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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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還在,通勤用的皮包也被放在櫃子裏。
“看上去曹芝丫似乎是打算離開一段時間,所以收拾了冬天的行李。”明恕説:“她覺得她不久之後還會回來。”
“明隊!”肖滿在陽台喊了一聲。
明恕立即走去,“發現什麼了?”
“兩組足跡。”肖滿説:“其中一組應該屬於曹芝丫本人,和那雙棉拖鞋吻合,另一組是個男人,鞋紋不同,但從足長以及磨損反映的行走習慣來看,和你們在e國發現的泥足跡相似。不過現在沒有做比對,我還無法確定。”凌亂的線索開始彼此勾連,漸漸成型,明恕向窗外看去,前方一片片老舊的樓房,正是芳隴巷子。
在幕後縱這一切的人還沒有現身。他最重要的人死於三年前尹甄策劃的遊戲。當他查清真相,一個復仇計劃便在他心中出現。
他要殺死那些作惡的人,讓玩蟲子的他們,反過來被蟲子玩。
可是他知道,單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也許不可能完成復仇。他需要一個,兩個,或者更多的助手。
但是助手決不能隨便找。
什麼樣的人才能成為他的助手?
和他一樣痛失摯愛,對尹甄等魔鬼恨入骨髓的人!
他也許試圖找到那一場遊戲的其他受害者親友,可他最終發現,這些人裏沒有能夠被他利用的人,他們要麼恨意不夠深,要麼和餘大龍一樣,思想獨立,難以被他控制。
他很可能長時間觀察過餘大龍,但最終不得不放棄。在他心中,女人被男人更容易控制。
他不願意在選擇助手這件事上冒險。
賀煬是尹甄的賓客,一年之後,賀煬自己也策劃了一場遊戲。梁小軍是這場遊戲的受害者,而曹芝丫正好是他需要的助手。
此人心思縝密,智商高於常人,善於隱藏自己,具備高超的反偵察能力。
他既能在三年前查清尹甄的遊戲,又能在如今設計密室,為了給曹芝丫來外國人身份,他可能殺害了一個無辜的人。
三年前那場遊戲結束之後,另一場遊戲已經開始!
但讓人費解的是,他大費心思設計密室的原因是什麼?若只是為了報仇,設計密室便是多此一舉。
密室能夠引賀煬嗎?或許能。但他已經殺死了尹甄、江希陽、嶽書慶,對付一個賀煬,他應該還有別的辦法。
密室的意義何在?
“一個人,即便早前是心智正常的人,經歷過這一場復仇,恐怕也已經成為他曾經不屑的魔鬼。”蕭遇安説:“何況策劃出這樣一個局的人,本來就不是常人。”此時,經過細緻的比對,肖滿已經送來足跡分析報告。西川鈴美租房裏的足跡與e國的泥足跡相似極大,這種相似無法作為關鍵證據,對重案組來説,卻是理清下一步方向的重要線索。
“曹芝丫臘月廿二告訴員工,自己將回國。實際上她去的卻是e國——和縱她的那人一起。那或許是她第一次去梁小軍遇害的地方,她給他準備了香燭、鞭炮,用他們家鄉的方式紀念他。”明恕説:“從她家裏的情況可看出,她認為在完成這一場祭拜後,她會回到冬鄴市,向賀煬復仇。現在賀煬失蹤了,而她並沒有回到她的住處。”蕭遇安説:“她也許成了復仇的一環。”明恕轉身,“什麼?”
“和江希陽、嶽書慶相比,賀煬更加難以對付,甚至比尹甄更難對付。”蕭遇安説:“想要引誘他主動跳入陷阱非常困難。也許,對復仇者來説,曹芝丫不僅是助手,更是誘餌。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誘餌還可能是‘第九戰場’、賴修良。總而言之,他展現給賀煬的東西,讓賀煬説出了‘我發現了更有趣的遊戲’。”明恕默了半分鐘,“這案子還有一些解釋不清楚的地方,但我現在比較在意的是,復仇者似乎是將賀煬當做了最後一個目標。但實際上,尹甄那場遊戲的賓客,還有三人活着。”蕭遇安説:“你為什麼認為,他將賀煬當做最後一個目標?”
“他似乎故意將自己暴了出來。”明恕眉間擰得很緊,“前面三次案子,他做得很‘乾淨’,雖然屍體都被發現,但警方很難從中找到兇手的蛛絲馬跡。而這次,‘第九戰場’是暴的一個點,他堂而皇之地在冬鄴市建了一個專門影響反社會人格犯罪者的地方。就算賀煬沒有出事,順着周嵐這條線,我們早晚會找到他頭上。”蕭遇安眼神微變,“復仇的同時,他還在挑釁警方?”明恕面凝重,“哥,你覺得呢?”蕭遇安過了好一會兒才道:“至親之人被當做蟲子殺死,為其復仇,內在邏輯完整。但挑釁警方的原因是什麼?認為是警方的不作為,才導致有罪之人逍遙法外?但他沒有挑釁尹甄家族企業所在地的警方,卻來挑釁冬鄴市警方。是我們這裏,有他想要針對的人?”南部邊境,廂山市。
方遠航本來應該留在冬鄴市,卻和徐椿一同來到這鄉下一般的小城。
路上,他收到餘大龍發來的信息,每一條都有很長一段。這傢伙從來沒這麼正經地和他説過話,解釋和他朋友真的不是想要利用他,希望他能夠相信自己。
方遠航在回覆框裏寫了又刪,刪了又寫,最終回覆了一句看似無關的話:“我不在冬鄴市,出差了。”頂頭顯示餘大龍正在輸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