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第14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chapter13雖然不止一次這麼覺得了,但是阮夢還是想説——太奇怪了,真的是太奇怪了。這幾天跟她一起生活的男人真的是衞宮懸嗎?有沒有可能他的身體裏住的是另外一個人?雖然其他地方看不出什麼異常,但是在對自己的態度上簡直就是天壤之別,怎麼説呢?就是一點兒也不科學!
她切着案板上的小菜,又開始走神。比起來她還是更習慣前世的衞宮懸一點,雖然對她冷淡,不喜歡她,但是至少在那個衞宮懸面前,她能夠時時刻刻記住自己是不被歡、不被需要的,可想現在——他真的教她惑了。如果不是死過一次,阮夢一定還是會像前世那樣撲上去,不管他願不願意。
“啊!”捂着鮮血直的手指頭,她挫敗的嘆了口氣,連忙抓過一邊的抹布隨手壓住傷口,然後到客廳的醫藥箱翻出個創可貼粘上了。一轉身,衞宮懸已經穿戴整齊站在她後面,當他看到她的手的時候,眉頭好像皺了一下,問道:“你怎麼了?”阮夢乾笑着搖搖頭:“不小心切到手指了。”他點了下頭,見她貼了創可貼就沒再説什麼了,心裏卻是一陣陣的添堵。別説是阮夢奇怪,就連衞宮懸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自從那天晚上做愛到時候阮夢叫出來後,他…就好像是哪裏不對勁兒了,總想着再做一次、再做一次——要知道他可不是重的人,他甚至為了出國的女友守身如玉四年眉頭都不眨一下,如今會有這樣的反應實在是蹊蹺至極。
阮夢看着他坐在沙發裏一臉凝重,當然不敢打擾他,躡手躡腳地就回到了廚房。其實手被切傷之後最好不要碰水的,阮夢也知道。但是她不碰能行嗎?對她而言,早就習慣了痛苦煎熬一個人承擔了,反正説出去也沒有人會理解。
她從下面的碗櫃裏找了雙洗碗用的手套戴上,匆匆做完了早餐就端上了桌。衞宮懸看着盤裏的汁牛排和洋葱沙拉,又看了看對面空蕩蕩的椅子,問道:“你不吃?”擺手,阮夢連忙説道:“我待會兒再吃,你先吃、你先吃。”語氣透出一絲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卑微。她已經習慣了伺候衞宮懸吃飯,前幾天跟他偶然同桌進食就已經害得她胃痛了,要是再這樣下去,她怕她會胃出血。
那什麼,那個故事説的什麼來着,撿了百鳥羽的烏鴉充其量是隻假鳳凰,説到底她也不過是隻髒兮兮不起眼的小烏鴉罷了。想跟真龍天子配對的話…還是連想都別想。
衞宮懸不自覺地擰起眉頭。他從來都沒有注意過這個被他忽略的徹底的子腦子裏到底都在想些什麼。他看過去,她正尷尬的站在那兒,也不敢接觸他的目光,雙手則握在一起死命的絞扭着,好像面對他是一樣嗜人的酷刑。
“坐下來。”阮夢慢地挪過去,坐下,渾身都覺得不對勁兒。她現在只希望衞宮懸趕緊吃完早餐然後去上班,千萬別再在這兒跟她耗了。
坐下去不到一分鐘,阮夢就站了起來——這一次她有冠冕堂皇的理由:“那什麼,廚房燒着水呢,好像開了,我去看看。”她打定主意進了廚房就打死不出來。
誰知道衞宮懸竟然也站了起來:“我跟你一起去。”阮夢囧了,她了一下乾燥的瓣,又開始以龜速朝廚房挪。進去一看,哪裏有在燒開水…鍋裏熬着的小米粥正發出“突突”的聲音,香味四溢。衞宮懸看着她,表情似笑非笑的:“開水,嗯?”
“嗯…”她還敢應。
“你還是先去吃飯吧,八點不是要上班嗎?只剩半個小時了,你快——”他打斷她的話:“我是老闆。”這一次可是完完全全清清楚楚地在大白天跟這個男人共處一室,阮夢緊張地咽口水,雙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劇烈的心跳和尷尬讓她連手指上的痛都給忘了。
“…哦。那、那你還是先去吃飯吧,萬一涼了就不好吃了。”衞宮懸看着她,眉頭微微地蹙起來——他真是一個極出的男人,連皺眉都好看的教人嘆息。
“我怎麼覺得你在趕我?”
…
他真的是想太多了。這是他的房子,她哪裏敢趕他走。
chapter14“沒有…那個,你真的不去吃嗎?”阮夢只能乾笑,臉上的表情忐忑的那麼明顯,衞宮懸不自覺地擰起眉頭。他以為自己在公司的形象已經是最嚴肅的了,可即使那樣,他也從沒見過哪個員工對自己出這樣的眼神。怎麼説呢…是一種類似於恐懼的膽怯,好像他是什麼洪水猛獸,不能靠近似的。
他定央央地看了她好久,久到阮夢四肢僵硬眼神飄忽。見阮夢緊張的汗都出來了,衞宮懸驀地轉身:“我先出去了。”阮夢一口氣沒鬆下來就聽到他又説:“粥好了記得分我一點。”
…
這個、這個不是衞宮懸吧?絕對不是、絕對不是!阮夢目瞪口呆地看着衞宮懸修長的背影,忍不住使勁掐了自己的臉一把:“你不是不吃別的的嗎?”衞宮懸轉過身看她,視線轉移到正冒着熱氣的鍋裏:“所以你就每餐都給我做汁牛排和洋葱沙拉?”老天作證,她最討厭的就是這兩道菜了。前世她也經常給他做其他的菜,可惜他從來都不碰,後來那個女人回來了,她才知道為什麼。因為這兩道菜是他們第一次約會時那個女人做給他吃的,所以那麼多年,衞宮懸從來都不肯碰自己做的任何菜。
那麼這一世應該也是這樣的不是嗎?他還是無視她、忽略她,這才是最最重要的啊!不要突然就對她態度變化那麼大,她受不起的!就像是一份剩菜和一個元寶放在一名乞丐的面前,乞丐不會選擇後者一樣。太危險了,好不容易重新活了一次,為什麼要因為那個元寶喪了命?
阮夢嘴乾澀,她了瓣,沒有回答衞宮懸的話,只是低低地道:“我知道了,你先去吃飯吧。”男人…原來也是如此善變的啊?明明前世對她做的其他東西總是嗤之以鼻的,為什麼現在變得那麼厲害?還是説這一切其實只是自己在做夢而已。待會兒把粥端出去後,也許衞宮懸就看都不看一眼轉身就走?阮夢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當下就笑了。粥熬得差不多了,她丟進葡萄乾壓碎的花生末和紅棗,又加了少許的冰糖,很開心地用白瓷碗盛了一份端出去給衞宮懸。…傻眼。那個男人正優雅地切割着牛排,但是速度卻慘不忍睹,這麼久了,那塊牛排的分量居然看不出少的痕跡!
阮夢有點不安地把粥放到他面前,端出來前她已經用冷水鎮了一下,應該不會太燙。
衞宮懸舀了一勺放進嘴裏,眉頭忽地一皺,阮夢立刻就被嚇了一跳,難道要喝過了才會爆發?
“怎麼會不燙?”剛出鍋的粥居然正好入口。
她嚥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回答,就像是古代稍有伺候不周就會被處罰的婢女:“那個,我用冷水冰了一下…我以為你不喜歡太燙…那我現在就給你換。”衞宮懸的眉頭越皺越深,他抓住阮夢伸過來要端走的手,她卻悶哼了一聲,原來是他抓到她被刀切到的傷口了:“温度剛剛好。”他看着阮夢,她臉上的表情真像是一隻被大貓發現的小老鼠,又害怕又膽怯,想逃還又不敢,只能卑微地乞求大貓放過自己。
“謝謝。”謝謝…謝謝?!阮夢猛地瞪大眼睛,連自己的手被人握着都忘掉了。衞宮懸對她説謝謝…衞宮懸居然會對她説謝謝?!雖然前世他什麼嫌棄的話都沒有説過,但是阮夢其實也能看出一二,衞宮懸即使臉上帶笑,眼裏也都是排斥和冷淡,怎麼説呢?沒跟他結婚前,她在衞宮懸眼裏可能就是個多管閒事的胖女人。結婚後…也許就是多管閒事的黃臉婆…“沒、沒關係!”她結結巴巴地搖頭,連忙把手回來。
説不上是什麼覺,當阮夢的手從自己掌心離開的那一刻,衞宮懸心底似乎閃過些什麼。他沒有説話,低頭喝起粥來,阮夢趁機溜回廚房。
正當她坐在廚房的椅子上靜靜地舀着粥的時候,衞宮懸居然進來了,手裏還拿了個空碗。阮夢趕緊站起來伸手去接,半途又收回來,把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再伸出去。
衞宮懸卻好像沒看到她的動作似的,漂亮的眼睛瞟向她放在廚房桌子上的碗——裏面滿滿的,沒少多少:“怎麼不出去吃?”怎麼不出去吃?她敢説是因為前世的記憶裏兩人從來都沒有過同桌進餐的時候嗎?
阮夢當然不敢。她咧開嘴巴傻笑:“你吃完了嗎?還要嗎?”衞宮懸搖了搖頭:“已經夠了。”他向來是不怎麼吃早餐的,一碗粥足以。
“…哦。”阮夢應了一聲,周圍的氣氛更尷尬起來。好在衞宮懸主動打破了這氛圍道:“我先去上班了。”她趕緊點頭,小媳婦模樣地跑出去給他拿外套再開門,不忘把車鑰匙什麼的一起遞給他。她做這一切都是前世的記憶,這一世也就下意識的做了。但衞宮懸的眼神卻和前世有了一絲不同,那不同阮夢沒看見——也許她看見了,也會當自己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