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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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下,那個冷冰冰不理人的陸荒之究竟有什麼好的。
這是陸荒之轉到他們學校後第一次主動和同學説話,居然只有一個“滾”字!
他程懷興的脾氣潭城一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在學校裏混,他一向奉行四個字:禮尚往來。陸荒之送他一個“滾”,他還一個拳頭都是便宜他了。
程懷興拳頭早硬了,但迫於陸荒之帶來的壓力,遲遲無法出手。陸荒之看他的目光就像他過年的時候看親戚家的熊孩子,反又不屑,傷害不大,但侮辱極強。
“你説什麼?”程懷興從牙縫裏擠出兩句話,“你有種再説一遍?”陸荒之平靜道:“我讓你滾。”程懷興恨得牙齒咯咯響,頂着壓力猛地出手,“我要你他媽多管閒事?!”他想像平時教訓別人一樣揪住陸荒之的衣領。沒想到他連陸荒之的衣服都沒碰到,反被對方輕而易舉地抓住了手臂,他怎麼用力也掙不開。
程懷興氣得嘴直哆嗦。反觀陸荒之,贏了他也沒有很高興,反而更無語了,似乎覺得自己在費時間。
憤怒和恥辱使程懷興心跳加速,血循環加快,趙野息覺到可樂味的信息素又濃郁了一些,悄無聲息地退了兩步,威嚴滿滿地説:“你們是當我這個教導主任不存在?”程懷興心道就你這細胳膊細腿小白臉,和不存在有什麼區別,誰會給你臉。
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趙野息發話後,陸荒之真的放開了他。
陸荒之從校服褲子的口袋裏拿出一小瓶氣味阻隔劑,丟給程懷興,“管好自己的信息素。”趙野息道:“在校內未使用阻隔劑,警告一次;上課時間翻窗,和同學動手,罰課後勞動一次。數罪併罰,記一次小過,放學後來我辦公室一趟。”程懷興手裏死死地捏着阻隔劑,臉黑如鍋底。
如果説有什麼比陸荒之更讓他糟心的,那就是這位新來的教導主任。
程懷興的家境很好,他家在潭城也算是有名有姓的豪門。他爸給學校捐過一棟教學樓。哪一任教導主任對他違反校規的行為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偏偏就是這個趙野息,這個一米七的趙野息,每次都和他玩真格的,不是警告就是記過,還説必要的時候會請他家長來學校談話。
他當時就笑了。他爸一個小時賺的錢比趙野息一個月工資都多,趙野息怎麼敢的啊。
直覺告訴他,趙野息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omega。他想給趙野息一點教訓,才故意不用阻隔劑,想着用信息素治一治他。
可樂味越來越重,趙野息身體開始出現輕微的異樣。他定了定神,説:“你還愣着幹嘛,趕緊用了阻隔劑上課去。”
“憑什麼只罰他一個人啊。”一直在觀戰的王文樂替他老大抱不平,“陸荒之不也上課的時候離開教室,還和興哥動手了,難道他不用被罰?”陸荒之輕笑一聲,道:“是我錯了,老師罰我吧。”程懷興難以置信地看着陸荒之,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為了教導主任的威嚴,趙野息只好對陸荒之道:“那你也警告一次。”
“只是警告?”陸荒之語氣中帶着一絲可惜,“不用我去辦公室?”
…
…陸荒之又在搞什麼,有話回家不能説嗎。
“你很想被罰?”趙野息問。
陸荒之説:“做錯了事應該被罰。”
“那你想來就來吧。”這種奇怪的要求他還是第一次見。
陸荒之又笑了聲,“謝謝老師。”趙野息愣了愣。
潭城一中是公立中學,校服是很常見的藍白兩運動服,可穿在陸荒之身上就變得沒那麼普通了。高中版的陸荒之對他笑的時候,有一瞬間,趙野息好像真的回到了久遠的高中時代。只是他的高中,沒陸荒之這麼帥的學弟。
“行了行了,”趙野息回過神,把窗户旁邊看熱鬧的學生腦袋摁回去,“都給我上課去。”陸荒之道:“老師。”
“你還有什麼事?”
“今天是起晚了嗎,”陸荒之説,“老師的頭髮有點亂。”趙野息見周圍的學生都散了,冷笑道:“你還有臉説我。”步淳齋榮升宿管阿姨,必須住在學校,家裏只剩下他和陸荒之兩個人。他這才發現,睡覺居然是陸荒之的興趣愛好之一。
陸荒之不僅喜歡睡覺,早上還喜歡賴牀。他接受了學生的角,卻不接受高三學生六點半起牀的設定,趙野息為了讓他學生的身份看起來更真實,不得不承擔起每天叫他起牀的重任。
趙野息認為,在校方給他們安排的三個職位中,教導主任無疑是最忙的。步淳齋對此提出了抗議,趙野息沒理他。整個年級,小到上課睡覺,大到聚眾鬥毆,都要他來管。也因為這個身份,他看到了很多公開調研無法看到的事。
龔俱仁説的“只要有正確的引導,大多數學生能理智地看待第二別的出現,對已經分化了的學生關心多於偏見”全他媽是廢話。現在的學生都早,他們獲取信息的渠道非常多,你能給他正確的引導,別人也能給他錯誤的引導。例如程懷興這種傻,已經懂得用信息素去壓制omega了。
學生自發建立起了小團體,女alpha和男omega被孤立的現象屢見不鮮,其中不少人的學習成績也或多或少有所下滑。
趙野息再一次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