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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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着茶盞,抿了一口,沉了片刻才悠悠地開口了,卻並沒回答那句話:“聽説,今年獵獸賽的彩頭不錯。如何?有興趣爭個魁首麼?”
“幹什麼?”蕭成簡聞言眸光上下看他,問道,“幹不就是塊極品九星石?你那劍上鑲了多少稀罕玩意了,還差這一塊?”温玹道:“不是我要。”
“你想送人?”温玹點頭。
“送誰?”温玹示意的掃了一眼右後方的席位。
那邊落座的都是來自東靖國的女子,有的是宗室貴族出身的大家閨秀,也有的是名門大派裏的拔尖子弟。
蕭成簡一目瞭然,道:“你是指周綺柔?”温玹沒反駁。蕭成簡“嘶”了聲,目光一時變得有些難以言喻,“怎麼……你還真看上她了?我原以為你對這種女人不會有興趣的,難道,你還真打算……”那是東靖悉靈侯家的嫡女,如今剛好到了桃李之年,出落得亭亭玉立,姿容玲瓏綽約。東靖近兩年來,始終都有人説君上有意給温玹和周綺柔指婚。這傳言已經在貴族圈裏傳許久了,近來似乎也有了快要成真的趨勢。
温玹抬眼看他,打斷道:“既然兄長有意指婚,那我不須得做出個樣子,否則悉靈侯那邊如何説得過去?”蕭成簡淡淡“哦”了聲,“所以你對她沒那個意思?”温玹保持靜默。
“想聽實話嗎?”蕭成簡摸了摸下巴,誠懇道,“以本侯這些年看女人的經驗來説,這個的確太一般,配不上你。何況你既然不喜歡她,大可以直接跟君上明説,看上哪個娶哪個,你大哥那麼疼你,這點小事他不會不答應的。”温玹似是沉默了一瞬,摩挲着茶盞的指尖頓了頓,答道:“不必,我不挑。”又補充了句,“何況,我們也未必成得了婚。”蕭成簡道:“為何?”
“直覺。”蕭成簡見他像是話裏有話,正想探究,温玹卻已經放下茶盞,及時將話題轉了回去,“你就説到底答不答應?”
“答應什麼?”蕭成簡聞言眉一挑,隨即好整以暇的向後靠着,手臂搭在温玹的椅背上,拿腔拿調道:“温謹央,你可知道那地有多兇險,就憑你這態度,也想求本侯幫忙?怎麼着也得説幾句好聽的吧,你説是不是?”温玹早就預料到他會這麼説,瞥了他一眼,理直氣壯道:“我可是要主動幫你拔得頭籌,過後你得名聲,我得寶物,兩全其美,何故要求你?”蕭成簡頓覺好笑,“聽聽,你這説得是人話?現在分明是你想要九星石,自己又不想當魁首引人注目,所以拉我出來頂替,你不求我本侯憑什麼幫你?”
“所以你就是不答應了?”
“我不是説了嗎?除非你説點好……”
“行。”温玹打斷他,下顎微抬,幽幽地盯着他道,“我自己去獵獸場地也一樣,只是若回來不幸受了傷,就只好跟大哥實話實説,到時候他定會扣你俸祿,順道再將你拉到演武場去,揍一頓。”蕭成簡給氣笑了,牙癢癢,伸手要去掐他的臉,“哎喲喲,你行啊温謹央,有個國君大哥就是了不起,還威脅我……”温玹偏頭躲開,蕭成簡不死心仍要上去掐。
緊接着便聽“咣噹”一聲,桌案震顫,茶盞裏晃灑出幾滴水來,竟是温玹直接把他的手按在了桌上,蕭成簡反倒因此笑得厲害,眼看着就要打鬧起來。
“……”主持飲鹿宴的人還沒來,眾人還都在各説各的,整個飲鹿台上喧譁嘈雜,並沒有突顯出這邊的吵鬧。
但暗地裏,有些人的情緒已經不大好了。
東靖與虞陽的坐席相隔不遠,閔韶就坐在斜對面,陰沉的將移開視線,杯盞砰地往案上一砸,震出一片洇濕的酒痕,眼底寒得像結了霜。
——當年他從天隱山離開後,便再也沒與温玹見過幾次面,原因很大程度上便是如此。
温玹與蕭成簡走得太親密了,無知年幼的時候,尚且不覺得有多麼刺眼,可事到如今,哪怕看上一眼都覺得心煩。
一旁的閔琰正興致上頭,與人聊得歡暢,被身旁突然的一響打斷了,轉過頭來,才發現他哥的臉不大好看,小心翼翼道:“哥,你今天怎麼了?”
“無事。”閔琰討了個沒趣,也不好多問,扭頭又繼續聊起來。
沒過多時,飲鹿台上的人聲忽然高漲。
人羣中不知是誰先眼尖,冒出一句:“明微真人和清宣道君來了!”只見遠空兩柄長劍乘風破空,如同割開天際後形成的刃痕,將所有人的視線被引過去。
天邊橫貫出兩道截然不同的靈來,劍尾劃過時,在空中留下縹緲將散的靈氣。兩位仙長各自御劍而來,衣袖湧風翻蕩,臨至飲鹿台時停下,足尖落地,寬袖一拂將劍收了回去。
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
——這是浮荒之巔地位極其崇高的兩位仙長,尤其當中一位明微真人,乃是如今整座宗門的執掌者。
閔琰不動,眼睛直髮亮,“師尊!”站立在石階上的明微真人一身白衣勝雪,恍如謫仙,眉目清清冷冷的,視線毫無温度的面向眾人掃了一圈,至多在見到閔琰時多停留了一息,也不曾言語,便拂袖坐到了高座上。
相較而言,另一位清宣道君則親切温和了許多,竹青寬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