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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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卿止又了鼻子,温聲道:“沒事,我在你身邊,我……”他想伸手拍拍他,然而這一動之下他才發現了一點異樣。
他的雙手似乎被什麼東西綁住了。
側頭一看,他頓時就沉默了。
他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了,只着一件單薄的裏衣,這件裏衣還亂的一塌糊塗,幾乎起不到什麼遮擋的作用,兩隻手叉在一起被綁在牀頭,兩隻腳分開,分別被綁在牀的兩側,整個人都處於一種任人宰割的狀態。
重淵也沒好到哪裏去,他的帶綁在自己一隻腳踝上,另一隻腳踝被自己的帶綁住了,髮帶綁在自己手腕上,一頭如水般的銀髮垂落在頸肩前,沒了帶束縛的衣服散亂的掛在身上,整個人看上去有一種慵懶魅的覺,莫名就讓卿止移不開目光了。
偏偏他還整個人趴自己身上,頭枕在他的鎖骨上,呼出的氣息全噴在他脖子上,得他耳垂都紅了。
他瞬間想到了之前玄天鏡裏那個神奇的夢,默了默嚥了口口水,慢慢移開目光,看向重淵。
重淵這時候也意識到這動作似乎有點不太對,不過他這時候心情不好,不太想解釋,懶洋洋的趴在那裏,動都不想動。
他一縷銀髮蹭到卿止角,騷的他癢癢的,忍不住張開嘴吹氣:“呼呼!”髮絲被他成功吹到一邊。
重淵嫌他動來動去的麻煩,心裏戾氣一上來,一側頭,一口就咬身邊的白煮蛋……哦,不對,臉蛋上了。
那真的是咬,一圈牙印登時就印上去了,卿止本來就因為這個曖/昧的姿勢整個人都僵硬的不行,被這一咬霎時發了血氣,全身仙氣一漲,掙開束縛手腳的帶髮帶就要起身。
豈知重淵也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刺的全身緊繃,體內魔氣下意識調動,蓋因這幾卿止做夢時實在不老實,不是發狂的動用仙氣狂亂揮舞拳頭,就是氣得捶牀,要麼就是雙腳砰砰砰的砸牀,有時候還發狂的慘哭,重淵幾乎一刻都不能放鬆,只好把他全身都綁了起來,就這麼防備了十五,實在是心力瘁。
眼下見他似乎又要暴動,他立刻下意識從儲物手鐲裏取出一條能綁人的東西,就要往他手腕上綁。
豈知他取出的東西好巧不巧,是一條血紅的鞭子,和卿止在玄天鏡裏看到的那條鞭子一模一樣。
這下瞬間就戳到了卿止心中的點,他以為他要和玄天鏡裏那個重淵一樣用鞭子對他做什麼奇怪的事,下意識朝他脖頸一點。
重淵沒料到他會突然攻擊自己,不過多年養成的條件反讓他側身一避躲了開來,豈料他衣衫不整,半片衣服垂連在牀上,起身之時沒注意踩了一下,頓時身形一個不穩,卿止抓緊時機在他脖頸一點,重淵頓時全身一軟,倒了下去,被卿止一伸手扶住了。
重淵氣道:“你做什麼?”卿止探手奪過他手裏的鞭子,“你又做什麼?”重淵沒好氣道:“自然是綁你了。”卿止:“……”卿止紅着臉哼了一聲,起身穿好衣服,扛起他就往出走。
重淵被氣得不輕,可惜卿止剛剛那一下把他的魔息暫時鎖住了,手軟腳軟壓無法反抗,只得道:“你這幾一直掙扎不休,我無奈才出手綁你,你這是恩將仇報!”卿止壓不信,“綁人用繩子便好,為何要用鞭子?”重淵:“……我剛剛取錯了。”卿止了鼻子,道:“禮尚往來,你綁了我這麼多天,我也得綁你。”重淵:“……”重淵還待再説,被卿止一指點在眉心,頓時眼前一黑,不甘的昏了過去。
卿止摸了摸鼻子,又了,有點搞不懂自己這幾天到底哭得有多慘烈,眼睛都有點澀澀的。
他顛了顛肩上沉甸甸的人,覺得心裏也沉甸甸一片,好似什麼飄飛的東西總算落入了實處,全身上下都舒服極了。
他滿意的一展眉,包袱款款扛着人就回道宮了。
然後一開門,頓時對上了門外幾雙閃爍着八卦之魂的眼睛。
重鸞,尹墨,宿紫鳴,蘇月檀,焰心獸,宮辭音,千嵐千雪千燁,還有不遠處稀稀拉拉一大堆魔道子弟,幾乎所有人都來了。
卿止眨巴眨巴眼。
門外趴着的人也跟着眨巴眨巴眼,各個都以一種難以言説的表情看着他。
重鸞咳了一聲,一本正經的站了出來,微笑道:“我兒這幾就勞煩道尊照顧了,您請。”説着,伸手一引,示意他請出去。
卿止看了眼肩上扛着的人,又看了眼重鸞,一時懷疑這是不是她親生兒子,然而看他們好像都沒有要阻攔的意思,便淡淡一頷首,揣着一顆心虛的心,端着一張高貴冷淡的臉,一本正經的往出走去。
在走過門檻的時候還絆了一下,又被他若無其事的掩飾了過去。
直至他的身影走遠了,一羣魔修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
宮辭音忍不住道:“鸞宮主,就這樣把尊上拱手相讓,真……沒事?”重鸞一拍手,“能有什麼事,淵淵折騰了他十幾,裏面的哭嚎掙扎聽得我們都滲人,這道尊剛剛説話還温和,説明他們是自願的,這叫情趣,懂不?”她幽怨的嘆息一聲,“五百多年,總算有個伴兒了,我嫁個兒子容易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