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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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顆粉包裝的糖他手裏,側身進了屋。
邢文懵了一秒,彷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捏着糖將門帶上,看穆琛洗過手就去摸鳥。
神奇的,剛冒頭的火氣就這麼給突然按了下去,整個人茫然的。
邢文將糖剝了嘴裏,是那種小學生遊常吃的草莓味兒牛糖,酸甜。
他銜着糖走去做飯,外頭海鷗咕咕咕地叫着,邢文把頭探出去:“已經餵過一次了。”
“嗯,看出來了。”穆琛拿食指輕輕蹭了海鷗的肚皮,轉頭人在笑。
邢文於是又愣了愣,倒回去繼續淘米,恍惚覺得現在像在做夢似的。
沒過一會兒穆琛走過來,靠在冰箱邊上看他,但又沒説話。
“看什麼?”邢文沒回頭。
“看有沒我的份。”穆琛眯了眯眼。
“沒有,”邢文説,“你不是在朋友家吃過了嗎。”在原來的世界裏看着本沒朋友的臭狐狸,現在居然有了肥宅朋友留吃飯,邢文一時都不知道該不該為他動。
“吃過了還能再吃。”穆琛説,“你不是想找人陪你吃飯嗎?”
“我不大清楚你從哪兒得出了這種判斷。”邢文朝鍋裏多打了個蛋,給穆琛的。
“那你特地告訴我你做飯了幹什麼?”穆琛勾了勾嘴角,“我很難不理解為,那是喊我回家的意思。”邢文臉一僵,將荷包蛋裝盤裏遞給他:“拿着你的份出去。”穆琛接過,二話沒説乖乖拉上趟門出去了,邢文反手將切好的青椒倒鍋裏翻炒。
因為爸媽工作的關係,他從初中起就一個人住,現在家裏多了個穆琛,會覺得不適應其實很正常。
問題是他適應得也太快了吧!
這才兩個多星期,他就已經適應到想在飯點喊穆琛回家吃飯了,不愧是在穆狐狸高壓底下工作過的男人…
叩叩,穆琛又折回來敲他門:“餐具。”邢文右手顧着青椒炒片,左手從櫥櫃裏摸出副筷子往後遞,全然沒回頭。
穆琛:“刀叉。”邢文終於回頭大吼:“吃個荷包蛋你準備拿刀卸幾塊啊?”隨後他劈手把筷子撤回來,進櫥櫃裏,“不準用餐具了你直接一口,看你這樣兒就知道小時候沒餓過。”二十分鐘後,邢文端着倆菜一飯出去,很滿意地看見穆琛依然在對着荷包蛋發愁。
但他坐在了餐桌前,給邢文一種像在等他一起吃飯的覺。
“幹嘛?冷了都不香了。”邢文坐下,“來我教你,你先把盤子端起來,把蛋抖到盤邊,對嘴接過去嗷嗚一仰脖就一口了。”
“你確定不會噎着?”穆琛很懷疑。
“你噎着過嗎?”邢文問。
穆琛搖頭。
想來也是,以那種十分貴族的吃法是本不可能出現飲食事故的。
邢文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自己鑽研,自己低頭吃起了飯。
這種餐桌對面有人的覺讓他覺得舒服,尤其是眼角餘光還瞥見穆琛真默默端起了盤。
這人看着明的,難道説其實意外的好糊?
穆琛真開始顫巍巍地抖盤子,邢文為了讓自己忍住不笑憋得十分辛苦,如果可以他真想掏出相機記錄這世界名場面。
穆琛嘴對過去,盤子遮住了他大半張臉,邢文能聽見自己期待的心動聲。
來啊,仰脖一口,千萬不要讓你祖祖輩輩的狐狸們蒙羞!快!
就在嘴觸碰到的電光火石之間,穆琛猛然劈手,將忙於看戲的邢文手裏的筷子搶走了。
“喂!”邢文站起來要搶,穆琛已經先他一步站起來,夾起荷包蛋放進了嘴裏。
戰爭已決,兩人又重新坐下來,穆琛嚼着蛋不説話,將筷子遞回來,邢文接過。
算了,能讓穆琛把嘴滿,已經算一大突破了,今後可以再慢慢…
邢文想到這兒直接一口荷包蛋噎住了,瘋狂咳嗽起來。
朝穆琛開啓養成了是鬧哪樣!
“看吧,會噎着的,吃飯還是要細嚼慢嚥。”穆琛教育説。
邢文咕咚咕咚給自己灌了一杯水,好半晌才説出話:“明天吃什麼?”
“啊,明天…”穆琛略微擰眉,“我跟朋友出去玩玩。”又是朋友?邢文不動聲放下杯:“巧了,明天我也約了朋友,正想説讓你一個人隨便解決。”穆琛笑笑:“不怎麼有意思,就是到海邊吹吹風喝喝酒,點起篝火大家一起唱歌跳舞數星星。”
“我也是,”邢文以表示理解的眼神看對方,“我本不想去朋友們硬是喊我去,説沒我沒意思。”邢文特地強調了“朋友們”,穆琛的朋友是一個人,而他的朋友不止一個。
唐垚、劉局,兩個,這是他贏了。
穆琛:“那好好玩兒?”邢文一笑:“你也是。”-翌傍晚五點,邢沒朋友文被迫收拾了一下自己,來到白鹿碼頭。
唐垚與劉局如約與他分頭行動,邢文右耳裏着通信裝置,劉局能隨時通過那個和他對話。
巨型豪華遊輪已經靠岸,碼頭的人一陣驚呼,遊輪外觀被設計得很有中國風韻,像座飄浮在海上的綺麗宮殿。
邢文人高大,擠在人羣裏十分顯眼,尤其是在那幾乎長至地面的灰白鬍須襯托下。
一身讀書人和神才穿的長衫,手拄桃木枴杖,戴副有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