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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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被堵住,味道有點兒鹹,未淘眠生怕自己剛剛那幾滴貓沒乾淨被項司發現,憤怒又慌張地想要推開,卻被圈進懷裏越箍越緊。水汽在咫尺間瀰漫,項司難得的保持了同一個姿勢在他的嘴上貼了好一會兒,並沒有下一步動作。
然後他抹掉未淘眠臉頰上的雨水,挑起眉梢看着他:“你就不能好好當個小可憐,非得跟個被獸醫扎股的小野貓似的跳來跳去?”未淘眠掙不開,靈機一動一腳跺下去,被早已看穿的項司輕易躲開,未淘眠強忍着腿部傳來的痠麻齜牙咧嘴:“我變成這樣,也有你的一份功勞。”一個吻再次落上臉頰,項司充滿憐愛的聲音傳來:“那我只能勸你調整心態了,畢竟路還長…不瞞你説,要不是明天要錄製,我現在就想拉你出去開房。”項司説着摸了摸未淘眠的頭,拉着他終於要上樓。
未淘眠被這好像鐵拳打棉花的反應氣得直氣,他惡狠狠的盯着項司近在咫尺的的後腦勺,被拖着上了三步台階,歪着身子用另一隻手走項司的傘,喊了項司的名,在對方回頭的瞬間,金屬質地的傘頭對着那漂亮的額頭準準地摔了上去!
終於準了!未淘眠甚至叫喊出聲:“我先開了你的瓢吧!”啪嗒!
雨傘掉落,比砸人的動靜輕得多,項司卻只是短暫的蹙眉就恢復如常,攥着未淘眠的手始終沒放開,儘管有些彆扭,他還是平靜地把傘撿起來,一抬頭,一股纖細鮮紅的血自上而下劃開了他的臉。
上一秒還因為不解氣而急的未淘眠愣住了。
嘈雜的雨聲突然消失不見,燈光微弱的樓道靜得可怕,他不知不覺攥起手掌,卻仍無法抑制的顫抖起來。
第11章身體漸漸發軟,僅剩的那一點兒力氣,被未陶眠全部用來掙項司的手,然後頭也不回地奔進屋裏,十幾步的距離,他像猛跑了十公里,合上門跌坐在地,累得不上氣。
呆坐了很久項司也沒有回來,未陶眠不知道這樣的雨夜那個人頂着額頭的傷口去了哪裏,不敢問,也不知道該怎麼問,最後只得重新衝了澡,躺回牀,像一具無法瞑目的屍體瞪着天花板捱到天亮。
*穿過有着濃郁90年代風格的曼谷唐人街,背後有條寬敞的巷子,藏着幾家只有本地人光顧的手打魚丸粉店和冰淇淋店,多為自家經營,樓上住人,樓下開店。
《今天喝茶嗎》錄製場所就在粉店和冰淇淋店中間,避開鬧市,主打外賣。當工作人員把足有一人多高的木質招牌掛上去,原本發灰的舊樓房立刻來了生機,樓下錄影樓上辦公,再往遠走幾公里,是節目組專用影棚,對外宣傳的硬照及討論會大部分在那裏完成。
下午兩點錄製,未陶眠在中午的時候被早就睡飽的步緋連拖帶拽的拉出門,窗外又是陽光燦爛,除了被洗刷發亮的綠植,一點不見暴雨的痕跡。
抵達錄製現場,大大小小的祝賀花籃堆了整整兩排,門口成了花團錦簇的小院子。不用想也知道都是項司的應援站送來的,未陶眠匆匆一瞥,在一堆項司的名字中意外看到了自己。
“未陶眠項司開工大吉——wtmxs加油站”靠,發生了點兒啥怎麼還莫名其妙有了cp站呢?
這念頭在未陶眠腦中閃現一秒,心臟猛地蹦了一下,他沒能理直氣壯的對cp站到氣惱,反倒更擔心自己接下來可能面對的一切。
但凡讓一個粉絲知道他昨夜的所作所為...別説紅了,活着回國都成問題。
“誒,項司怎麼還沒來?他平常不遲到的啊。”僵坐在休息室的未陶眠像個漂亮娃娃被化妝師拍拍打打,路過staff的自言自語沒能逃過他的耳朵。
從連夜寫通稿預備對他進行告發,到買熱搜水軍助力炒作,再到項司已經破傷風在死亡的邊緣掙扎,未陶眠腦中大戲一幕接一幕上演。
“那個...畫眉了,陶眠,肩膀別蹦了。”化妝師為難的提醒,未陶眠咬着嘴一臉委屈的點點頭,靠兩手握拳維持身體穩定,直到項司的聲音突然出現。
那是種自帶光環的氣質,想忽略都難,周圍的人此起彼伏打着招呼,卻不知怎麼反襯得格外安靜,好像大家都秉着呼在跟他對話。
項司倒是好言好語,一點兒聽不出異樣來。
未陶眠越發緊張,脖子越縮越短像只被摁了頭的企鵝,惹得化妝師直嘆氣,他覺得自己像是在等待宣判的死囚,只要項司踏入這間房,高懸的鍘刀即刻落地,能讓他一秒斷氣。
但沒有。
項司招呼了一圈,甚至專門敲了梁陸城前輩的門只為了禮貌問好,就是沒有來找未陶眠,這讓他更加難受,要死不死的吊着一口氣,直到節目開錄的那刻,步緋從身後他的肩膀想讓他別緊張,得到的卻是他立地起跳差點把步緋的鼻子撞飛。
未陶眠瑟縮着跟眾人問好,瑟縮着看了一眼項司額間的紗布塊,瑟縮的聽着人們問他怎麼了他笑着説“就野貓撓的”,瑟縮的想紅了真好在座諸位竟沒有一個人去質疑這貓的彈跳力,瑟縮的被籤分配了打掃工作台的任務,瑟縮的揣着小紅桶黑抹布...避開項司的時候,他那一直弓着的身體終於舒展了一點兒,然後將全部的力寄託於手上的工作,認真地像個菲律賓女工似的熬到了中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