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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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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住在旅館。”方遠航問:“哪個旅館?”侯誠説不出來。

“今天不是你第一次買。”方遠航以治安支隊隊員的口吻道:“你還不承認?”侯誠哆嗦得厲害,先是搖頭,後來又點頭,“不是第一次,不是第一次,我承認。”明恕通過監控器看着審訊室裏的情況。

侯誠的每一個反應,都令他更加確定墓心另有其人。

“我光一個,家裏沒有老婆,出,出來玩玩也犯罪嗎?”侯誠説:“我,我是在旅館收到紙條,才,才去那裏。”

“不犯罪,但買違法。”方遠航問:“除了黃金玫瑰,你還去過哪些賣場所?”侯誠支支吾吾,“還有……”明恕推開審訊室的門,冷冷打量侯誠。

方遠航回頭,“師傅。”

“嗯。”明恕坐下,問:“你在慶嶽村務農,慶嶽村出產西瓜,你是瓜農對吧?”侯誠説:“是的。”明恕問:“那現在正是西瓜上市的季節,你怎麼不留在村裏打理你的瓜田,反倒跑到洛城來避暑?”

“啊……”侯誠眼珠亂轉,“這個……”

“因為你還有別的收入,本不在意賣瓜的那點兒錢?”明恕盯着侯誠的臉,侯誠卻不敢抬起眼皮。

“我沒有。”侯誠小聲説:“太熱,我想休息。”

“是嗎?”

“是,是。”明恕不再説話,視線卻不移開。在他的視野裏,侯誠的焦慮從每一個微表情中,幾乎要繃不住。

長達十分鐘的沉默後,明恕緩緩開口,“墓心。”侯誠先是沒有反應,過了大約三十秒,才如夢方醒抬起頭,“啊?是我,是我。”這樣的反應已經能夠説明,侯誠並不是墓心。

那個在中呼籲“有的人本就該死”的作家,並不是眼前這個半夜睡在賣女牀上的遲鈍老男人。

明恕問:“墓心是誰?”侯誠驚訝地張開嘴,視線躲閃,“我就是墓心啊。墓心是我的筆名。”明恕説:“你剛才不是説,你沒有別的收入,不管自家瓜田,跑來洛城只是因為太熱想休息嗎?怎麼現在又突然説墓心是你的筆名?”侯誠的臉此時大概熱得夠嗆,但在那張黃得泛黑的麪皮上,紅暈本顯現不出來。

“我不想讓人知道。”侯誠的頭埋得極低。

“不想讓人知道什麼?”明恕問:“知道你是墓心,還是你來洛城嫖娼?”侯誠張了半天嘴,“我的編輯跟我説,要包裝我,不能讓別人知道墓心是我。”明恕冷嗤,“墓心的確不是你。”侯誠的手臂在桌上滋出一片汗跡,無助地前傾身子,“什麼意思啊?你們找我到底要幹什麼?”明恕故意重複,“你是懸疑作者,墓心?”侯誠接連點頭,“對,是我。”

“那些都是你寫的?”

“是我。”明恕笑:“你的編輯想包裝你,不讓別人知道你是墓心。但你為什麼這麼不讓她省心?你涉嫌買被抓,很快你的讀者就會知道。”侯誠驚慌失措,“別,別!不是這樣的!”明恕説:“如果你不是墓心,那就另當別論。”侯誠沉默,像是正在掙扎。

明恕再次改變話題,“你的筆名是什麼意思?”

“隨便取的。”侯誠不安道:“你問這個幹什麼啊?”

“心葬在墓中,魂飄在塵世。”明恕説:“你在書裏這樣寫過。”

“對,對,就是這個意思。”侯誠擦掉額角的冷汗,“心葬在墓中,靈魂,靈魂站在社會。”明恕搖頭,“你沒在書裏這樣寫過。”侯誠神情陡然一僵。

“是我剛才瞎編的。”明恕眼神如劍:“你不是墓心!告訴我,墓心到底是誰,你們是怎樣認識,你為什麼要替墓心與出版社簽約?”侯誠被這一連串極富技巧的審問打懵了,目瞪口呆,汗水連連,許久才道:“我真的是墓心,小,小郭可以給我證明!”

“怎麼證明?用簽約合同來證明嗎?”明恕説:“不如這樣。你給我講講你寫作的心路歷程。”侯誠面,“這……”

“講不出來?”明恕笑了笑,“也行吧,不為難你,不講什麼心路歷程了,你就給我講講你最新那本的梗概吧,正好我還沒看過。”侯誠説:“有,有人被殺……”明恕等了一會兒,“然後呢?”

“然後,然後……”侯誠雙手絞在一起,掙扎幾分鐘後,完全説不下去,着急地捂住上半張臉,“我忘記了。”

“你是作家,你自己寫的,並且是最近一本,怎麼會這麼輕易就忘記?”明恕站了起來,“侯誠,你還要繼續撒謊嗎?”侯誠徒勞地張着嘴,畏懼地望着明恕,“我不知道。”明恕説:“什麼‘不知道’?是不知道墓心是誰?還是不知道里寫的什麼?你替墓心簽約,如果墓心涉嫌犯罪,你也要替他承擔後果!”侯誠臉上木訥與慌張織,“什麼?他犯罪了?他做了什麼?”明恕重新坐下,“你終於肯承認自己不是墓心了。”審訊室裏安靜下來,聽得見呼與心跳的聲響。

侯誠失魂落魄地搖頭,“我不是他。你們放過我吧,我沒有犯罪。”明恕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