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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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明?”作者有話説:要完結了,字數突然變少。已經有讀者發現老同學就是第二個單元裏出現在特警總隊的男人了。可能大部分讀者都記不得這個人了,我這裏大概説一下當時的場景,“見鬼”小女孩看到他,他叫林皎“林老師”,而林皎馬上帶着小女孩離開。林皎是頂尖的心理專家(雖然心裏有鬼),看得出此人有問題,所以不願與之往過深。
第184章鬥蟲(34)一輛醒目的銀越野車在並不寬敞的路上疾馳而過,接連撞翻沿途的攤位,雞蛋、菜葉灑落一地,人們驚叫着向四周逃離。
越野車後緊跟着一輛黑轎車。
與瘋狂的越野車相比,轎車開得顯然謹慎許多,因此不時被越野車甩下一大截。
穿過市中心人最密集的路段,越野車向南部郊外拐去。引擎發出一聲巨大的轟鳴,皮實的車輪捲起粘稠的泥土。轎車緊追不捨,兩車之間的距離不斷縮小。
明恕握着方向盤,雙眼死死盯着前方的越野車。
那輛車的駕駛座上坐着他多年未見的老同學荀曉耘——一個他意想不到的犯罪分子。
連環復仇,挑釁警方,終於,此人挑釁到了他面前。
廂山市地處偏遠山區,警力匱乏,蕭遇安讓他暫時待在市局,不要輕舉妄動,然而荀曉耘突然出現,一同被傳到他手機裏的還有項林被束縛在屋頂的照片,他自然不可能置之不理,原地等待蕭遇安和特別行動隊趕到。
項林——項皓鳴的父親——失蹤多,原來是早就被荀曉耘控制。
越野車開上僅供兩車通行的狹窄盤山公路,速度幾乎沒有慢下來,懸崖急彎,碎石崩落,車輪在地上拉出的尖嘯狠狠刺着人的神經。
明恕額頭和脖頸全是汗水,緊咬着牙關,神高度緊繃。
此處就在邊境,荀曉耘説不定是想越境。一旦讓他跑掉,再實施抓捕恐怕就更加困難。
接連翻過三座陡峭的山頭,銀越野車忽然在一個斜坡處停了下來。明恕定睛一看,只見越野車往後一退,竟是駛離山路,徑直朝斜坡俯衝下去!
荀曉耘到底想幹什麼?
斜坡下方有什麼?
明恕很清楚,等待着自己的極有可能是陷阱,他卻是追也得追,不追也得追!
“呲呲呲——”車身在植物和石塊上顛簸撞擊,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響,眼前的景物劇烈搖晃,明恕暈眩作嘔,雙眼仍是死死盯着前方的越野車。
斜坡之下,赫然出現一座灰的三層小樓。
小樓十分破舊,三樓只剩下框架,一陣淒厲的吼聲從小樓裏傳出,聽得出是個男人。
越野車在小樓外停下,荀曉耘從駕駛座下來,朝明恕揮了揮手,“老同學,好久不見。”明恕隔着轎車的擋風玻璃看着這個面帶陰森微笑的男人。
荀曉耘穿着一件黑t恤和彩褲,t恤外面掛着戰術背心,腳上是一雙深棕牛皮靴,手槍在戰術背心裏,説完那句“好久不見”還從車裏擰出一支步槍。
明恕雖然追得匆忙,但此時也穿着戰術背心,車裏不乏必要的作戰裝備。
森林裏寂靜異常,男人的痛呼格外刺耳。
“下車吧。”荀曉耘忽然舉起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你追我這麼大一截,不就是想抓捕我嗎?我沒想過要逃,只是想和老同學敍敍舊,聊聊這些年來發生的事。我猜,你現在一定很想了解我。”明恕打開車門鎖,保持着十足的冷靜與警惕。
荀曉耘與記憶中不大一樣,並非是長相變了,而是神情裏的那種偏執與瘋狂。
對這樣一個老同學,明恕只覺陌生。
他從來不瞭解荀曉耘。可毫無疑問,荀曉耘一直像幽靈般,盯着他的一舉一動。
説着“你現在一定很想了解我”時,荀曉耘似乎非常得意。
車外視野更廣闊,明恕看到了被吊在三樓框架上的項林。
項林嘶聲求救,可在這種地方,一個人就算叫破嗓子,也絕對不會有人來救。
“砰。”明恕關上車門。
“你有很多話想問我。”荀曉耘右手往裏面一擺,“我們進去聊?”明恕目光充滿探尋。
荀曉耘笑了笑,將手槍與步槍都收起來,雙手併攏往前一擺,是“束手就擒”的意思,“老同學,你沒有別的選擇。你是刑警,你想救人,也想抓捕嫌疑人,我這個頭號嫌疑人就在你面前,在被你抓捕之前,我只想和你聊幾句而已。”
“把項林放了。”明恕説。
“當然。”荀曉耘點頭,“咱們聊完,你就帶他走。”樓房裏空空蕩蕩,一樓只有幾壯的柱子。明恕靠在一柱子上,“段韻是你什麼人?”荀曉耘的眉眼陷在陰影中,但聽到“段韻”這兩個字時,他的臉上清晰地浮現出咬肌。
“我以為你首先要問的是,我為什麼針對你。”荀曉耘語氣中帶着一絲笑意,這笑意卻十足寒冷,“老同學,你就不好奇嗎?”明恕蹙眉,“我不記得做過什麼招你記恨的事。”荀曉耘大笑起來,“因為勝利者從來看不到失敗者的不甘,是嗎?”
“失敗者?”
“你連我一直在追趕你,都不知道?”明恕微抬起下巴。記憶裏,他與荀曉耘的集少得可憐,如今更是忘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