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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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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地到餓。

他是從洛城搭高鐵趕回冬鄴市的,最後一頓是在洛城市局食堂吃的牛麪。面雖然管飽,但從傍晚到現在,也過了十個小時了。

雞湯抄手很快上桌,明恕伸手就要去拿裝酸菜的小碟,結果手背就被筷子頭輕輕敲了下。

“嘖!”明恕瞪蕭遇安,“幹嘛?”

“這碗才是你的。”蕭遇安將加了青菜的一碗推到他面前,“不愛吃青菜的小孩兒。”明恕覬覦酸菜,“領導,打個商量?”

“沒得商量。”蕭遇安將酸菜倒進自己的碗裏。

“我記得你不愛吃酸菜啊。”明恕説:“我每次加酸菜,你還説酸菜破壞了雞湯原本的鮮美。”蕭遇安淡定地解釋,“某人不是把他沒吃完的酸菜抄手丟在我碗裏了嗎?我嘗過之後就上了行不行?”明恕説:“那你也不能剝奪我吃酸菜的權利啊。”蕭遇安笑了聲,不理他,徑自吃起來。

明恕也不是真生氣,埋頭吃自己碗里加了青菜的抄手。

沒吃多久,明恕就不老實了,用勺子舀起一個,遞到蕭遇安面前,“領導,孝敬您的,您出差辛苦了。”蕭遇安就着勺子接下,明恕毫不客氣,趕緊將勺子伸向蕭遇安的碗,一勺不僅挖走了一個抄手,還挖了滿勺酸菜。

蕭遇安陪他“表演”,看他心滿意足地吃完了,才問:“好吃嗎?”明恕點頭,“領導碗裏的,真香!”一頓早餐吃完,明恕起碼順走了蕭遇安四個抄手。

“下次再來啊!”老闆娘一邊收拾一邊樂呵呵地説:“喲,這吃得真乾淨,湯都喝完啦!”天矇矇亮,周圍的包子鋪、麪館陸續開張。車從不算寬敞的巷子裏駛離,穿梭在即將徹底醒來的城市。

“被當做蟲子的人,有的悽慘地死去,就像盛芷、項皓鳴,有的僥倖活了下來,但活得和行屍走沒有分別,就像湖影。”明恕握着方向盤,語氣漸漸靜下來,收起了不久前的玩笑口吻,“而有的人,想要向那些玩‘蟲子’的人復仇。哥,是這個意思嗎?”蕭遇安説:“對,尹甄很可能就是玩‘蟲子’的一員,她的死亡不是孤例。從去年2月至今,全國一共有兩位和她家境相似的受害人死於殺,兇手至今沒有找到,他們還有一個共同點,警方對他們的人際關係進行過徹底排查,所有有嫌疑的人最終都被證明沒有作案可能。”

“一個藏得極深的人……”明恕説。

“去年2月,冕城,被害人江希陽被發現死於城郊的山林裏,身上大面積燒傷,這些燒傷都是生前傷,他是活着被焚燒,但沒有被燒死,死因是腿部動脈被利器割開造成的失血過多。”蕭遇安説:“江希陽是當地首富海映地產老闆的私生子,33歲,雖然是個私生子,但在商業上頗有建樹,自然也有不少仇家。就在前年,冕城就發生了一起針對他的車禍,他的助理在車禍中喪命,他運氣好,只受了輕傷。所以冕城警方的偵查方向很清晰,查那些與江希陽有利益衝突的人。”車在紅綠燈處停下,天已是青藍,趕早班的人們疾步從斑馬線上跑過。

明恕説:“和尹甄一樣,警方無法鎖定嫌疑人?”蕭遇安搖頭,“偵查進行到一個月時,冕城警方找到了一個嫌疑人。那人名叫張俊可,是江希陽團隊裏的員工。張俊可承認,自己在工作上長期被江希陽羞辱,得不到肯定,團隊裏出現任何問題,最終都是自己背鍋。積怨之下,他將江希陽引至山中,殘忍殺害。”明恕皺眉,“這案子就這麼結了?”

“當時是結了。”蕭遇安嘆了口氣,“但我和沈隊這次核查全國的惡案件,發現這樁案子的細節處存在不少疑點——張俊可被江希陽多次斥責,這是部門上下皆知的事,冕城警方最初就認為張俊可有動機,因此詳細調查過他,他的嫌疑被洗清。但在一個月之後,他突然又稱為嫌疑人,這次還認罪了。”明恕立即明白,“張俊可是個被‘推出來’的人。”蕭遇安説:“對。特別行動隊重查這起案子,張俊可承認,自己是收了海映集團的鉅款,為真兇頂罪。”明恕蹙眉,“等一下,是海映集團讓張俊可頂罪?這……”

“江希陽的死,當時在冕城掀起軒然大波,整個集團受到的影響很大,如果兇手遲遲無法被抓獲,負面影響就會持續下去。”蕭遇安説:“利益之下,對海映集團來説,這件事必須儘早了結。”

“即便無法找到殺害自己兒子的真兇……”明恕搖頭,“冷血動物。”停頓片刻,蕭遇安又道:“目前江希陽的案子已經由特別行動隊接手了。另外一件發生在去年5月,被害人嶽書慶31歲,死在隋城周寇鎮的農家化糞池邊。”明恕問:“死亡原因是?”

“經解剖,嶽書慶的呼道、口腔、肺部有大量糞便。”蕭遇安説:“他是被活生生溺斃在化糞池中。而且兇手曾經多次將他的頭部按入化糞池,在他承受不住時,又將他拉起來,給他一線生機,然後不斷重複這個過程。”明恕起了一片雞皮疙瘩,“太殘忍了。”蕭遇安説:“這案子至今沒有偵破。嶽書慶的母親是豪門辛氏的女兒,嶽書慶本人在一所藝術學院任教,開了一所畫廊,平易近人,他的學生幾乎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