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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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67阮夢有點傻眼,她看了看自己爸媽,又看了公婆,好半天沒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阮母眼尖地看見林女士懷裏抱着的小寶貝,心癢難耐,可還是先把手上的保温壺給衞宮懸,説是帶了麻油雞湯給阮夢,然後走到牀邊摸了摸阮夢的臉,憐惜不已:“很疼對不對?”自家女兒,她哪有不瞭解的道理,自小子就嬌氣,怕疼怕摔,平常一點小磕小碰的都受不了,何況是生產這樣的辛苦。
搖搖頭,阮夢表示自己沒事,阮母又摸摸她柔軟的發,叮囑衞宮懸喂她,注意力隨即就轉向了被林女士抱在手上的衞家小寶。
剩下兩位父親走過來,衞父一向沉默寡言,雖然對有了孫兒一事內心狂喜,但表面上卻沒有太大的表情,阮父則是惡狠狠地盯着正一勺一勺給阮夢餵雞湯的衞宮懸,就是這個混小子,騙走了他的乖寶,還生了個娃!當下咬牙切齒地道:“不是説在家裏生嗎?怎麼又到醫院來了?”醫院…醫院?!阮夢後知後覺的不行,現在才意識到自己是在醫院裏,前世那恐怖的記憶又席捲而來,她整個人都僵住了。衞宮懸地瞧出她的不對勁兒,連忙把她抱到懷裏柔聲哄着:“別怕別怕,沒事的沒事的。”老天,他居然忘了!羊水破了的時候他太着急了,居然忘記早就聯絡好了醫生到家裏來,更忘了他的軟軟怕死了醫院!
令他驚訝的卻是阮夢慢慢推開了他,小小的包子臉上還猶有餘悸,眸底懼仍在,卻沒有先前那麼害怕了。他順着子的視線看過去,衞小寶粉撲撲胖嘟嘟的小臉出現在眼前。
“我不怕,我不怕的。”像是在給自己打定心針一樣,阮夢一遍一遍地説着。是的,她不怕,她真的不怕。她的寶貝就是在這裏出生的,這是上天把她寶貝還給她的地方,她怎麼會害怕呢?
“阿懸,我有點餓,你繼續餵我好不好?”衞宮懸親了親她的小臉,低低地、沒有被任何人聽到:“我愛你,不管發生什麼,都還有我呢。”説着,舀起一勺雞湯,吹涼,送至阮夢嘴邊。
被無視的阮父跳腳了:“你有沒有聽到我的話!”如果不是打他們家裏的電話怎麼也打不通,他和子也不會不安地回來瞧瞧,結果一開門,沒人!沒人就算了,打電話給家庭醫生,説是沒接到衞少召喚!那他家乖寶呢?乖寶去哪裏了?老夫倆又跑到大廳,這才知道原來乖寶要生了,阮父當時就已經腳軟了,阮母則比較冷靜,可又不知道他們去的是哪家醫院在哪間病房,只好強撐着回去,裝作鎮定自若地熬了鍋雞湯,也正在那時候,温予丞的電話打了過來,他們才知道女兒在哪裏。結果不來則已,一來就在電梯門口遇到了親家。阮家父母跟衞家父母沒見過幾次面,説過的話也沒幾句,但衞小寶的出生,終於讓他們絡了起來。
“爸爸…你好吵。”阮夢擰起眉頭,神有了些許倦意,但仍是在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雞湯。衞宮懸這才注意到自己無視了岳父,立馬回頭,帶着三分討好:“抱歉,爸,我剛沒注意聽,你説什麼來着?”阮父被氣得吹鬍子瞪眼,可寶貝女兒説自己很吵,而且當着親家的面,他也不好對女婿做出批判:“哼。”表達完自己的不,語氣立馬就變了。
“乖寶累了?那快快睡覺,我跟你媽請了一個月的假,專門幫你做月子,女人啊,這輩子就這麼一個月最重要了,不好好照顧的話會落病的!”語氣之嚴肅認真與專業,讓一直沉默的衞父投來不解的目光。
如果他沒記錯,親家不是教中國文學的嗎?怎麼對女婦科也這麼瞭解?
阮夢也很囧,她點了點頭,也是真的困了,伸手要過小寶,在那粉粉的臉蛋上親了口,才依依不捨地看着他被父母公婆簇擁着離開,嘴巴也嘟了起來。
衞宮懸不失時機地偷偷親她,給她把棉被拉上來:“乖乖睡一會兒,嗯?”阮夢很乖地點頭,沒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她以為生完兒子,自己的苦子就到頭了。之前那些諸如行動不方便、睡覺不能翻身、需要別人幫忙洗澡…等等等等此類十分麻煩的事情也就不會出現了。但是!她!錯!了!
在最開始的一個月,除了餵,她沒有抱過自家小寶一次超過十分鐘,總是有婆婆或者媽媽來把小寶帶走,説是她在坐月子,等出了月子再把小寶還給自己。這也就算了,最令人髮指的是:在這一個月裏,她連病房——不,是病牀都沒有下過!如果説這些都能讓人忍受,那麼連續喝了一個月的魚湯跟麻油雞,是個人都會受不了的!阮夢好不容易瘦下去那麼多,結果養了一個月,覺得自己好像又胖了!最最最教她抓狂的是:不、能、洗、澡!
你能想象得到嗎…在秋天的時候,都九月出頭了,天氣還死熱死熱的,空氣又幹燥,她整整一個月沒有洗澡啊!偶爾撒着嬌央着自家男人,讓他給自己擦擦身子,那神通廣大的兩位媽媽也能瞬間衝破重重障礙進來阻止,頭髮癢得要死,身上更是難受,可就是不能洗!
不過她終於熬過來了,在出月子回到家的第一天,阮夢在浴室裏整整泡了兩個小時,眼淚嘩嘩的。阮家父母要上課,所以在阮夢出院後就回去了,衞家父母則還要繼續周遊世界,林女士在代了阮夢一大堆注意事項後狠狠給了她一個吻,讓她一定不要太累,帶孩子做飯打掃衞生什麼的事情都給衞宮懸…阮夢無語,其實婆婆不是她家大神的親孃吧?
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她邊系睡袍的帶子邊看向正趴在大牀上吐泡泡玩的衞小寶。小東西已經長開了,眉眼説不上是像自己還是像大神,但是那張包子臉一看就是自己的遺傳==看到媽媽出來,衞小寶吧嗒吧嗒吐泡泡吐得更歡,小胖手四下揮舞着,看到媽媽拿着個奇怪的東西在吹頭髮,他也開心的很,伸爪子去抓阮夢的頭髮。
她的頭髮長的,已經快到部了,之前懷孕的時候嫌麻煩想剪了,但是衞宮懸不準,後來她也懶得管,全權給大神打理,現在出了月子自己一洗頭才發現:呀,我頭髮已經這麼長了呀!
“啊,壞小寶,不準抓媽媽頭髮…”阮夢關掉吹風機,怕自己濕漉漉的頭髮到衞小寶身上,他人小力氣也不大,一下子就出來了。
“吧嗒吧嗒”繼續吐泡泡,看到媽媽為難的表情,衞小寶表示很歡樂。
衞宮懸端着杯牛進來,看到母子倆正在大牀上玩着拔河比賽呢,他心裏一軟,只覺得自己恨不得把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都捧到他們面前。
將老婆的頭髮攏到身後,牛杯遞過去,然後拿起一旁的吹風機給她吹頭髮。阮夢小口小口的喝着,看着衞小寶不安分地動來動去。可惜一個多月大點的小傢伙連爬都不會爬,只急得直哼哼,好像是餓了。
阮夢嘻嘻一笑,看着那麼一團軟綿綿的粉在牀上到處揮舞四肢,將牛杯放到了牀頭,抱起衞小寶,起自己的睡衣餵。小東西霸道的很,不僅要吃,還要摸,兩隻小爪子巴的緊緊的,阮夢也不覺得有哪裏不妥,之前一個多月她都是這樣喂的,哪知道今天就出事了。
chapter68其實阮夢自己也不知道事情到底是咋樣發生的。她明明正安安靜靜地餵,天曉得就從後面伸出來一隻手把自己因為哺而愈發顯得豐滿的部給罩了起來——啊,當然,還包括衞小寶的小胖手。她驚呼了一聲,怕嚇到衞小寶,只能用眼睛譴責那個調戲她的人:“阿懸!”衞宮懸低笑,將衞小寶的胖爪子輕輕拿下,然後代替他着那飽滿堅的渾圓。阮夢的臉越來越紅,她抱着兒子轉了個方向,想躲開衞宮懸的進攻,可惜…與大神鬥向來都死得很慘,他好像知道她要朝哪邊躲,她剛轉過去,那廝已經在那邊等着了。
阮夢很想奪門而出,可兒子正着自己的頭吃的嘖嘖響,此刻她就跟繩上的螞蚱似的,也許還能勉強蹦躂幾下,但也只是幾下,主要行動權還是掌控在握着線的人手裏。
咳,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何辭為?阮夢就在想這個問題。不過她的大腦在跟大神在一起的時候大多數都是萎縮的…所以想了好幾分鐘也沒想出啥正經的辦法來。等到她回過神,衞小寶已經吃飽了,而衞宮懸也已經完全佔據了她飽滿的酥。
整個人都被衞宮懸抱起來,阮夢嚇得雙手摟住他脖子,怕被摔下去。坐月子的時候兩位媽媽變着法兒的給她做好吃的,大神也可着勁兒地她吃,現在比起懷孕之前瘦下去之後,她又胖了三公斤…部的,原來就是顆包子臉,現在更是肥嘟嘟。
所以,他還抱得動嗎?
不過阮夢很快就把這個想法給扼殺掉了,她想起自己懷孕的後幾個月,一百三十多斤呢,大神抱起來還是輕而易舉的,現在這樣還不小意思。
“等、等等——阿懸,快點放我下來——我、我有恐高症!”這要是以前,衞宮懸指定立馬放她下來,緊張兮兮的上下檢查一番。但是從阮夢做完月子後死活不肯給他抱,還老是找理由找藉口撒謊哄他,什麼頭疼肚子疼腳疼腿疼恐高症夜盲症…差點沒説非典,等到他一心軟了,就立刻溜之大吉,他想抓都抓不到。
“騙誰呢,嗯?恐高症還住十樓啊?每天顛到陽台上曬衣服澆花的是那顆胖包子呀?”咳,被揭穿了。但是在温予丞那廝的長期薰陶下,阮夢的臉皮也慢慢厚了。尤其是現在衞宮懸對她百依百順,不怕他了,那當然更有膽跟他對着幹:“哪有,我這恐高症是偶然的,只要一緊張就會復發,平時那去曬衣服什麼的沒有緊張啊。”聽她一張小嘴鬼話連篇。衞宮懸也不跟她爭,阮夢見他神平淡,以為自己説通了,心下竊喜,哪知道整個人一把給扛了起來。她只穿着睡袍呢!下面是真空的啊!這樣一被扛着,可難看了!
“阿懸阿懸——人家真的有恐高症啦!”好,鬼東西,寵着你你倒真拿我當軟柿子捏了,連抱都不給抱一下。衞宮懸心裏惱她,高速運轉的大腦迅速閃過無數種能折磨的她死去活來的法子,一一被否決,因為不是太殘忍就是太血腥,她剛出月子…那些以後再玩好了。
“真有恐高症?不哄我?”阮夢心虛地一閃眸子,義正詞嚴地點頭:“真的!”衞宮懸便把她放下來,伸手像是要給她整理睡袍。阮夢乖乖站着不動,心裏很開心自己又逃過一劫。哪知道他不是給她整衣服,而是扒衣服來着!
“啊——”尖叫。
衞大神無比淡定,某包向來洗完澡不愛穿內衣,剛剛又餵了兒子,現在一扒光就全了。那小軟的,小模樣嬌的,渾身的,皮膚白,看着就讓人的獸慾噌噌往上冒。饒是大神再如何蛋,在看到這誘人的一幕時還是繳械投降了。
某包懷孕九個半月的時候生下衞小寶,然後做了一個月月子,之後躲了他半個月…他整整吃了十一個月的素啊有沒有!有男人能比他慘嗎?最可惡的是乖寶一點都不乖,更不是個好乖寶,成天拿他當登徒子,要不是他機靈,沒表現出自己的急,保不準她連哺的時候也瞞着他呢!想到這裏,越想越窩火,大掌覆上酥啊捏啊捏,衞小寶是個能吃能睡的豬娃娃,阮夢身體不錯,休養的也好,兩位媽媽給她補得更是水充沛。可就這樣呢,衞小寶一人也能吃得差不離。幸好林女士和阮母一直認為月子期間是改善女人體質的唯一方法,所以現在,阮夢應該算得上是絕對健康滴,就大神個人角度來看:絕對承受得了他。那些什麼肚子疼胃疼股疼…全是藉口。
越想就越恨不得掐死這顆胖包子,就知道哄他,仗着他寵他拿他當猴兒耍,坐月子的時候不給碰就算了,月子完了半個月還不給碰這叫什麼?
她不給碰,他還偏要碰,非死她不可。
阮夢也隱約覺得自己凶多吉少,當下涎着笑臉想腳底抹油,之前這一招她也用過,趁着某大神不注意溜進客房,大神拿她也沒辦法。
可是她忘了,老祖宗有句古話叫吃一塹長一智。衞宮懸上過一次當,早就學乖了,她還敢誆他,就等着被幹的眼淚汪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
杯具啊杯具,真是杯具。阮夢要是孫猴子,那衞宮懸就是那如來佛,任她孫猴子再咋折騰也翻不出他的五指山。整個人被扣在懷中的阮夢急了,掙扎着還想跑,衞宮懸低低一句:再跑,再跑就在衞小寶面前做!
於是阮夢立刻老實,雖然兒子還小,什麼都不懂,可她一點都不想讓他這麼早接受教育——還是來自父母的!當下委屈的不行。這生活的子久了,大神也告白了,胖包的膽子也呈直線上升,都敢跟衞宮懸嗆聲,眼睛一眨,淚汪汪的:“你欺負我。”衞宮懸可冤,誰欺負誰,到底誰欺負誰?
“惡人先告狀。”阮夢鼓腮,他就伸手來掐,嘟嘟的臉蛋兒被掐出了紅痕,阮夢這幾個月被嬌養的厲害,原本皮膚還有些不健康的蒼白,現在全沒了,整個人就跟牛做的一樣,白軟綿綿,渾身皮膚都白裏透紅,彷彿上好的白玉。其實他掐的不疼,但是阮夢心裏有鬼,捂着腮幫叫家暴,衞宮懸沒轍,他就是再能耐,也不捨得真把阮夢欺負哭,抱着她就乖寶心肝的叫,展現出了作為一代奴的最好品質。
哪知道胖包是誆他的,他一鬆手,那的小體就跟箭似的竄到門口,拉起門把就想逃…逃個啊,門被鎖了!
阮夢這才意識到衞宮懸進門的時候就存了壞心眼,自己又幹出這壞事兒來,可怎麼辦?古人云:識時務者為俊傑,不如先求個饒,如何?
“對不起阿懸我錯了。”衞宮懸笑眯眯:“錯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