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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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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在榻上的劉頤的臉,藥已經熬好,明婉正一勺一勺往他嘴裏送。

“喝了藥應該就無礙了。下次勸着王爺,寒雨天氣,就別在外面耽擱着了……”明婉扶着劉頤喝了藥躺下,見他神比之前輕鬆了許多,才給他掖好被角,留了一盞昏暗的燈,和他兩個一起退到寢殿外邊的小偏殿裏。

清漾把小火爐點上,將剩下的藥湯温在上面。藥汁咕嚕咕嚕的響着,冒出絲絲熱氣,藥香也氤氲了整個房間。火光照着三人的面容。明婉仔細聽着寢殿裏的動靜:這藥,是殿下半夜醒來得服下的。

清漾不走,自然檀雲也不肯走。明婉見他倆還在這裏,才微微笑道:“這裏我來看着。清漾你也回吧,叫檀雲送你。”看清漾要推辭,她淺淺一笑説道:“夜半路滑,叫他去送吧。”聽着小偏殿里人聲漸寂,劉頤才睜了眼,滿頭大汗落下去不少,可是實心實地的難過。他微微側了側身,清漾這姑娘,叫她開些可引急病的藥,卻沒想到下手這般狠。

☆、家宴風雲劉頤這一病,就病了兩有餘,第三方才好些,總算下的來榻了。

因為病,是早已經推了慶賀成懷大捷的小國宴的。之所以叫做小國宴,是因為西域奮戰的將士還未歸京,待其回了京城,那一場接風宴怕不比現在風光多少。

檀雲照例來早早給劉頤請安。

這兩,殿下派他做的事悄悄的多了。檀雲心裏明白了這病是他自己找的,也便放下心來。殿下這是假託自己生病,好得了機會好好籌謀一下,也避避釋王的風頭。此時朝廷裏的大小官員都在琢磨着怎麼巴結釋王,宮裏宮外都鬆懈的很,更不會想到防着個生病的廢太子,正是他安人手、打探消息的好時機。

只是除了這一招,還有一步閒棋。不能白白讓他生這場病不是?

劉頤取手頭一杯青果酒輕輕一抿,掃了一眼在席的諸位宮嬪。

這是慶賀大捷的皇帝家宴,另一個意思也是為劉鈺督辦糧草一事祝功。這也是尤昭儀的意思。這回劉鈺的差事辦的穩妥漂亮,至少面子上利落的緊。打仗勝了,他這個督辦糧草的自然也得有功,但若是等得他三哥回京來再賞賜嘉獎,不説皇帝還記不記得這事情,便是記得,他的賞賜也定比三哥淺薄,比上不足,倒給自己一個不痛快。不如趁現在撈點功勞更利索。

這次家宴,皇上高興,宮裏出過風頭、沒出過風頭的宮嬪們都來了,自然位分太低的良人、長使之類沒有資格,但自從懷了小王子劉寧就再沒得過寵幸的容美人之,也得了恩賞坐在了下首。

這位容美人是已故太尉長史楚英的女兒。

楚英從小便在馮家的將軍府做奴,還是當年的老將軍讓他進了太尉府裏,了罪奴身份。母家位分低,楚家本不想讓她入宮,省得白白受人欺凌,沒想到皇帝偏偏看中了她擅長音律,賜了個樂瀟苑讓她進宮來。馮皇后因罪去世後,她憑着宛轉歌喉勉強支持了兩年,懷了劉寧。本想着有了劉寧子也好過些,沒想到正得寵尤昭儀和她同一生產,尤昭儀的孩子剛出生就去了。再加上那時候傳回消息,馮家的老將軍在西境戰死,楚英心裏悲憤,消息傳回的當夜便懸樑自盡、以死相諫,求皇帝召回被髮落到西境的馮氏一族。這正觸了皇帝黴頭,自那之後便更沒有好臉,昔絲竹不斷的樂瀟苑竟然如冷宮一般了。

劉頤心裏嘆氣,這容美人好歹算得上舊識。她身邊跪坐着的孩子十歲不到,錦衣玉食,臉上卻帶着怯懦之。這應當就是那劉寧了。

不知不覺間,手裏的酒已經盡了。劉頤看看眼前几上,取了那酒壺剛要斟,聽得對頭一個柔軟嬌細的聲音急急忙忙道:“恪王可別再喝了,聽聞你病了幾才好,也不去太醫院叫醫官來。可得多注意身子啊。”聽得這話,劉頤臉上現出驚訝的神情,實則心裏暗喜。魚咬鈎了。

上座的太皇太后聽到,一下子就急了。

“生什麼病?哀家如何沒有聽説?為何不去叫醫官?病了幾天你們都不告訴我?!”她最近幾年時常病卧在牀,年紀又高了,聽説自己孫兒,還是自己親親的長孫生了病,心裏難受的緊。

“不礙事……”此時劉鈺出來生生截住他的話,道:“説起來,我倒是得跟大哥賠一句不是。我本應該知道大哥剛回了京,定會思念……,我卻不是個好眼力見兒的人,拉着大哥在那菡萏池邊上説了會兒話,想是又讓大哥觸景生情。心裏難過又是招了寒氣,大哥本來身體就有隱疾,自然生了病。”劉頤心裏冷笑。倒是會借題發揮。一句話明裏暗裏都在暗示皇帝他思念故去的馮皇后和姊姊。身體有隱疾?父皇難免想起當年押他在丹字獄裏,遭了許多刑罰的事。憑皇帝的多疑,定然以為他心懷怨憤,沒準還以為他心懷不子不臣的禍心!

不過他説的倒也不差。那菡萏池,是姊姊平白殞命的地方,要他如何不難過?!

太皇太后聽了,一時又想起前塵往事,卻記得這十幾年裏,皇上明令,宮裏嚴談起廢后馮氏。她雖是皇帝的親母,到底還是得顧着些兒子的顏面。見大家都噤了聲,默了半響才緩緩説道:“頤兒……”

“父皇,皇祖母,”劉頤突然離席上前拜道,“兒臣的確前幾有些小病小痛,但尤姨娘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