去,結果是王小玩得心應手地擲出六十點。包通吃使出渾身解數,還是擲個五十六點,眼看王小玩將贏來的四十萬加原來的四十萬,八十萬一起推了出來,不由得心驚跳。但一轉念,自己在賭國中一世英名,怎能敗在這小鬼手裏,咬了咬牙.道:“好,這次由你先擲骰子,你能再擲出六十點,我甘拜下風。”王小玩撇撇嘴,冷哼道:“甘拜下風算什麼,老子要你輸到褲子!”接過骰子,搖了一搖,當地一聲,十粒全是六點紅,二六子三人一起大聲歡呼,大叫拿錢。包通吃這才相信,眼前這小傢伙是賭中奇才,比自己更勝一籌,見他將一百六十萬兩又全數推出來,心想,照這樣下去,再賭三五把,非把“通吃賭坊”賭光不可,忙離座陪笑道:“小爺,你有什麼差遣只管吩咐,看要探聽什麼,或找什麼人等,在下一定免費服務,請你這就饒了小的。”王小玩志得意滿,冷笑道:“看你還會癩蛤蟆打呵呵,好,老子問你全長安最難暗殺的人是誰?”包通吃毫不猶豫,即道:“別説全長安了,就是全天下最難暗殺的人只有宰相李林甫。”王小玩點點頭道:“嗯!總算還有點好,好,你去替我殺了他,我絕不再來找你麻煩。”包通吃愁眉苦臉,道:“小爺,你叫我去幹這件事,我寧可捲鋪蓋走路啦!”王小玩挑眉道:“怎麼,你幹過?”包通吃道:“幹過,而且還不止一次,可是每次都灰頭土臉,這我可不能再幹了,否則非給他掀出底牌不可。”王小玩笑道:“看樣子,李烏龜的仇人,還真不少。”包通吃道:“他作惡多端,仇人當然多了。”王小玩點頭道:“那你告訴我,什麼樣的死法。讓人怎麼查也查不出來。”包通吃想了半天,才道:“有一種奪魂香,可以讓入死得不知不覺,其名其妙。”王小玩道:“你能不能到。”包通吃道:“有,我還有解藥呢,這種香中了三刻後,服下這種解藥,尚可教治。”王小玩笑道:“這還滿好玩的,你開中價!”包通吃見生意上門,早已恢復笑容,沉半天道:“這香送你一截也沒關係,但你可要告訴我,以後不再來咂我的招牌啦!”王小玩道:“可以,小氣鬼,我以後贏個甜頭,再來換你肚子裏的東西。”包通吃搖頭嘆道:“遇到你真比惡鬼還難纏。”説着帶王小玩到客廳中等候。自己進入裏間拿了一個小木盒,給王小玩。
王小玩打開盒子看到半蠟燭和五粒藥丸,道:“就是這玩意?”包通吃道:“把蠟燭點上,毒氣就會跑出來。使毒的人自要先服下一粒解藥,這樣就安全無恙。”王小玩將盒子於二六子捧着,道:“你若把老子當猴騙,那你就等着吧。”包通吃笑道:“放心我這金字招牌,若不是童叟無欺,那用等到你來砸。”王小玩這才興沖沖地將奪魂香捧了回家。慎重地藏起。事隔兩月,由於楊國忠連連在京城中,造了一連串對李林甫不利的謠言,唐明皇然漸漸疏遠了他,每有要事反面給楊國忠辦理。
李林甫從此憂悶氣結,終於告病在家,已有多不能上朝辦事。他的手下人心惶惶,已有多人紛紛投靠到楊國忠門下。這,楊國忠又來到將軍府,神情之飛揚與上次的惶急表情,真是不可同而語。
王小玩見狀笑道:“看你的樣子,就知道李烏龜巳死了大截子了。”楊國忠撇嘴道:“只可惜,不能親眼看他斷氣。”王小玩哈哈笑道:“這也不是辦不到的事。”楊國忠睜大眼,有點高興過度地顫聲道:“怎麼?你,你有辦法?”王小玩冷笑兩聲,道:“只要你有辦法向皇上請旨,派我和你一起去探病,那老子就有法子殺他。”楊國忠驚道:“那怎麼成,這樣我們還能出丞相府嗎?”就算能活出着出來,皇上也會問罪啊!”王小玩笑道:“傻瓜,你以為我會留下把炳,讓人知道是我們乾的嗎?”楊國忠恢復信心,笑道:“你想用什麼辦法?”王小玩神秘一笑“天機不可,到時你就宰羊(知道)啦!”楊國忠訕訕一笑,雖半信半疑,但心想王小玩就算不照顧他,總該照顧自己吧,遂決心去請旨。王小玩送走楊國忠,開心地呼酒喚菜,二六子湊上來笑道:“老大,什麼事你這麼開心?”王小玩笑道:“他孃的,我正計劃着-件大事呢!”三七子睜大眼問道:“什麼事?”王小玩道:“等老子幫小木子殺了李林甫之後,我就叫他將小猴子六個人放出宮,然後,我們靠老歸田,辭官不幹,老跟人打恭打揖的,實在沒什麼意思呢?”別十鬼挑眉道:“皇上和太子會同意嗎?”王小玩搔了搔頭,沉道:“就算他們不同意,咱們可以溜啊!老子寧可當個象包通吃這樣的賭坊老闆。”二六子道:“是啊,待在宮裏真悶也悶死了。”別十鬼突然道:“那乾坤門怎麼辦?我們溜走告不告訴我師父和張師叔他們。”主小玩怔了怔,拍拍腦袋,哀聲嘆氣道:“哎呀!真是傷腦筋,我倒把乾坤門給忘得一乾二淨了,他孃的!老子連掌門人也不幹了,全去他的。”一語未歇,門外忽傳來吳海國的聲音道:“當初是你拖大家下水,現在你卻一個人打退堂鼓,你不做官可以。但乾坤門,你辭也辭不掉。”王小玩見他滿臉怒容地與地、水、風、火四人踱了進來,忍不住就有點氣短,忙陪笑道:“嘿!我只是開個玩笑罷了,我又不是真不幹了。”説着又挑眉又聳肩。吳梅國見他年紀尚輕,很多事不知道輕重,遂不再提此事,只道:“師弟,那楊國忠好象與你來往得很密切?”王小玩道:“只是有來往。不能説密切。”吳海國冷哼道:“那種人稱最好別跟他往來。”王小玩瞠目道:“怎麼,他得罪你啦!”吳海國搖頭道:“倒沒有,他對我和東閣一向很禮貌,只是我看他是個十足的小人,才叫你防備一點。”王小玩笑道:“喔!這點你放心好了,我對他清楚得。”吳海國嘆了幾口氣後,就走了出去。二六子道:“老大,師父好象很不開心。”王小玩笑道:“他是個老實人,老實人在官場中,就是想開心,也找不到鑰匙。”二六子糊道:“找鑰匙做什麼用?”王小玩做了個開鎖的動作。笑道:“開心肝啊!”大家-起哈哈大笑。王小玩邊笑邊道:“吳師兄是不錯,就是不會繞圈,有這種師兄嚴格説來,壞處比好處多得多,嗯!讓老子仔細研究出一條萬全之策,然後。才能去逍遙度。”別十鬼道:“老天,咱們把乾坤門關了,這樣大家沒燒欠(都不相欠了)可以各走各的。”王小玩敲他一個爆粟,罵道;“你出的主意,一向別十得很。”那楊國忠果然有辦法,沒兩天就請到聖旨,要王小玩和他一起去丞相府探病。楊國忠賊忒兮兮地對神態自若的王小玩道:“哎!咱們這就去丞相府,你準備好了麼?”王小玩神秘兮兮笑道:“投問題,老子早就準備好啦!”兩人捧了聖旨,搭上轎;浩浩蕩彈地來到丞相府門前。
楊國忠有些沉不住氣,渾身發冷,麪皮外青,王小玩則一付看風景似的,作觀右看,悠遊自行。丞相府早已有消息傳到,知道尚書大人和京畿採訪使奉旨來探病,門前早已排滿衞隊,擺好香案接旨,一切準備得既森嚴又隆重。楊國忠見丞相府得如此嚴密,心想就憑自己和王小玩兩人,要解決李林甫,實在是比登天還難,忍不住想打退堂鼓,低聲道:“我看今天就算啦!”王小遠卻只笑而不應。相府中出來接旨的是李林甫的兒子李岫,宣過聖旨後,即揖手道:“煩勞楊大人和王將軍前來探視家父,實不勝。”楊國忠笑道:“幸丞相為了國事面積勞成疾,如此勤於國政,實在令人欽佩,就算不奉聖旨,我們也該來探問,希望他早康復。”王小玩心裏罵道:“老楊倒很會作文章,真他妨的。”口中卻道:“李公子,我們奉了聖旨,是要差的,這就請你帶我們去看李丞相吧!”李蚰神一閃,頓了頓,結巴道:是,是,這,這就請!”忙轉身帶路。王小玩和楊國忠均對他這舉動起疑,心裏各留了個大問號,互相對望一眼,但還是起步跟了進去。
王小玩暗道:“他孃的,他明知我們要看李烏龜的,怎地猶豫了一下,難道我和老楊臉上都寫了兇手兩個宇?”兩人被引到一間豪華的卧室裏,果見一個人卧病在牀,一雙瘦骨如柴的手在棉被外,端的一副病人膏盲入樣子。楊國忠見狀,暗道:“早知道老狗病成這樣,老子也不用如此大費周章,請引旨來冒險了。”王小玩卻心道:“老烏龜呀李烏龜,看你病得這樣,本大將軍就發發慈悲,早早送你去極樂世界吧!所謂一死百了,你也不用記恨我了,若非要陰魂不散,就找小木子和楊國忠,老子可是受人指使,身不由己,他們是罪魁禍首。”李岫靠在牀邊,伏身道:“爹,楊大人和王將軍來看你了,他們奉了聖旨來的,皇上還賜了很多藥品。”李林甫“唔”了一聲,格了好半天,才又道:“請,請他們坐。”接着想翻身坐起,卻又力不從心。李岫忙幫助他勉強坐起來,又放了個邊牀帳,然後移開牀邊的燭台,有點不自然地道:“家父病重後,很怕光線刺眼,所以得放下帳子。”楊國忠兩人均道了聲不打緊。李林甫咳了一陣後,説道:“楊大入,你政事如此繁忙,還來看老朽,真是多謝你了。”楊國忠笑着道:“那裏那裏,這是應該的,何況下官是奉了聖旨,李丞相,你可要好好養病,皇上和滿朝文武都很掛懷的很呢。”王小玩嘴掛淺笑,心道:“其實啊,全長安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巴不得你快死啊!”趁着兩人説話間,故意選了個靠燭台的位子坐下,嘴裏慢應道““是啊!丞相大人,你得快點好起來,否則一大堆公文沒人看羅!”李林甫沉思良久,忽然衰聲道:“我這一病,必然國事就全給你了,楊大人,聖上對你信任有加,在我死後,必封你為相,我的後事就全靠你了。”李岫在旁聽父親説得如此哀切,忍不住涔涔淚下。
楊國忠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汗夾背,心道:“老狗,你説這話分明恨我極深。但人在官場,只能往上爬,豈能往下落,你自己不也這樣。”楊國忠忙道:“丞相言重,你的病一定會好起來的,下官才疏學淺,怎比得過丞相。”這時,王小翫忽地哎呀一聲,原來他將燭台打翻了,忙又扶好,重新點上。
突然間,王大將軍又臉大變,指着牀上的人驚呼道:“你,你不是李林甫。”他這一下打翻燭台是故意的,以便再扶起燭台將那截奪魂香調點上。
是以從頭至尾均注視着李林甫父子,在燭台翻倒時,一面看牀側的“李林甫”也是一驚,忙轉頭看,就在這麼一瞥間,王小玩已眼明手快地發現牀上的病人是假丞相,又已將蠟燭調了包,嘴裏卻慢了一步,才叫出聲來。
楊國忠一聽此聲,全身一震,坐在股下面的椅子,就象變成刺蝟似的令他一跳五尺高,不由分説,轉身拉着王小玩就奪門而出。
王小玩心急如焚,想掉回頭將自己的奪魂蠟燭換回來,口裏叫道:“哎!我,我那個…”話沒叫完.四面已圍上一、兩百名衞兵,個個神情兇悍,手持刀槍,不由得張大了嘴,愣在原地。
楊國忠面如土,顫聲道:“我們是,是皇上派,派來的,你…你們敢怎麼樣?”王小玩卻鎮定自若地道:“你們若上前動手,只怕十個腦袋也不夠砍,快退得遠遠的。”那些衞兵望了望,沒人敢上前進攻,卻也沒人退去。兩人正不知如何是好,忽有人在身後冷笑道:“兩位還是進房來同老夫公談吧!”正是一個好端端的李林甫。
王小玩見李岫將一個瘦巴巴的老人扶出房去,忍不住罵道:”好啊!你這自編自導的戲,演得采得很,也不怕犯了欺君之罪。”説着拉揚國忠又回到卧房中。李林甫笑地走進房內,並將房門掩上,説道:“兩位現在也許正氣苦自己太明瞭,其實做人還是糊點好。”王小玩望着燃得正旺的蠟燭,樂陶陶地暗道:“待會兒就輪到你氣苦羅!老於還怕你不在房內,原來你早就在呢!嘿!大家一起來,來聞聞奪魂香的味道,嘿嘿!原來沒有味道,老子不聞聞又怎麼知道啦!”但由於香沒有味道,不又疑心沒有功效,遂也沒心聽李林甫和楊國忠的談判。到了後來,忽聽李林甫對着他道:“王將軍雖沒有什麼親人,不過,據我所知,你府內有個標緻的小妞,和你情好得不得了。”王小玩見他笑得陰險,立即了悟。冷哼道:“你以為拿她當人質,老子就會聽你的擺佈,那還早得很哪!”李林甫臉一沉,悶哼道:“那老夫只好派人到吐蕃抓你的未婚了。”王小玩不再理會他,只心裏急道:“三刻鐘怎麼還不到,是不是沒有功效啊!”心中疑惑着可能是被包通吃騙了,那可就要陰溝裏翻船,情急之下不由自主地將頭抬起,猛然發現李林甫和楊國忠臉上泛出青,顯然已中了劇毒,忍不住歡呼了一聲。李林甫怒道:“你死到臨頭,還高興什麼?”王小玩撇嘴道:“諒你也不敢對我怎麼樣!”李林甫冷笑道:“既然人質對你也構不成威脅,老夫倒有一種慢毒藥。可以賞給二位吃一吃。”王小玩撇嘴道:“我要不吃呢?”李林甫冷笑一聲。道;“只怕由不得你。”站起身來似乎想去叫人,卻不由得腳下一晃,竟站不住身,整個人跌撲在地上。
王小玩從懷中取出兩粒藥丸,分了一粒給楊國忠,道:“這回他真的病得要死。”楊國忠又驚又喜,急道:“那我們怎麼回去?”王小玩拿出短笛湊口一吹,笑道:“老子早準備好了。”伸手又將蠟燭換過,踢了不知人事的李林甫一腳。正想罵兩句,門卻砰地一聲跳開。
原來李林甫倒到地上發出的聲響和笛聲,已引起門外守衞的注意,忙飛報李蚰。這位李公子怕父親出事,立即派人撞進入裏,猛見李林甫倒在地上,以為已經被害,怒吼道!
“你,你們竟,竟敢…給我拿下。”那些衞兵應聲衝了進來。楊國忠哎喲一聲,鑽入桌底。王小玩則從窗户中飛出,但整個卧房已被團團圍住,只好拼命退敵。
這時,小叮噹已閃進人羣中,王小玩大呼道:“快揹我從屋頂走。”然後又提氣喝道:“楊大人是朝延命官。你們若傷他一毫,那麼全部乖乖地等着砍頭。”話一喊完,人已被小叮噹帶到房頂。幾個起落已出丞相府,直往宮門飛奔。
一進宮門,即一邊跑一邊問皇上在何處,一路幾乎是用搶的來到唐明皇跟前。楊貴妃驚道:“小玩,你為何這樣匆忙?”王小玩了口氣。瞭望忘了下跪請安,就急蹦蹦叫道:“皇上,那李丞相要死了,還想拖個人一起上路。”唐明裏驚道:“怎麼回事?”王小玩吹牛不用打草稿,不假思索即道:“皇上,李丞相説他是被皇上疏遠,而氣得生了重病,全是楊大人害的,他一點也不反省他自己有沒有過錯,就命他的兒子派人抓我和楊大人,我奮力逃了出來,楊大人可糟了。”楊貴妃驚呼出聲,垂淚道:“皇上,你可得救救我哥哥。”唐明皇然大怒道:“李林甫真是越老越糊塗了,小玩,朕命你帶五千羽林軍。將他全家拿下,付有司,聽候發落,救出楊愛卿後,立即人宮來見。”王小玩大應一聲,發足就奔,心中之得意,比連贏十賭還甚。等他點齊兵馬出宮,就遇上李岫呼天搶地,將揚國忠五花大綁地押到宮門外,叫着要見皇上評理。
王小玩不由分説,下令將李岫抓起。親身替嚇得一臉慘白的楊國忠松索,笑道:“老揚!可把你給嚇壞了。走!咱們去找皇上討公道。”楊國忠呼了一口氣,道:“怎麼?還…還回李府,我的娘啊!”王小玩笑道:“這回是奉旨抄他家的,你怕什麼?”楊國忠立即恢復了神,道:“兄弟,真有你的。”兩人氣勢洶洶地到了丞相府,將聖旨一宣,即開始抓人,那幾百名衞兵見李林甫大勢已去,皇上軍親上相府抄家,哪敢反抗,紛紛繳械投降。
王小玩朗聲道:“你們本是御林軍,應該歸本將軍管理,從理在起重新整隊,不得有誤!”眾衞兵見自己不受波及,能回御林軍,均吁了口氣,臉現喜。
過不多時,李府家眷全部抓齊,王小玩吩咐關入大牢,然後悄聲對楊國忠道:“老楊,這下你可要多花點心思作文章,讓李烏龜一家永世不得翻身,千萬別叫李岫見到皇上。否則我們可麻煩。”楊國忠滿有信心,笑道:“已經下了牢,就是煮的鴨子想飛也沒翅膀了。”兩人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
王小玩道:“走。咱們去看看那李烏龜,是不是已經十七八翹翹。”兩人來到卧室,見李林甫橫在牀上,面己由青到白,彷彿是自然死,並非中毒而死。
王小玩對奪魂香有此功效,甚是讚賞,心道:“下次可得向包通吃多撈點這玩意。”楊國忠探了探李林甫的鼻息,又仔細將他全身檢查了一遍,喜道:“兄弟,你用什麼法子殺了他,居然毫無破綻,這樣我可叫皇上派人驗屍,一切幹得乾乾淨淨,一點也怪不到我頭上來。”王小玩笑道:“他是被毒死的,至於箇中玄杌,嘿!這是老子的秘密。”兩人喜氣洋洋地入宮面聖,自在唐明皇面前説李林甫為非作歹,楊國忠甚至説得涕淚。唐明皇遂下旨貶李林甫為庶民,所有家眷放嶺南,丞相所有財產充公後,又賞楊國忠,並任他為丞相。從此政治大權均落在此人手中。
揚國忠甚是謝王小玩,所得好處。除了丞相之位不能分外,其餘均分了一半給他。其做法也是一派江湖味,所以王小玩對他印象也就好了不少。兩人往也就多了起來。常在一起喝酒、鬥雞、擲骰子、看戲和找人麻煩。
唐明皇自從寵幸楊貴妃後。認為天下太平,應該沒事就將所有一切朝政均丞相處理。自己則躲在後享清福。歌舞聲平。
如此一來,長安最大大應屬楊國忠。但楊國忠最聽的就是王小玩的話,這其中的秘密。所有文武大臣,當然打探的清清楚人人對王大將軍,簡直奉若天神。
這王小玩本來計劃除了李林甫之後,要辭官遠走高飛,這會兒初掌大權,指使氣頤,可就有點暈駝駝了,所以,壓就沒再想辭官,甚至連辭官兩個字都不會寫了!這一,李亨突然叫小猴兒李輔國來傳王小玩。兩人一見面,李亨即微笑道:“小玩,你這些子可玩得痛快吧!”王小玩吁了一口氣,道:“痛快是痛快,可就有點煩了,怎麼你有什麼新點子,要老子吃些什麼苦?”李亨哈哈大笑,道:“説你機靈,倒真是無人可擊,不錯,我確實想到一件新鮮事,這件事當然非你不可啦!”王小玩沒打采地道:“我當然知道了,除了李林甫,就剩安祿山了,不過這肥豬在范陽。難道你要老子去那裏對付他不成?”李亨拍手,笑道:對啦!真聰明,不過我不是叫你去殺他。而是叫你去探的實力。”王小玩皺眉道:“這種事很多人可以辦啊!”李亨道:“父皇一直認為安狗對他忠心耿耿,這事若派別人去,恐怕就會被他得知,那時就會出漏子,你去好。”王小玩擺手道:“可是沒有皇上聖旨,我怎麼出長安哪!”李亨笑道:“別懶了,去找你的好朋友説一下,還不是一本萬利,這可是救生民於苦難邊緣的大善事,你想若安祿山有機會造反,那麼天下立即刀兵四起,那時受苦的就是無辜的百姓。若能先找到造反的證據,將他除去。不就免了一場戰爭?”王小玩挑挑雙眉,點頭嘆道:“好吧!怎麼説都是你有理,這麼重的擔子,我可不敢擔,不過找人麻煩的本事倒有不少,而且也有興趣。”當下出宮,直往相府而去,如今的丞相府已非昔那般山劍林,不過這只是因為進去的人是王大將軍,不是平常人。楊國忠笑地站在廳前,道:“怎麼?想來找我擲骰子?”王小玩嘆了口氣,道:“那些也玩煩了,想找點新刺,所以來找你想辦法。”王小玩眨了眨眼,笑道:“我想去外邊逛逛,你行個方便吧!”楊國忠毫不猶豫,立即道:“沒問題。我派個巡撫使給你愛去那就去那,去多久就多久,你看如何?”他當然不知王小玩另有意圖,只道小孩子家那坐得住,想離長安到外頭玩一陣子也是常理。
此人是他得權勢最大的意善家。以後兩人多得是合作的機會。當然要儘量過好了,遂一口答應。
王小玩自是大喜。拍了一下楊國忠的肩頭,笑道:“我就知道,你老兄夠朋友。”楊國忠笑道:“咱們哥兒倆,還用第二句話嗎?”王小玩道:“不過,我要偷偷出京,你給我份微殿私訪的方便吧!”楊國忠道:“明天,你去吏都拿了令牌和聖旨,你想什麼時候走,怎麼個走法,那就悉聽兄弟尊便,這連我這個宰相大人也管不着啦。”兩人在-陣大笑中,握手而別。楊國忠果然厲害,請道聖旨比吃頓飯還容易。隔天,王小玩去吏部果然就拿到他出京巡撫的令牌和聖旨,並且還有一把尚方寶劍,這當然是楊國忠為了照顧王小玩,特別給他加的料。王小玩當官已久。自然知道這寶劍有先斬後奏的大威神力,心中大喜,暗道:“老子去范陽給那隻肥豬來個先斬後奏,不就萬事如意。”當即喜孜孜地將令牌、聖旨放人懷中,捧了吏部發的欽差大臣官印和寶劍,得意洋洋地回府。他心計議,這趟差事只是探個虛實。應該沒有危險,而且還可趁機玩玩;這樣無論如何要找幾個師兄同去,最好最妙的是帶二六子三人出京去瘋一陣,這樣才夠老大氣派。便找了三人入房,低聲道:“你三人明天一早練完功後,就牽你們的馬,連同我那王兒,溜到京城門等我,現在回去準備吧!”三七仔驚道:“老大。咱們就這樣逃啊?”王小玩笑道:“你娘哩。什麼逃啦!我只是不想讓吳師兄他們知道,咱們是出去玩玩。”別十鬼大喜,拍手道:“去玩,好啊,好啊!”王小玩“噓!”了一大聲,急道:“説不讓他們知道,你還嚷那麼大聲。”三十小孩忙到房外探頭查看,幸好無人發現,這才喜洋洋回房準備。
王小玩等他們走了,忽然想道:“二六子他們風雷劍已學了個底,只欠火候和內力,但應該可以練六陰劍陣。這趟出去。倒可以在外頭練練,這樣吳師兄他們可就一點也不會知道了。”如此一想定,即溜在藏書的牆邊。挖出六陰劍譜,仍將半太黃符歷藏回牆裏。第二天。四人換了便服,順順利利溜出長安,一上大道就縱馬奔行。王小玩早問明路途,遂帶頭領路,他自己出過一趟遠門,更是一副老大哥的模樣,這一奔直出三十里外,才停馬叫好,二六子笑道:“哇噻!真是過癮。以後應該常跑馬才是。”王小玩笑道:“你們過癮,王兒可不高興。它跑得一點也不過癮!”三七仔叫道:“已經那麼快了還不過癮,它要用飛的才水氣麼?”王小玩道:“那當然啦!”別十鬼指着路旁的茶館,道:“老大,咱們去那兒吃點東西吧!”王小玩拿起馬鞭朝他虛晃一格,笑罵道:“你就光會吃啊吃的。才走多久就哭天(喊餓)。”別十鬼笑道:“不餓也不渴麼!”如此一説,王小玩也覺口渴起來,叫道:“好吧,不給你們大吃大喝,你們那會有力氣上路。”掉轉馬頭,走近茶館。
店內的茶博士見他們穿着體面,又騎着高頭大馬,料定是長安來的王孫公子,便熱烈招呼。王小玩道:“我們吃完就上路將馬綁在外頭就可以,記得拿水給它們。”茶博士一一照辦了。
四人人店就坐。正吃得兩口,店外忽又走進三個白衣女郎一進門即往他們瞟了一跟,其中一個還吃吃麪笑。二六子立即出聲道:“哇!戴衰(倒黴),一出門就碰上落翅仔。”王小玩笑道“別看她們,小心纏上你。”二六子撇撇嘴,了個叉燒包入口咕噥遭:“出門忘記燒香,才會給三八阿花盯上。別十鬼冷笑道“你長得煙(肺)喔,人家盯上你。笑破人的扒肚皮。”二六子拳一搗。想打別十鬼一記,以報冷嘲之仇,卻被老大伸筷阻止。
王小玩雖不想惹那三個女郎,但對她們一進門就頻頻注目自己人,又低頭竊竊私語,還不時低聲而笑,忍不住心中好奇。遂出神細聽他們的內幕,他內功圓,耳力又好,偷聽人家説話。
是輕而易舉。
只聽坐左首的姑娘笑道:“你們知道不知道,昨夜公子對我説什麼來?”其他二女忙追問下文。女郎又道:“他説他對我們三個最滿意,下揚州時什麼人也不帶,就只帶咱們。”坐中間的姑娘卻不高興地怨道:“那他剛才卻為什麼撇下我們,自己先走了呢?”左首姑娘白了她一眼,道:“你沒聽他説,叫我們去風縣等他嗎?”中間女郎撇嘴道:“我看他剛才眼盯着馬看,本就是在敷衍我們,口裏還連贊好馬好馬的,他每次椰這樣。”坐右首的女郎口笑道:“這也不能怪他呀!那馬紅黑鬃的。確實很少見。又很漂亮啊!我看其他三匹馬,也都是良種…”聽到這裏。王小玩心中一動,暗道:“紅黑鬃不就是我王兒的寶貝,象嗎?”趕忙繼續再聽,那左首女郎低笑道:“是啊!那麼好的馬,竟然給四個小頭來騎,真是可惜。”右邊姑娘笑道:“若是咱們公子這樣俊逸的人才,騎上那紅馬,可就絕配了。”三人一起低笑。王小玩聽得心火炎起,暗罵道:“絕配!老子只怕要他絕子絕孫。”忽聽那中間女郎興奮道:“咱們不如搶了那匹馬送給他,這樣他一定會對我們另眼看待。”其他兩個立表贊同。右首女郎道:“我看他們是往幽州方向去的,前面不遠有個柳樹林,咱們至那裏埋伏.等着四個小傻瓜來落網。”又是一陣低笑,計議一定,她們便起身離去。
二六於見她們出店了,忙道:“老大,你聽到什麼?瞧你一副孔冒煙的樣子。”王小玩怒道:“這三個落翅仔想搶咱們的馬!”三七仔驚道:“啊!那怎麼辦?,別十鬼道:“女人有什麼好怕的,打不過就褲子,還不嚇得雞飛狗跳。”王小玩忍不住笑道:“這種女人是不怕男人褲子,只怕還愛得很。”四人一起大笑。
王小玩笑道:“這三個臭女人,一定以為咱們會慢慢溜馬過去,嘿嘿!待會兒咱們一陣風衝過,我看她們怎麼搶。”三乇仔哈哈大笑,道:“連馬也搶不到半。”二六子道:“最好再用馬腳蹋她們一腳。”別十鬼大是興奮,笑道:“好也!咱們快去吧!”即便離店。行出一里外,果見路旁有一片柳樹林,王小玩見林邊綁了三匹馬,笑道:“那三匹馬準是她們的。”三七仔撇嘴道;“這落翅仔真過份,自己有馬,還想搶人家的。”二六子冷哼道:“這麼貪心,應該給她們一點教訓。”王小玩道:“我先衝過去,斬斷馬索,你們隨後拿劍刺馬,將馬趕跑,給他她一個兩頭空,送她一個涼。”別十鬼拍手道:“好也!即撥出長劍。王小玩一拉馬繩,喝道:“衝阿!”一馬當先,跳了出去。才一眨眼工夫,已來到那三匹馬跟前,匕首一揮,已斬斷馬繩。那三匹馬兀自不清楚,發生什麼事,王小玩已縱馬入林。只聽一聲嬌叱,三個女郎躍出道中,抬眼見王小玩勢如衝鋒炮,嚇得花容失,忙滾向路旁,獨被一陣強風颳得一連幾滾,而王小玩連人帶馬,早巳不知去向。
三個女郎驚魂未定,略頓一頓,才爬起身來,正想破口大罵,背後忽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蹄聲。轉頭一看,看見自己的坐騎,發了瘋似的衝向她們,想阻止其勢已不能,只有躲閃的份兒。才閃過一劫,忽又有三騎鬼魅出現,目標正正是她們,這一嚇,只將魂丟了一大半,只有象粒皮球似地,連在地上又滾又蹦,其中一個女郎。不慎滾到二六子馬側,被他一鞭,正中股,登時殺豬般慘叫。二六子高興的叫道:“我拍中馬羅!”三人哈哈大笑,一撥馬繮,已衝出柳林,只剩那三個女郎,又哭又罵,連聲不絕。自從戲了三個女郎後,四個路上倒多了取笑的對象,倒也增加不少樂趣。這一,進入平安鎮,道旁有三個青衣漢子盯了他們幾眼後,使隱入巷中。王小玩眼尖,早已瞥見,低聲道:“這一路上,至少有十幾個人,盯上我們,看來這平安鎮也不怎麼平安,大家要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