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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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了什麼。
“你高中的時候,不是特喜歡攝影嗎。”穆琛眯了眯眼,“現在巴薩找你,你又不想拍了?”
“我是不能。”邢文斬釘截鐵地説,“喜歡和工作不一樣。”搞藝術的需要十年磨一劍地月積累,邢文的考慮是,既然接下來必定會搞砸,那就儘可能不要開始。
“為什麼不能?天賦、技術,哪樣你缺了?”穆琛咳起來,臉燒着紅,“你不是不能,你這是慫,機會就擺在面前還要瞻前顧後的慫——”車子一記急轉彎,猛地停靠在了路邊。
“你知道什麼?是不心靈雞湯兒童文學看太多了?”邢文到空前的憤怒,“巴薩的工作接不接下是我的事情,我自己會做判斷,不需要你教。”邢文怒視着對方,這些天來壓在心底的那點兒茫終於一次全湧了上來。
穆琛也看着他,恍惚間像不認得他似的,最後嘴邊慢慢浮上一抹淡笑。
像諷刺,但更多的是悲傷,只是邢文氣太狠了看不清楚。
“也是,你自己會做判斷,是我管太寬了。”穆琛一手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垂下眼:“我從一開始就不該管你,放着好子不過,我大冬天光衣服泡水池子裏陪你玩過家家?”
“你給我下車!”邢文簡直莫名其妙。
穆琛冷着臉,二話沒説拉開了車門,毫不猶豫下去了。
車門給用力關上,車子即刻開了出去,穆琛被扔在了十二月的冷風裏,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邢文心跳得像要從腔裏蹦出來,強忍着一路將車開到了美術館附近,從地鐵站口的711買了板巧克力和一瓶礦泉水。
他站在某個風不那麼大的地方,胡亂了半板,等喉嚨甜得實在受不了,才開始灌水。
低血糖這病是從老媽那兒遺傳來的,不算太難搞,只要及時補充糖分,一般三到五分鐘就會有所好轉。
往為了以防萬一,他都隨身揣糖,唯獨今天忘記了。
邢文站着等身體慢慢恢復正常,將剩的水和巧克力全扔進垃圾桶裏。
二十五年了,他還是頭回因為這個病而到這麼難受。
邢文拿手背擦乾嘴邊的水,一個人慢慢往美術館走去,負責接應的小策劃蘇喜就站在門口等他。
“邢老師!”蘇喜笑着揮手,“怎麼就你一個人啊,穆先生呢?”
“他…有點兒事。”邢文皺了皺眉。
“這樣…那實在太可惜了。”蘇喜説,“要能和他一起看多好。”邢文沒應聲,蘇喜沒再説別的,安安靜靜帶着他進美術館裏去,沿路一直有通往攝影展的指引及宣傳海報。
“邢老師慢慢看,我就不陪了。”到展廳門口的時候,蘇喜很自覺地説,“有什麼佈置得不滿意的地方,可以隨時聯繫我。”
“謝謝。”邢文點頭,邁步進入展廳。
一條長廊蜿蜒曲折,給佈置成了文藝而清新的模樣,一幅幅攝影作品沿着長廊排列。
邢文抬眼望過去,不敢置信地站在了原地——展廳裏的所有作品,全是他初中到大學那段時間親手拍攝的。
晨曦小縣城的出、蝴蝶停歇的一截濕木樁、電線杆分割的霧靄沉沉的灰天空……
還有掛在展廳最顯眼位置上的那副。
一眼就能看出用的相機不大好,連焦距都沒調清楚,像是人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匆忙抓怕。
大概像是學校場,黃昏的顏濃墨重彩地塗抹在畫面上,讓作為背景的一切都顯得虛無而沒有意義。
鏡頭裏就那麼一個穿着校服的人,在沒有足夠光線的情況下,只能拍出側臉的輪廓。
邢文回憶了一下,這張大概是高考完那天拍的,那個時候他十八歲。
鏡頭底下的穆琛也十八歲。
作者有話要説:不慌,就是個小吵。
往後就一切順風順水了√第13章穆琛掛着藍牙耳機,臉被風颳得有點兒疼?
“順着之前那個偷錢包的…叫啥強的,沒查出什麼。”章程斌的聲音從耳機裏傳出來,“他就是被僱用的,僱他的那個魏權也是被人僱用,再往上就查無此人了。”
“嗯…”穆琛不意外,了鼻子。
“哎不是,你哭什麼?”章程斌懵了。
“哭,我冒了。”穆琛一咳嗽眼淚就真給嗆出來了,“你説,有沒人冒病死的?我死了是不真醒不過來了?”
“你在説什麼鬼?”章程斌沒聽懂,因為這不是原來那個世界的章程斌。
“沒什麼。”穆琛像了氣,繼續往前走。
他現在眼下思路就兩個:將邢文從夢中喚醒的契機,要麼是解決這個莫名其妙的惡搞短信事件,要麼就是實現邢文的攝影夢想。
然而在給暴躁邢文吼了那一嗓子以後,穆琛情不自地想耍脾氣。
邢文這事兒他不管了,誰管誰憨憨。
“雖然從啥強那兒沒查出什麼,但是從你給的另一條線索,倒是查出了點兒有意思的…”章程斌説。
“...什麼?”穆琛反就問了。
那天他在紙廠廢樓上拿望遠鏡瞭望,確實看見某户還算可疑的人家——“那棟樓雖然歸紙廠管轄,但現在作為廉租房外租。住那屋的就一個人,叫付興剛。”章程斌翻了翻手裏的資料,“三十七歲了還沒有老婆,皮膚又瘦又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