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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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推牀榻上的女人,喚她:“媽媽……媽媽……”躺在牀上的女人沒有回應,葉粲便偏頭,將自己的腦袋枕在了女人的口。她抬起自己小小的手,放在
邊咬住,喃喃道:“媽媽……”和我説説話好嗎?
可是從此之後,女人再也沒有辦法和葉粲説一句話。
葉粲趴在女人的口,
受着她的身體越來越僵硬,不太清明的大腦在長久的飢餓中,聽到了啪嗒的斷裂聲。
從那一刻起,葉粲覺得周遭的一切,索然無味。
兩天之後,怠慢的宮人終於發現了躺在牀上死去的女人。在他們用一卷草蓆裹起女人的屍體時,看起來麻木呆愣的葉粲一瞬爆發,像是條瘋狗一樣將所有要將女人抬走的侍人,瘋狂地撕咬着每一個觸碰到女人的宮人。
喧鬧的爭執引來路過之人的偶然一瞥,來自中原地區的王室祭司注意到了這一幕,救下了葉粲。
之後,葉粲跟着她學了兩年的劍術。
如死水一潭的葉粲,在劍術上的造詣十分高超。只是隨着劍術的大成,大腦是疼痛與灼熱,時常伴隨着她。每當這時,那個祭司就會出十分可惜的眼神。
在她眼裏,無法自控的葉粲或許是個失敗品。
即便如此,女人還是問道:“你願意隨我回王都,侍奉神靈,成為守護神祇的劍嗎?”哪怕是個瘋狗,也有利用的餘地。
可偏偏,這個瘋狗並不捨得離開曾經殺死了女人的地方,她搖了搖頭,拒絕了祭司的提議。
祭司長嘆一聲,着她的腦袋無不可惜道:“那你
後,好自為之吧。”不久之後,王庭的祭司離開了燕國。
抱着劍的葉粲仍舊蹲守在這處破百的院落裏,保衞着女人的長眠之地。
年歲漸長,葉粲的容貌夜越發的迤邐。一些心思齷齪的侍人,對她起了心思,在一個深夜裏闖入殘破的宮殿,最後死在了葉粲的劍下。
葉粲的劍很快,在殺了第一個人之後,她走出了宮殿,將巡邏兩宮的侍人盡數殺光。
一夜殺戮,當老燕王的侍衞將她押解到御前時,面對着老燕王的怒火,葉粲淡淡道:“我是燕王的子嗣,是這世間高貴之人,無人可以玷污我的光華。”母親曾告訴她,無論是靈魂還是身體,她都不容人侵犯。
老燕王聞言,拍手叫好,遂將葉粲進了燕國的學宮。
她一夜殺了那麼多人,學宮的貴族子弟都畏懼她,排擠她。可對於葉粲來説,這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她抱着劍,在這偌大的王宮中獨來獨往,成為老燕王手下的一條瘋狗。
在學宮呆得久了,學得多了,看得多了,葉粲也就更加麻木了。
她時常能聽到哪家的貴族公子,驅車在城中奔馳撞死了擋路的平民。又或者是哪一個年長的貴族公子,看中了美貌的良家女子,當街擄走,第二便讓那女孩曝屍荒野,只因對方咬了那公子一口。
書上説,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現實裏,往往是尊卑有別,人命如草芥。
這些人身上都有一種腐朽不堪的氣息,令人作嘔,葉粲覺得反胃,時常不與她們往來。
她偶爾會想起母親的話,想見見這世間的美好。但世間的每一處,都充斥着腐的氣味,荒誕得令人發笑,葉粲又怎麼能找到所謂的美好。
有時候,葉粲也會聽到別人議論自己。
比如説,葉粲是個瘋子,又比如説葉粲是個野種。
有個驕傲的女公子曾經推了葉粲一把,説她是野種。因為葉粲的母親,雖然是老燕王的妃子,但其實和被人苟合生下了葉粲。
在那些隱晦的猜測中,葉粲忽然明白一件事:老燕王其實不是她的父親,她的父親應該是老燕王的二王子——也就是葉粲名義上的二兄。
二王子好美,強迫了葉粲的母親,最後生下了葉粲。
但其實還有另外一個説法,説是當時行此事之人,不止二王子一人。所以葉粲是個父不詳的孩子。
當然,葉粲並不在意這些東西。無論她有沒有王室血統,她都是這世間至高無上之人。因為她身上着母親的血,她的母親是這世界上最高貴的女子。
不久之後,老燕王駕崩,葉粲的大兄登基,就將瘋狗一樣的葉粲鎖在了深宮裏。
葉粲蹲在宮門口,聽着侍衞們閒談説,大兄頒發新政,大兄被軟,大兄被殺了。
之後,葉粲的二兄登基。
二兄的瑣事翻來翻去也就那麼幾件事,出遊,搶美人,回宮了。再之後,寵信伶人,為了伶人殺了,給伶人升官進爵啦。
葉粲抱着自己的劍坐在斑駁的宮牆上,眺望着這座恢弘的蒼涼宮殿,心想估計不久之後,她二兄也會死。
果然,沒過多久,葉粲的二兄死了。
一場宮變中,葉粲躍下城牆,將當年聽八卦裏所有疑似她父親的人都殺得一乾二淨。
劍上的血才擦乾沒幾,那個傳説中的伶人帶着一羣人浩浩蕩蕩地來到葉粲所在的宮殿,恭
她登上了王座。
那個伶人説,她有着二兄的血統,是二兄的唯一繼承人,燕國理應由她繼承王位。
葉粲問他,當王很好玩嗎?
對方回答,身為王,能夠擁有世間一切的美好。能用手中的劍殺盡一切礙眼之人。
這是一個扮演王的遊戲,葉粲對此清晰無比。
每一個人都理應是自己的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