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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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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王這一鬧,倒是比原定的計劃早了幾個時辰進京。即便如此,前來看西境英雄的人也是摩肩擦踵。釋王與身後將領縱馬於官道之上,説是炫耀,卻視眼前喧囂於無物,只是快馬向皇城口去了。

劉頤這才得了機會看這次回京的各位將軍。

陸家的陸離將軍自然在列,他是皇上欽定的徵西大將軍。陸將軍身邊那位活潑開朗、少年心的小將,應該就是他的二兒子陸傲之了吧。

相比陸家及其部署們的面,劉頤看得出來馮宣晨雖是在笑,但心裏可不大快活。

他這次回來,身後還跟着兩乘馬車,不知道里面是什麼人。劉頤只是遠遠的與他對視了一眼,這馮宣晨只是比他大了幾歲,卻因為常年征戰,身材健壯許多,濃眉牛眼,見他看過來只是咧嘴笑了一下,憨氣十足。

劉頤陪着這許多人在景仁宮呆了半下午,天黑了眾人謝了恩出宮去才得了閒。

各位將領豐厚賞賜不提。釋王劉蒨因功升為成懷王這也在意料之中,成懷雖然是個小地名,這一戰過後,便是朝國史上的豐碑了。

劉頤想着賞賜的事情,漫步走在迴廊上回永和宮。

如他這樣有了封號的皇子應該早在宮外有了府邸,只是因為他當年離京時尚幼,現在一時來了子又太緊,所以大約得過了年才能搬到宮外了。

這他倒是不急,雖然不方便,也有好處。令他憂心的是,皇帝今天封賞,旨意是憐憫馮家在西境久,馮宣晨又在成懷戰役中受了傷,下旨讓他帶着弟弟宣宇、宣騏以及一眾夫人小姐回京。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防着馮家因為大皇子回了京意圖東山再起呀。

“恪王殿下?”回過神來,才看到廊上燈下站着幾個人,檀雲不動聲的護在他身側。看清了是容美人抱着小皇子,檀雲才悄悄讓開。

那小皇子劉寧雖然年紀小,可是懂事的很。他母親見劉頤注意到了他,便拉着他的手道:“寧兒,給你大哥請個安。”劉頤蹲下身,與那小兒視線齊平,伸手撫了一下他的肩膀。孩子可愛,眉目細,只是怯生生的看他。

“這樣晚,容姨娘是哪裏回來的?”

“我去找湘欣苑的高婕妤説了會兒話……”見容美人關切的看自己,曉得她是在自己身上看到了馮皇后的影子,所以心生親近。

“天也晚了,便是在宮裏也應當小心。讓檀雲着幾個人送姨娘回去罷。”心裏的那點憐憫,如同井水一樣在心裏氤氲出來。

那孩子,是尤昭儀的孩子無疑了。但看起來尤昭儀並不知情,想必是五弟偷偷調換的。劉鈺心狠,但那孩子,會成為他心裏的一刺吧?

☆、暗湧動國宴還是如往年一樣,辦在了福熙閣。

福熙閣左右皆是梅林,如同被兩隻手攏住似得。今年雪多,福熙閣的梅林愈發好看,一朵朵剔透地挑在枝頭,傲氣十足又嬌憨十足。

劉頤克己,即便喝酒,也是小口抿着,然而殿中的景象卻由不得他小口抿:今年國宴比起以往多了許多熱血武將,武人喝酒向來無拘無束,哪裏受得了宮廷裏的斯文?皇帝也知道這個意思,另給武將們隔了福熙閣通着外面梅林的台子,任由他們歡鬧。

劉頤剛剛被幾個武將敬了幾杯,酒多再加上喝的又快,頭便有些暈。他扶着台子上的圍欄走到下邊的梅林裏。

腳一踩到薄涼的積雪上,風再一吹,整個人就清醒了不少。劉頤自覺面上燙得很,想來是已經紅了,現下梅林中也沒什麼人,他微微鬆了領口,冷風灌進去,倒是一下子鬆快不少。

遠處可見燈火點點的閣樓,喧囂聲音一晃一晃的晃入自己的耳中,襯得梅林中愈發寂靜。這片的梅林都是素白的,一絲雜也無,像是樹上枝頭也落了雪,地上的積雪反像是落英繽紛。

“如此盛景,怨不得大哥獨自來賞。”一聲清朗調笑的聲音傳來。

劉頤忍不住扶額,如此玩世不恭,一猜便是劉蒨。若不是他慫恿將士們灌皇子們酒,他哪裏會在這裏吹冷風醒酒?

他下意識地看了四周一眼。

“放心,此地就你我二人。”看劉頤依然警惕着,他又笑説,“多年未見,大哥忘了我那副極其管用的耳朵了?”劉頤這才想起來,劉蒨小時便是以耳力上佳為傲。如果不是他這雙耳朵……

在如此無人處,又是喝了酒,劉頤一直繃着的神經總算是卸了下來。這幾句話,又勾起那些不敢也不願在人前表的往昔回憶。

那件事,想必宮裏無人敢説了吧?十二年前,馮皇后的女兒、劉頤的同胞姐姐劉熙夜深時分淹死在長壽宮前的菡萏池子,接着審遍宮人們,條條證據直指寵冠六宮的辜昭儀。那時候皇帝對辜氏的寵愛遠遠非如今尤昭儀可及,自然是不忍落罪。但太皇太后心疼馮氏的緊,話裏話外多加辱罵,辜氏索一條白綾以證清白。

皇帝不敢責怪母親,只是將這筆賬記在皇后頭上。偏偏這時,辜昭儀住的甘泉宮的桃花一夜由粉轉白,遠遠望去,如一宮白雪。

辜氏本是良家子,外家一絲權勢也無,是皇帝去獵德行宮打獵時,在一株桃樹下偶然相遇的。這便傳出謠言來,説辜氏冤枉,雖死魂魄卻不得安寧。皇帝正是一心懷念辜氏的人面桃花相映紅,這個時候有人在他耳邊吹了些風,翌便下旨把皇后囚在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