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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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了。
她看差不多了,就又把線到宣騏手裏。在一旁看着他放了一會兒,一轉身便看到仰着脖子看那風箏的劉頤。
她走到劉頤的跟前,劉頤看一眼她,視線又回落到空中的風箏上。
“誰道致身無羽翼,回看高舉絕紅塵。”那女子輕輕啓口。與這幾劉頤慣聽的嗓音相比,温軟了許多。
“我母親的故里把它叫做紙鳶,我的名字就出自它。”劉頤沉默一會兒,問道:“我這一路走來,西北這裏算不上富庶,但是這樣的災害尚能應付,絕不至於需要派遣皇子前來安撫。”徐子鳶看着那温潤如玉的面容轉向自己。
“你們三爺告訴我,到了鄭安,凡有疑慮,都可問你。姑娘可否告訴我,他這是要作何打算?”
“第一點,想必您也能猜出來。他怕靳王對檀雲公子用刑,您會加以阻撓。”那雙微微上挑的鳳眼直直看進他的眼裏。
“其次,他讓我告訴您。能不能救檀雲公子,就看這遭了。”劉頤蹙眉思索。
“西北確實受災,也確實缺糧。但缺糧不只是因為軍需。”話説到這裏,答案就呼之出了。
徐子鳶輕輕的把最後代她説的話吐出來:“鄭安的縣丞是我們的人,遞上去的摺子是他催促縣令寫的。這裏能抓到的東西很多,但是要加以取捨,足以救出檀雲公子即可。三爺代了,切勿打草驚蛇。”
“他已經有了籌謀?”劉頤猜到這鄭安是什麼地方了。
“三爺説,只告訴您一個地名您就知道了。”兩個字輕輕吐在劉頤面前。
“丹陽。”☆、鄭安險境已經夜深了。
鄭安城一座獨門小院裏,一扇窗口還燃着燈,發出昏黃的光暈。
劉頤在燈下翻着泛黃的賬冊。終於伸出手來摁了摁痠痛的眼睛。
他果然猜的不錯,這鄭安城是劉鈺出手軍中糧草的地方之一。今年他從丹陽倒出來的糧草應該就是從這裏運出去的。
但若是僅僅有關劉鈺,鄭安這地方並沒有什麼好查的:他從這裏轉手的糧食只能算作九牛一。劉蒨讓他來的目的,顯然不止在此。
劉頤心裏已經有了個念頭。這鄭安説在西北,其實很靠近北邊。再往東兩的路程,就到了瑞江,瑞江可是有大港口的,通過這港口,整個東邊的糧食至少能運來三成!
劉頤憤恨的皺起了眉頭。瑞江也是北境糧草的來源之一,然而從瑞江運來的糧食只有四成運入軍營,剩下的空缺都要由貧乏的西北供應。他問起那個縣丞才知道,單單是鄭安的縣太爺今年就從瑞江低價購進了數百擔糧食,問起是誰把糧食賣給他的,自然是緘口不言,就連時時幫他走賬的縣丞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更何況別人了。
劉頤憤恨的想,估計這鄭安見過這幾百擔糧食的不超過三四個人。
西北邊境上的百姓正是飢寒迫的時候,將士們浴血奮戰於前線,竟想不到朝中還有這般恬不知恥的貪官污吏!
他惱怒的把手中的筆摔在賬冊上,筆上的墨跡灑在翻開的一頁,污了一排字。
不過這也沒有什麼大不了,這些賬冊做的“極好”,單單看它們哪裏會想到筆筆劃劃寫的都是貪污糧草、倒賣軍用物資的款項?!劉頤看着這點點墨跡冷冷一笑,他也不是吃素的,自然知道桌上放的這幾本賬冊,只要他們咬死了不承認,終究治不了罪。只是他手裏有那縣丞偷帶出來的一本“真賬”,雖然數目不大,但足以説明一二。
他慢慢的站起來,坐了幾個時辰,眼疼的實在難受。
窗紙上透出一個站在燈前的人影。
忽然,一陣疾風襲來,劉頤下意識的往後一閃,急急扭頭定目一看:一杆箭牢牢的釘在桌面上,整個箭頭都沒在桌裏;再往右邊一看,窗户紙本就不牢靠,被箭疾馳而來帶的疾風一衝撞,早已經掀開半扇來,月光下顯眼的看到對面屋脊上落着一個張弓搭箭的人影!
許是徐可寧他們發覺了院中的異狀,窗外刀劍碰撞聲四起。劉頤瞥見窗外情形,急扭頭,看見屋脊上的人影又搭了一箭在弓上,於是奮力出牆上着的箭桿往面前一擋,輕輕“當”的一聲,來的箭桿偏了力道,避過了劉頤嵌入牆裏!
屋門被哐噹一聲撞開,一個紅的身影持刀撲了進來,大聲的喊了一聲“王爺!”,連忙揮刀替他擋開來的箭矢。一時間,屋裏叮噹聲四起。
箭的人想必有些功力,箭箭氣勢凜然,密集有力。尚且不知曉屋外是個什麼狀況,但聽聲音急切,也必定是場惡戰!如此苦撐,實為下策。劉頤在箭雨裏四下一看,攬住面前的徐子鳶,往後一閃,滾入案几下,險險的避過了齊發的三箭。
兩人躲入案下,從案下空檔處來的幾支箭被徐子鳶用大刀盪開。趁這間隙,他迅速從案几下的暗格中出一本薄薄的、泛黃的冊子,進衣襟裏,綁好帶。
這夥人必是為這本賬冊而來的,只是不知道消息居然走漏的如此之快。本打算賑災之事已畢,明就帶着這本賬冊起程回京,如今看來卻是疏忽大意了。
徐子鳶看劉頤動作,曉得他這是準備帶着賬冊逃出去。忽的咬了咬嘴,用沒握刀的那隻手抓住他的腕子道:“賬冊給屬下,他們追我,我有辦法對付!”説着從衣裳裏側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