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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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水!”穆琛雙臂撐住輪椅靠背,以最快速度將人拽離現場。
可惜他不夠快。
噴泉變換形狀的過程中擴大了出水範圍,水柱從他們剛才待過的位置沖天而上。
邢文是勉強躲過了沒受波及,然而穆琛還是給了一靈。
後背全濕了。
“你...沒事兒吧?”邢文隔了好半晌才問。
穆琛看着很暴躁,在渾身濕得直淌水的情況下推着邢文快步往住院樓走。
水淌了一路,穆琛給凍成個狐狸球兒,眼神兇狠地接過了護士小姐遞過來的一套嶄新病號服。
邢文還坐在輪椅上,剛才噴水池前的那一幕像本沒發生過,整個人都特別恍惚。
“對,就住院樓下的那個噴水池。”穆琛換好衣服,拉開病房內獨立衞生間的門出來。
邢文看了一眼,藍白條紋的病號服穿他身上有點兒大了。
“推平。”穆琛踩着柔軟的毯,赤腳走到窗邊往下看,“沒聽明白嗎,推平!燈光很非主,你以為這裏是夜場嗎——”樓底下,噴水池還一臉囂張地向上噴着水,享受着生命最後的歡愉。
“不要改魚塘!”穆琛持續炸,“平了以後種點兒...你喜歡什麼?”邢文原本還在發愣,突然反應過來穆琛這是在問他。
“喜歡什麼植物?”穆琛這回看着他問。
“仙人掌?”邢文繼續發愣。
“仙人掌!”穆琛嘲電話裏喊,“聽見了嗎,明早八點前種滿仙人掌!”穆琛估計是給氣瘋了,打完電話看了邢文一眼,竟然就這麼穿着病號服抱着衣服走了。
走了沒五分鐘他又倒回來,邢文眼睜睜看着他從衞生間裏提溜出了自己濕透的內褲。
那他現在豈不是...邢文神微微震驚。
“濕了就不能穿了。”穆琛隨手將內褲扔垃圾簍裏,灰溜溜跑了:“邢助晚安!”邢文:“……”-翌。
冬的第一抹朝霞穿透雲層落在大地上,照着住院樓下大片欣欣向榮的仙人掌。
“好...恐怖啊。”唐垚趴在窗前嘆,“這醫院老闆審美有問題吧?”邢文靠在病牀上,不想説那是他的審美...
原來的噴水池有大半個場那麼大,一夜悄無聲息推平了以後,仙人掌密密麻麻種得簡直像伊藤潤二的獵奇漫畫。
邢文擺着牀上桌上的幾張紙,這兩天他靠着沒受傷的左手,畫了點兒兇殺案發當晚的細節。
“我看看...”唐垚在牀邊坐下接過畫,“太厲害了,你真拿左手畫的?”
“嗯。”邢文昨晚沒睡好,有點兒疲憊地應了聲,“描我好半天呢。”紙上畫的是,疑似用於裝屍體的巨型蛇皮袋,兩位已經基本確定身份的犯罪嫌疑人,以及他們最後乘上的那輛白麪包。
“這些證據夠用嗎?”唐垚問。
“至少夠把屍體找出來了。”邢文仔細看了看,“我那天喝太醉了,證言成立的概率很小,先試試從屍體以及麪包車上着手。”唐垚拿着畫紙點了點頭,突然好奇:“其實你記為什麼這麼逆天的好啊?”
“我哪兒知道。”邢文眯了眯眼,頭轉向窗外:“其實説不上記好,我可能是眼睛和大腦配合得比較好。”
“沒聽明白。”唐垚一臉懵。
“簡單來説,人的記憶有很多種...”邢文已經很久沒嘗試過跟人解釋了,“一般人想要記住什麼,大都是通過理解,即建立記憶對象與自身之間的聯繫。眼睛接收信息,理解或建立聯繫,直到記在腦子裏。”邢文頭轉回來,看了眼唐垚:“我可能是跳過了中間那個環節...當然耳朵也有類似的功能,上學的時候有的人課文讀兩遍就背過了,那種我就完全不行。”唐垚聽完,愣了好半晌笑笑:“剛我突然覺得啊...你跟姨媽姨丈有點兒像。”
“狗。”邢文不大高興。
自從拒絕了老爸老媽的出國邀請後,倆夫婦就再也沒管過他了。
其實換以前,這種邀請邢文是有大概率會考慮答應的。
就像老爸老媽説的那樣,能找份不錯的工作,想玩攝影也可以繼續玩。
然而他現在捨不得離開了。
邢文想起昨晚沒親成的事兒就有點兒鬱悶,畢竟那種能促使人順勢而為的情況不可多得。
“唐垚,”邢文冷不丁開口,“你談過戀愛沒?”
“你説呢。”唐垚聽見就得意,“你唐弟我正直青年少,不談戀愛到你這歲數了...只能喜歡老闆。”
“……”邢文沒否認,道:“我可從沒聽你提過對象。”
“換太快了。”唐垚擺手,“今天跟你提了,明天就變前任了。”邢文看着他,像在琢磨他到底可不可靠。
“這樣,從情持久發展的角度出發...”邢文清咳了兩聲,“一般...初吻怎麼整比較...永世難忘啊。”
“您初吻還在啊?!!”唐垚差點兒把整層樓掀了。
“不準嚷。”邢文炸了,“你給我好好想,我賭五錢對方初吻也在。”就衝穆琛那副清心寡慾只想斂財的模樣,估計肯定沒找過對象...吧。
“情持久發展是...多持久啊?”唐垚問。
“你覺得呢。”邢文抬眼。
“結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