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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磐銀思索清楚,淡淡道:“當務之急,先救他要緊,你的羅盤有他的蹤跡嗎?”卿止有點吃味,“你似乎很關心他。”明明之前是重淵搶了他一大半磐玉血桃果的力量,致使他不能恢復全盛,但現在看來,這個仙帝似乎完全沒介意的樣子。
磐銀沉默了一下,道:“他是世上僅存的唯二磐玉血桃花,師尊對我恩重如山,我曾答應過師尊,會照顧他這一族。”卿止恍然,他一邊把羅盤拿出來,一邊忍不住問道:“磐玉仙王因何而逝?”磐銀這次沉默的時間很久,久到羅盤指針都指出了方向,卿止都以為他不會説了,他才喃喃道:“為了我。”卿止一怔,抬頭看他。
磐銀深深了口氣,語音微有顫抖,“我被魔帝所俘,他為了救我,獨闖魔界萬重樓,身負重傷,沒堅持多久便去了。”卿止張了張口,微低下頭,道:“……抱歉。”磐銀搖了搖頭,看向羅盤所指引的方向,道:“去救人吧。”卿止立刻轉身就走。
兩人走了一會,卿止道:“剛剛的魔帝不是你的心魔幻境,是魔帝真身。”磐銀點點頭,“嗯,是他本尊。”卿止能猜到是因為推測,仙帝的實力目前恢復的明顯不如魔帝,兩人之間差了一個小境界,以魔帝的手段,要困住他應該有的是機會,但他不僅在酒城的時候沒這麼做,之後的一路追逐中更是沒有對磐銀下手,説明他不想再囚磐銀。
既然如此,他便不會如此大張旗鼓的用鎖鏈對付磐銀,唯一的可能便是——此乃障眼法,真正要對付的是他們。
這也是之前卿止猜到魔帝幻覺可能是真身之後臉大變的原因。
但這也讓他更疑惑了,“他為何要抓淵淵?”磐銀靜默的垂下眼睫,冷笑一聲,“誰知道他在發什麼瘋,他一貫就是個瘋子。”卿止看了他一眼,覺得他不像是不知道的樣子,倒好像是知道,但不太想承認。
難道是因為重淵身上的太古魔氣?
但這也不至於不想承認啊,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凝着眉心,越想越是焦躁,忍不住加快了速度,往羅盤所指方向快步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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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淵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張牀上。
他了
昏沉沉的額頭,坐起身打量一圈,透過朦朧半垂的牀簾,能看出這是一間裝飾雅緻的宮殿,傢俱擺設樣樣都是上了心的,也不難看出此間主人對於他的態度——座上賓。
一個被錮了魔息與神魂的座上賓。
他試着運了運氣,在卿止給他加的束縛之外又多了一層制,神魂也被
錮住了,無法透體而出,他現在除了
/體十分強大之外,竟和一個凡人也差不了多少。
沒想到我堂堂魔尊竟然也會淪落到這一地步。
他“嘖”了一聲,多少有點驚奇,倒是沒有什麼緊張的覺,陰陽靈
奪天地造化,如果不是他自願,壓
是無法封住他的,現在這封印,給他一點時間就可以解開,看樣子魔帝似乎有求於他,暫時不打算為難他,他有的是時間。
他剛剛下了牀,活動了一下筋骨,門“吱呀”一聲便被從外邊推開了,一道人影邁步走了進來。
正是魔帝刑梟。
重淵伸了個懶,慢
道:“你不抓你的老情人,抓我做什麼?”刑梟沒説話,他慢悠悠走到房間中央的桌子上,姿態優雅的給自己倒了杯酒,輕輕抿了一口,做足了姿態,這才道:“我剛剛試圖剝離你的陰陽靈
。”重淵眉一挑,也在他對面坐了,打量着他陰鬱的眉眼,歪頭一笑,“可你沒想到,我的靈
不同於其它靈
,一出體便會枯萎,這世上找不到第二個能承受陰陽靈
的宿體,對嗎?”刑梟抿
不語,眉眼間的陰鬱濃的幾乎攏成了實質。
重淵淡淡然也給自己倒了杯酒,輕輕嗅了一口濃郁的酒香,淡淡道:“你要我用陰陽靈幫你重創魔界?”刑梟糾正道:“是仙界。”
“這倒是奇了。”重淵慢悠悠抿了口酒,白皙修長的指尖徐徐轉動着手中酒杯,“是你親手把仙界毀了,為何現在又要重新創一個?”刑梟狠狠的一皺眉,看起來並不想回答,“這不是你該管的。”重淵笑了,他慢捻起酒杯,不輕不重往桌上一放,“咚”的一聲響,像是敲在了人的心底。
他輕描淡寫的彈了彈酒杯,微笑道:“搞清楚,現在是你在求我,你不讓我高興,我可是不會答應的。”刑梟大概是從沒被人這麼威脅過,兩顆深淵般幽深的眼珠直直看着重淵,那眼神像是要把他一起拉入眼瞳之中最恐怖的深淵,透着一股子擇人而噬的兇殘味道。
重淵不為所動,只淡淡道:“任何惑心神,
控元神
/身的法術,對陰陽靈
都是無效的,你沒有任何辦法直接掌控我,如果再沒點誠意,我可不會奉陪了。”刑梟扯動嘴角,“呵”的一聲冷笑,抬手往桌上放了一件東西。
一片血紅如鮮血染就的花瓣,馥郁的花香從中傳出,是再
悉不過的桃香。
屬於磐玉血桃花的桃香。
重鸞!
重淵瞳孔驟然一縮。
刑梟淡淡道:“我是孤家寡人一個,魔尊家大業大,身後還有整個魔道十宗,你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