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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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出了一口鮮血。
接着,他抬起頭,看向那隻遊隼,神充滿居高臨下的威嚴,就像突然變了一個人:“去救出南星。這是命令,你只能服從。”遊隼張開喙,仰天悲鳴一聲,斜睨向萊安的高傲眼神中充滿了不甘。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遊隼似乎屈服了。
它展開雙翅,急速向下方熊熊燃燒的烈火中俯衝。
然而,就在陳俞以為它就要這樣飛進火海,救出南星的時候,遊隼飛行的軌跡卻突然一變,直接調轉過頭向着遠處的地平線翱翔而去。
那裏,桃源三十三號星環繞的恆星正在悄悄升起,通天的大廈,平靜的海面,都灑上了點點閃爍的微光。
而那隻遊隼,雖然正在漸漸遠去成為一個小小的黑點,但展開翅膀不畏不懼的姿態,卻仍像是……要牢牢將這顆恆星握在爪下。
“砰”地一聲,萊安的身體顫抖了兩下,緊接着像是再也支持不住了一樣,他鬆開了抓住繩梯的雙手,陷入了長久的昏。……忙碌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距離那一次篝火晚會,已經過去整整八天了。
這八天裏,維斯特公司內的氛圍有點沉重。
據陳俞的猜測,雖然看上去彼此之間的關係很不和睦,但在那一天最後出現的遊隼,應該就是萊安的神體。
不過,令人失望的是,就算萊安最後咬着牙給自己打了一針化劑,似乎也還是沒能成功讓原本應該對他言聽計從的神體去救下自己的女兒。
那一天,他們親眼看見南星消失在了火刑架上。
留存下來的,只有她手上一直撐着的那把櫻花雨傘的傘骨。
於此同時,萊安也因為化劑的副作用陷入了昏,整整八天內都沒有醒過來。
長久生活在象牙塔裏的學員們從沒有經歷過戰場的殘酷,對於生離死別更是基本沒有概念,這次親眼看見一個生命消逝在眼前自己卻無能為力,幾乎是一下子就陷入了消沉。
這就直接導致原本應該由他們承擔的編寫事件記錄,向學院內和軍內打報告等任務全都落在了陳俞的頭上。
偏偏聯邦軍高層還因為神之遺產的關係對這次任務的內容十分興趣,陳俞幾乎是每十幾分鍾就能接到一個通訊請求,拐彎抹角地向他打聽桃源三十三號星上的最新情況。
公務壓身,陳俞常常需要忙到深夜才能入睡。
不過,出於私心,無論是在正式的報告中還是在和高層的私人聯繫中,陳俞都對南星的預言能力和萊安那隻神秘的遊隼隻字未提。
説實話,消沉的學員們有時候看到陳俞這種瘋狂工作,絲毫不受南星死亡影響的狀態,會不自覺地從眼神裏出來一種“教官怎麼這麼冷血”的意思。
這種時候,除了秦燃會從不知什麼地方冒出來一個一個把他們趕走,並且譏諷兩句“小孩不懂,靠邊站”之外,陳俞一般情況下是什麼話也不説的。
其實,倒不是他真的就對這件事一點觸動都沒有,而是他從潛意識裏就一直相信了秦燃那一天的判斷:“那小鬼八成真的死不了。”因為……篝火晚會的狂歡亂之後,陳俞曾不止一次,在維斯特公司的窗邊,看到過兩隻連的黑烏鴉,和匆匆閃過一角的紅裙襬。
這樣的生活在這三天內一直平穩地持續着,彷彿再也不會發生什麼變化,直到瓦爾海拉研究院醫院部的人告訴他:“萊安醒了,而且逃走了。”説是逃走,其實也算不上。
因為,萊安其實留下了字條,老老實實地代了自己要去的地方。
桃源三十三號星首都的x星系星河觀景摩天輪。
據維斯特家族裏其他人的説法,萊安的子就是在那裏去世的。
他的子名為蘇亦,出身在伽羅星的貴族家庭,和萊安門當户對,同時也真心相愛,算是當時人人都看好的一對神仙眷侶。
但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蘇亦的身體不太好,見不了強烈的恆星光耀。
這在醫學上,叫做光過症。
超大恆星爆炸前還好,蘇亦只要打好遮陽傘,出門還是沒有問題的。但是超大恆星爆炸後,也許是因為換了一種居住環境不適應,蘇亦的光過症越來越嚴重,幾乎是見光就會暈倒休克,她的身體也因此在一次又一次的治療和搶救中越來越虛弱,各個器官嚴重萎縮,免疫機能越來越差,各種疾病都纏上了她。
偏偏蘇亦還是個不願悶在家裏的,只能選擇晚上出門,而她最喜歡的地方,就是x星系星河觀景摩天輪。
就算夜一片漆黑,從那裏,也能看到曾經遙遠的家園。
蘇亦就是這樣,一邊從摩天輪的望遠鏡中凝望着原本碧藍優美,如今卻昏暗一片的母星,一邊死去的。
因為化劑的原因,萊安現在算是聯邦軍高層的重點監視對象,陳俞和秦燃自然也不能放他在沒有一個人跟着的情況下到處亂跑。
所以,他們兩個人乾脆也買了張觀景摩天輪的票追着萊安去了,走之前還不忘代伊文他們盯緊希勒荒原和維斯特公司那邊的情況。
聚集在星河觀景摩天輪處的遊客很多,人山人海,每一個座艙外的檢票口外都排出了一條長龍。
陳俞他們趕到的時候,萊安也不過是剛剛才開始排隊而已。
看到他們跟過來,萊安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