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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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9比起嘴裏的牛排,阮夢更怵得慌的是衞宮懸的反常。他真的是太不正常了…不是她多疑或者是多心,是真的不正常,非常、非常、非常的不正常!
按理説…他是不會在中午回家的,就算回了也不應該直接撲上來要跟她做愛!而且還做了那麼多次…前世一星期頂多就那麼一兩次好嗎?!
好不容易把牛排沙拉都硬着到肚子裏,阮夢壓力很大的站起來準備收拾,可驚爆她眼球的事情又發生了:衞宮懸居然先她一步將盤子收拾好放到了洗碗槽裏!
開、開玩笑的吧…她一定是在做夢…
“你去哪裏?”看着她搖搖晃晃朝廚房外走的腳步,衞宮懸問。
是夢,是夢,其實説不定她早就死了,這都是幻覺而已…不是都説人死之前會幻想嗎?也許這就是…對,這一定是!
“你説我是夢?”衞宮懸不知何時擋到了阮夢面前,她摸着鼻子,可憐兮兮地抬起頭,鼻尖已然通紅一片。
“你才是夢。”我才是夢…意思是,她才是假的?阮夢暈頭轉向地想着,腦子裏漿糊一片,完全沒有意識到衞宮懸是在説她的名字。整個人傻乎乎地被他牽着到客廳沙發上坐下,眼神猶然呆滯。
老天爺,誰來告訴她,她現在到底是活的還是死的?!
“你在想什麼?”不是衞宮懸好奇心重,實在是阮夢的眼神太過詭異,讓他不問都不行。
阮夢突然捉住他的手“我、我還活着嗎?我…我沒死?真的沒死?”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的話,為什麼唯一改變的就只有衞宮懸?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按理説不管怎麼變,事情應該都是延續其原來的軌跡不是嗎?
“你當然沒死,你沒事吧?”大掌貼上她額頭摸了摸,沒發燒,為什麼突然開始説胡話了?
阮夢猛地回手,像是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拉着衞宮懸的手一樣,她嚥了口口水,覺得自己的腦子真是壞掉了,要知道這是真的假的還不簡單,幹什麼要問衞宮懸?這樣想着,她就伸出手腕送到自己嘴邊,狠狠地一口下去,嘴裏立刻嚐到了鐵鏽味,濃濃的,令人作嘔。鮮豔的顏就像是她前世臨死時看到的那鮮紅的“手術中”能讓人心碎。
很疼很疼,所以…她應該是活着的吧?阮夢閉上眼,不懂為什麼,現在只有這樣才能讓她確信自己還活着嗎?
衞宮懸的反應比她的快“你做什麼!”手腕立刻被他捉住,衞宮懸的速度也很快,他迅速找到了醫藥箱,取了碘酒和棉籤,阮夢縮回手,乾笑:“額呵呵,我不疼、不疼…”
“不疼也不能讓血這麼。”他説,眼皮微微抬起,一副不容人拒絕的模樣。阮夢向來不敢拒絕他,被他一瞪就更是乖巧了。手伸出去讓他處理傷口。她咬得不算重,但也不輕,血了不少,但阮夢心裏鬆了口氣——至少確定自己是個活人,而不是一縷幽魂。
“你知道嗎?”她説,衞宮懸抬眼看她,不知道她想説什麼。
“聽説人在死之前能看到一輩子最美好的記憶…可是我沒看到,所以…我應該沒死吧?”她睜着眼睛望着他,衞宮懸這才發現原來阮夢的眼睛這麼黑,這麼亮,黑白分明帶着薄薄的一層水汽,好漂亮。只是平時看到的都是她的體重,從而忽略了她的臉。
“你怎麼會死呢?”他的聲音也不自覺低了下來,沙沙啞啞的,好聽的不得了。
“你不就坐在我面前。”
“是啊,我沒死…”阮夢喃喃着,看着他在紗布上打了個漂亮的結“我沒死呢…”衞宮懸站起身,拉她起來:“你再去休息一會兒,晚上我會讓人送晚餐回來。”
“啊?”阮夢愣了一下。
“我可以自己做——”
“你只要等着就好了。”他説,絲毫不給她反駁的機會。然後就順手拎起沙發上扔着的西裝外套和領帶,阮夢鬼使神差地伸手要去幫他打領帶,但卻被他拒絕了。
“你的手。”阮夢搖搖頭:“我沒事。”只是咬了一口罷了。而且…她真的不需要他的關心,他越關心她,她就只會陷得越深,最後死的只會越慘。
衞宮懸就是她阮夢這輩子的劫數啊,躲都躲不過。
他就沒有再拒絕她,而是讓她打了個漂亮的結,比他自己打要好看不知多少倍。衞宮懸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她不算矮,站直的時候都到了他的下巴了,也不算美,胖嘟嘟的像顆球,但她低頭給他打領帶的樣子,實在是太過美好。下腹悉的一緊,鼠蹊部似乎有了膨脹起來的意思。衞宮懸低低地咒了一聲,握住阮夢的手,把她推到沙發上坐下:“好好休息,我先去公司了。”阮夢點點頭,看着他拿了車鑰匙走到玄關換了鞋子,推開門離開。
chapter10真、真是見鬼了…
阮夢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勉強有了點力氣後就站起來走到廚房去了,按理説她應該在飯後半小時內喝藥的,現在已經過去大概有一個多小時,時間早過了。要不是衞宮懸…她到現在都還無法接受到底發生了什麼。難道這一次的重生,自己瞬間變身成了絕世美人?阮夢低頭瞧了瞧自己壯的大腿…好吧,她還是那個胖女人,全身上下哪兒都不跟絕世美人沾邊。就算是沾了,那也絕對不是衞宮懸態度大變的原因。而且最離譜的不是他的態度變了,而是時間。僅僅兩天。就只是兩天、兩天耶,衞宮懸對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這叫阮夢不得不到奇怪。世界上的確不乏先婚後愛或者是因而愛的例子,但是決計不應該發生在衞宮懸身上,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中藥刺鼻的氣味傳進阮夢鼻子裏,她才發現自己居然忘記打開油煙機。趕緊把油煙機打開,又將藥汁濾出來,像是不覺得苦似的,她直接仰着脖子喝了下去。
喝完後,她甚至連漱口都沒有,直接將碗洗淨放進烘乾機,然後重新將藥藏好。
之後…又該幹什麼呢?
阮夢站在廚房裏,傻傻地不知如何是好。過了一會兒她才想起來早上丟進洗衣機的衣服都還沒有洗,於是立刻走向洗衣房。
洗衣服其實是件很簡單的事情,尤其是在有高科技自動洗衣機的情況下。阮夢幾乎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把衣服拿起來晾就好了。前世的時候她也洗衣服,但都是之前的事情了,後來她幾乎把所有的家事都給了傭人,自己什麼都不做,醉生夢死的想要逃避那些傷人至深的事實。
阮夢出微微的笑容,她用盆端着衣服走向陽台。怎麼就忘記了呢?她本來也就是普通人家出身,了不起是嫁了個有錢人,骨子裏還是那個阮夢,沒法兒變的。
太過糾結於想要得到的,反而把最初的自己給忘記了。
將衣服晾到陽台上,阮夢趴在欄杆上往下看。正是下午,小區裏很安靜,大家應該都在午休吧…這麼大的太陽,但是好温暖、好温暖。她曾經在太平間裏受過世上最冰冷的蒼涼,那時候她就想,要是能再曬一次太陽就好了,能曬一次太陽該是多麼幸福的事情呵。
忽然很心動,阮夢就半是驚險半是艱難的把書房裏的軟藤椅搬了出來放到陽台上,然後人躺了上去,熱烈的陽光曬到她身上,很熱很熱,但是阮夢卻沒有絲毫不適。她甚至覺得自己愛死了這樣的温度,愛死了!
要是能曬一輩子的太陽就好了。
曬着曬着,似乎連身體的痠疼都好了很多。大概到了五點鐘的時候,阮夢覺得自己休息夠了,就起身,找出乾淨的抹布和清潔球,開始從裏到外的打掃衞生。她沒換衣服,仍然穿着衞宮懸的襯衫,等到把客廳的地板拖完擦完又打好蠟,天都已經開始微微的黑了。
門鈴突然想起來。阮夢想都沒想的就衝過去開門,入眼的卻是一堵比她高得多的牆。她直直地撞在那堵牆上,鼻子撞得生疼,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
抬眼一看,才發現是衞宮懸。阮夢看了看牆上的時鐘:“…你怎麼回來了?”話一出口,衞宮懸的臉就隱隱有變黑的跡象。阮夢立刻知道自己説錯話了,剛想彌補,衞宮懸卻捏了捏她胖嘟嘟的臉蛋:“誰教你穿成這樣來開門的,我不是告訴你下午會派人給你送晚餐嗎?”給他看也就算了,畢竟他是她的丈夫。但萬一來的人不是一時興起決定下班回家的他而是司機呢?
“而且,你做了什麼,怎麼的這麼髒?”像只吃東西搞得渾身髒兮兮的貓。
阮夢愣了一下,連忙低頭看自己的衣服,這才發現她把他的衣服給穿成了什麼樣子。她立刻緊張起來,連忙擺手:“對、對不起…我會洗乾淨的——”
“好了,進去吧。”衞宮懸攬住她的,帶着她走進玄關。
阮夢傻乎乎地被他帶着走,一塵不染的客廳讓衞宮懸訝異地挑起眉頭:“你下午都幹什麼了?”
“呃,洗衣服、打掃衞生…”
“不累?”阮夢不知道他問這個是什麼意思,她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搖了搖頭,眼角餘光瞄到衞宮懸手上拿着的餐盒:“你還沒有吃飯嗎?我下午忘記去買菜了,要不還是叫外賣吧…”這是他帶給她的食物,所以——應該不會再是汁牛排和洋葱沙拉了吧?這兩樣料理已經成了她最恨的菜了。
“不用了,你隨便一點東西給我吃就行了。”
“誒?”阮夢覺得自己越來越搞不懂這個男人了。
“既然你沒有吃的話,為什麼不在外面吃了再回來,或者是帶兩個人的份?”衞宮懸僵了一下:“嗯…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