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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4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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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部。

被害者的眼睛呈兩個血窟窿,半張的嘴裏也全是血,如果沒有猜錯,兇手應該切掉了被害者的舌頭。

挖掉雙眼,割下舌頭,讓鋼條扎穿被害人的屍體,兇手對被害人都多大的恨?

想着,明恕轉了個身,望向近處的江水。

兇手將屍體放在這裏的意義是什麼?

這種怪異的姿勢……

“嗚——”遠處傳來沉重的船鳴,採石船一到晚上就開始工作。

而靠着這條江生活的還有漁民。

明恕曾經接觸過漁民,他們有時會將打來的魚晾曬在江邊的小屋中。

兇手是在“晾曬”屍體?

“裏面經過打掃,只有一組新鮮足跡。”肖滿走到明恕跟前,“是報案者剛才留下的。那些鋼條據我初步推斷,和這個小區的幾個鐵門是同一種材質,從灰塵分佈來看,是近段時間才被放在這裏。”

“這個小區節前不久出過事。”明恕説:“物管曾經將進出南區綠道的門鎖起來,不讓北區的居民上綠道。”易飛説:“死狀這麼古怪,難道是針對綠道事件的報復?”明恕搖了搖頭,“還不好説。”鋼架被拆了下來,屍體被轉移到鵝暖石灘上。

邢牧趕緊進行初步屍檢,明恕在現場觀察了一會兒,叫來正在發抖的賴誠。

顯然是被工具房裏的情形嚇着了,賴誠兩眼發直,和明恕上次見到時判若兩人。

“怎麼想起到這裏來?”明恕問。

“遛狗。”賴誠一臉冷汗,“聞到氣味,就,就過來了。”明恕説:“現在還是你一個人住?”賴誠木然地點頭,“我爸已經很久沒管我了。”

“這一片平常沒什麼人來?”明恕又問。

賴誠説:“沒有,這裏冷。”明恕盯着賴誠的臉看了會兒,知道現在繼續問他也問不出什麼來,正想讓方遠航帶他回小區去,衣角突然被拉住。

賴誠雙眼被驚慌佔據,“你,你們查出那是誰了嗎?”屍體面部被嚴重毀壞,身上沒有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所幸指紋沒有被破壞,不過比對需要一定的時間。

明恕本想跟賴誠解釋幾句,開口之前卻意識到賴誠的情緒很不正常,遂問:“你知道被害人是誰?”賴誠張了好幾下嘴,“好像,好像是……”

“是誰?”

“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我,見過,見過他。”明恕入一口冷空氣,“你覺得他像誰?”賴誠眼圈紅了,“好像是,是我爸。我剛才給他打電話,打,打不通!”説完,賴誠的情緒終於崩潰,蹲在地上一邊哭泣一邊發抖。

邢牧從屍布邊站起來時,踉蹌了一下。方遠航連忙扶住他,“邢老師,你怎麼了?”邢牧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明恕走過來,“邢老師?”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兒有點慌。”邢牧指了指心臟的位置,嘆氣,“我們最近遇上的案子怎麼都這麼殘忍呢?”明恕一聽就明白了,“被害者是活着被拋上鋼架?”邢牧點頭:“死者身上有非常顯著的掙扎傷,鋼條貫穿的地方全部有生活反應。死因是失血過多,這裏就是命案現場。”明恕眼神幽暗,看着被害人的口鼻部位。

“為了防止被害人的慘叫引來注意,兇手在他臉上纏過多層膠布。現在雖然已經撕下來,但痕跡很明顯。”邢牧説:“死者的四肢被束縛,死亡之後才被解開。我估計,兇手是在這裏目睹死者嚥氣,才撕掉膠布,解開繩索離開。”頓了片刻,邢牧補充道:“離開之前,兇手搗爛了死者的眼睛和口腔。”方遠航説:“南區相對安靜,就算死者的嘴巴被封住,還是會發出聲來。”明恕搖頭,“你聽現在的風聲和江水聲。死者發出來的聲音再大,也會被它們淹沒。”屍體被裝進裹屍袋,迅速送往刑偵局,經指紋和dna比對,死者身份得以確定:賴修良,45歲,離異,良辰科技合夥人。

亦是賴誠的父親。

賴誠來到刑偵局,卻沒有去認屍。他一直坐在走廊的排椅上,沒有再哭,但像還沒有接受父親已經遇害的事實般,小聲自語着什麼。

蕭遇安前幾天去了首都,目前正在特別行動隊。重案組這邊由明恕一個人負責。

“這案子看起來和‘江畔’前段時間的衝突有關係。”明恕説:“現在已經確定,作為兇器的鋼架就是當時擋在綠道外的鐵門。”投影儀播放着現場照片,明恕繼續説:“鐵門在初三晚上就拆掉了,被統一放在南區的材料倉庫。倉庫管理員的説法是,等着開年以後賣掉。但其中一部分被人盜走。這個倉庫裝的全是廢棄物,沒有鎖,也沒有監控,平時沒有人去。直到我們要求清點鋼架的數量,管理員才發現少了一部分。”易飛説:“有人將鋼架偷走,帶去江邊。這些鋼架對兇手來説很重要,代表某種含義,否則兇手不會冒險從倉庫裏偷走。”明恕放下筆,“所以我説這案子和前陣子的衝突有關。被害人賴修良是南區的業主,家境富裕,住的是帶有私家花園的別墅,他代表着南區的富人。不排除痛恨南區富人的北區業主動手的可能。但是有一點很矛盾。”明恕語氣微轉,“假設兇手是北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