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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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一棵樹下,黑袍人坐在他面前。
這裏是……神器“鳥鳴澗”!
本體不過一面巨大的鏡子,卻可以幻化無數風景,它最特別的地方還在於它可以讓在其上的人看見自己或其他人的過去,很難醒來。
方才黑袍人在君向若額頭上點了一滴自己的血,才得以喚醒他。
看來煙聚火鶴就是隨着這個神器誕生的了。
“你……看見了什麼?”黑袍人有幾分小心翼翼。
君向若皺起眉頭,仔細回想起來,了額角,“我不記得了。”他的腦海真的是一片空白。
黑袍人鬆了一口氣。因為這面鏡子不僅可以看見自己的過去,還可以看見別人的。他怕君向若看見他的過去。看來天機確實不可漏,無論以何種方式。
他不想看君向若承受天譴。
君向若想不起來了,越想越頭疼,索不想了,他看向黑袍人,“你怎麼還不把帽兜取下來。”黑袍人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抬頭把帽兜放下來,出一張蒼白的俊朗面容,聲音也恢復了原來的低沉,“你什麼時候發現的?”他輕握住纏在手上的蛟紗。
“差不多一開始吧。”君向若歪頭看着他。
寒雲深垂眸看向蛟紗,遮住眼低的笑意。那這蛟紗就是給他的,原來如此,他居然是吃了自己的醋。
“怎麼發現的?”太好發現了。
君向若知道寒雲深會在兩種情況下摸鼻樑:撒謊的時候、不好意思的時候。
多次看到黑袍人把手探向臉又生硬改變方向,是想摸鼻樑?
再者他和寒雲深相處過一段時間,那種悉還是有的。
還有……君向若把目光落在寒雲深受傷的右手上。……就是一種覺吧。
但這些他都沒説,只是開口道,“瞎猜的。”寒雲深聽了這話,自然明白他不想説,便不做追問。
“不過你這是何意?”君向若挑了挑眉。為什麼要偽裝身份跟着我。
寒雲深把一塊玉牌遞給君向若。後者接過一看便也明白了個大概。
這是敗魂宗每個弟子的身份令牌,上面是他們的一抹魂識,可以辨認身份,必須隨身攜帶,在敗魂宗是個通行證,也是個下派任務的器具,丟失了是要受重罰的。
君向若小時候曾經將自己的玉牌拿去抵了個包子,把師弟温行舟嚇了個半死,用自己的寶貝劍去給他換回來,心痛死了,哭着要君向若賠償他,於是君向若很捨不得地分了他一半包子。
温行舟:“……”都是陳年往事。君向若不自覺地摩/挲了一下玉牌。
“你殺了他……”寒雲深心下一凜,“我看他鬼鬼祟祟尾隨你,還帶着殺意,我就……”
“你就殺了他,然後冒充他,跟着我。”君向若勾了勾嘴角。難怪在地下室外他還能察覺到人,進了地下室便又沒了蹤跡,不過是被調了包。
“對不起,我……”
“無事,就是應該殺了,還不用我動手,謝你還來不及。”君向若冷笑了起來,眼裏帶上了寒意和殘忍。
君向若的雙眼突然被一隻手蓋住了。
“你不要這樣。”低沉的嗓音帶上了幾分哀求。
君向若愣住。
寒雲深此刻驀地心如刀絞。
君向若舍不捨得殺,他寒雲深還不知道嗎?他在敗魂宗外面晃盪了二十年,君向若做了什麼他不知道嗎?
君向若説過“不聽話殺了便是。”可他一次也沒有下過手,那些人只是受了些看上去殘酷的懲罰來混淆視聽,做到殺雞儆猴,然後不過是被他封鎖了記憶,送去了其他大洲。沒人知道,除了他寒雲深。
君向若用了一種冷酷殘忍的方式將自己保護起來,他以為誰也不知道。
習慣了,就連冷都忘了。
寒雲深覺得這世上也許再沒有人比眼前這人更值得被温柔以待。
對這個人,他的心底一片柔軟,所以也被剛才那眼神狠狠地剜了一刀,疼得厲害。
掌下的人揮開了他的手,忍不住笑了笑,“你有病吧?”寒雲深沒有説話了,還是直直地看着他,想看破他的最後一絲堡壘,但那堡壘竟沒有一絲裂縫。
寒雲深突然抬手用大拇指將剛才點在君向若額頭上的一點血抹去。
君向若微怔,抓住寒雲深的手腕,看向他,“攝魂蠱是騙我的吧?”
“是。”
“為什麼這樣騙我?”
“如果我當時説我是好心你會信嗎?”寒雲深挑眉。他總是這樣,別人的好他不相信,別人的壞他倒是相信得很。
君向若沉默了,甩開他的手。
“我自然不信,你冒充黑袍人跟着我怕也完全可以是什麼別有用心。”君向若回憶了一下寒雲深用“攝魂蠱”騙他時説的話。這人居然可以看到隱身的他,真是不簡單啊。
“不是你説的,你不想見到我嗎?”寒雲深的笑容有些苦澀。不然我偽裝個什麼勁啊。
君向若這下更覺得莫名其妙了,“我既然都説了不想見你,你為什麼還是一定要來?”空氣突然沉默了,漫天桃花花瓣旋舞,花香十分濃郁。
寒雲深突然笑了起來,眉眼温柔,眼底的愛戀毫不掩飾,坦坦蕩蕩,直直地看向君向若,“為什麼啊……”君向若猛然撞進這樣的一雙眼裏,便突覺有些慌了神。
面前的男人面容英俊,這樣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