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3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在不痠背痛了吧?”明恕趴着不想動,“哥,再給按按。”蕭遇安起身,“凡事都講求一個適可而止。”
“嘿!”明恕翻身而起,“什麼都是你有理。”蕭遇安笑着勾住他的下巴,拇指摩挲了幾下,“那你聽我的理嗎?”明恕從小就被蕭遇安治得死死的,成年後也是自己把蕭遇安追來的。在他心裏蕭遇安就是道理本理,再沒有別的道理可講。
“哎……”他被蕭遇安縱容又帶着幾分威懾的目光澆得軟腿軟,索就勢埋在蕭遇安腹部,繳械道:“你明明知道,還故意問我。”蕭遇安他的頭髮,讓他倚靠了一會兒,這才説:“睡吧,明天一早,我們去慶嶽村。”慶嶽村遠離洛城主城區,村路顛簸,塵土在車輪間飛揚。
明恕開車,蕭遇安坐在副駕上。
“哥,你在看什麼?”從一個土坑顛過之後,明恕用餘光瞥了蕭遇安一眼。
“看這裏的景。”蕭遇安沒有轉過頭來,依舊透過玻璃看着窗外乏善可陳的草木。
“這叫什麼景?”明恕説:“不就是普通農村嗎?”蕭遇安暫時沒有答話。
明恕自己琢磨片刻,低哼一聲,“你又在心裏嘲笑我的審美。”關於審美,明恕很會給自己挑衣服,不像好兄弟陸雁舟,陸雁舟那是直男品味,而他則是藝術家的品味。但在發現自然之美這方面,明恕的成績是負分。
少年時代,蕭遇安時常帶着他出去旅行,近至周邊,遠則國外,金的沙灘,茂密的叢林,一望無際的沙漠,雪白聖潔的冰原……各種各樣的美景都見過。但他似乎天生缺乏一雙欣賞美景的眼睛,看什麼都興致缺缺。
他想,與其欣賞那些美景,不如和蕭遇安在美景裏做最親密的事。
他第一次跟蕭遇安表達這一想法時,還未到18歲。蕭遇安半是好笑,半是無奈,説他不懂得審美。
“我怎麼不懂?”他揚起臉,驕傲又明亮,像一隻抖開尾羽的年輕孔雀。
“這高原的星空,你竟然説平淡無奇。”蕭遇安指着璀璨的天幕,“看到了嗎,那是夏季大三角。”海拔接近5000米的高原,銀河橫貫,星星鋪滿天際,的確是難以一見的美景。
他卻搖頭:“哥,我只看到了你。”蕭遇安不語。
他又説,語氣真誠而懇切,“和你相比,再美好的景,都失去光彩。哥,我發現了你,懂得欣賞你,你怎麼能説我不懂得審美?”這樣的話也就是少不經事時能坦坦蕩蕩地説出來,現在想一想,明恕都到臊得慌。
蕭遇安收回視線,“我沒嘲笑你,倒是你,在笑什麼?”明恕立即正,裝糊塗道:“啊?我沒笑啊,你看錯了吧。”蕭遇安也不揭穿他,繼續看向窗外。
車駛抵慶嶽村後,蕭遇安讓明恕繞一下路,停在離侯誠家較遠的街角。
兩人都沒穿警服,但單是長相與氣質,就與當地村民截然不同。
“我們現在去哪?”明恕問。
蕭遇安説:“侯誠的田地你知道在哪裏嗎?”
“當然知道,我去過好幾次了。”
“帶我去瞧瞧。”農村多是一個樣,矮房、土路、成片的農田。
慶嶽村出產西瓜,現在正是收穫的季節。大熱的天,村民們仍在田裏忙碌,趕着將成的西瓜送往鎮上。
一輛輛前來運貨的卡車停在田頭,空氣裏瀰漫着西瓜的清甜與灼熱的汗水氣。
和周圍的一派繁忙相比,東南角的一塊田顯得毫無生氣,無人勞作,滿是雜草。
“那就是侯誠的田。”明恕一指,“他今年本沒有管田裏的事。”蕭遇安在瓜農間穿梭,途中被幾位村民攔住,詢問要不要收購西瓜。他隨口聊了幾句,接着往侯誠的田上走。
“他那塊田已經廢啦!”村民扯着嗓門喊,“你看了也沒用!”
“那裏以前也種西瓜嗎?”蕭遇安問。
村民説:“種啊,種了十幾年了!”蕭遇安笑着點點頭,用手機拍了幾張照。
“哥,你到底想了解什麼?”明恕問。
“不急。”蕭遇安説:“我們現在去見侯誠。”侯誠被放回家中之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比過去更加孤僻。
明恕敲門時,侯誠過了許久才應,開門後神情驚訝,眼中怯,“你們怎麼來了?”明恕將他撥開,走進院子,“我為什麼不能來?按照正常情況,你現在應該還被治安支隊押着。”侯誠連忙低頭,“我一直在家,墓心沒有來找過我。”侯誠家明恕已經來過好幾次,領着蕭遇安往裏走。蕭遇安卻沒有進屋的意思,在院子裏來回走了好幾圈,像是在觀察什麼。
“蕭局?”明恕喚道。
蕭遇安這才走進屋內。
侯誠緊張兮兮地拿杯子,餘光時不時瞥向蕭遇安。蕭遇安一回視,他便馬上轉頭。
“你這幾天在幹什麼?”明恕問。
“在家裏,看,看書。”侯誠一邊説,一邊將桌上堆得亂七八糟的二手書收起來。
明恕拿起其中一本,“又是犯罪?”
“隨便看看。”侯誠問:“你們今天來找我,是想知道什麼?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們了。”明恕還未出聲,蕭遇安忽然説:“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