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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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講,那屍體是什麼顏,皮膚爛成了什麼樣子。聽眾捧場地出驚訝、害怕、噁心的神情,這樣的神情顯然鼓舞了講述者,他動得噴出口水,濺到了聽眾的臉上。
他們讓人到鄙陋、低俗、惡趣味,甚至是冷血,可實際上,他們的反應再正常不過。
明恕的視線從他們身上移開,如準的雷達一般在人羣中掃過,不久定格在一張土黃的臉上。
是個看上去五十來歲的老頭。
他穿着黑的棉襖,雙手沒有像大多數人一樣揣在上衣口袋裏,而是曲放在腹前,重複着握緊、鬆開的動作。
他抻長脖子東張西望,十足驚慌的模樣,臉上的皺紋生動地扭曲起來。
站在他身邊的男青年也是一臉慌張,與他們周圍興奮討論着的鄉親形成極其鮮明的對比。
明恕告訴童學,將老頭和男青年都帶回派出所。
周長友一問就招了,將挖地挖出屍體,害怕影響生意而緊急拋屍河中的經過一股腦倒了出來,末了還不斷央求,“我求求你們,千萬別把這件事説出去啊!我家就指着農家樂的生意過活呢,如果被人知道了,我這生意就做不成了!”童學大罵周長友是個法盲,明恕到一陣無奈。
周長友看上去不像是在撒謊,但周家為了將挖出屍體的事瞞下去,已經徹底將埋屍處破壞了。
“就,就是這裏。”周家大女兒不安地指着一塊被挖得凌亂的地,為自己辯解道:“我是想報案的,但他們不敢……”痕檢師們提着勘查箱過去了,明恕問:“這個地方平時來的人多嗎?”周家大女兒搖頭,“這裏揹着街,啥都沒有,誰會來啊,連我們自家人都懶得往這裏跑。這次要不是擴建農家樂,我們也不會過來。”明恕説:“一般不會有人來,但如果有人來了,你們也不會知道。”周家大女兒愣了下,點頭,“這確實是。不會是有人想陷害我們吧?我弟弟説,裝屍體的口袋是我們家廚房的麪粉口袋!”明恕立即問:“在哪裏?”
“已經燒掉了。”肖滿黑着臉回來,語氣不善,“什麼都沒了!”明恕心中也有火,但並不能在隊員面前表出來,往肖滿肩上拍了下,“不要慌,已經在確定死者的身份了。”北城分局,刑偵支隊。
向韜看着物證袋裏花紋繁雜的木質卡片,陷入了沉思。
這些卡片是剛從黃妍家找到的,由槐樹製作,如果沒有猜錯,它們是在北方一些村落裏常見的“鬼牌”。
第124章狂狼(08)在民間,槐木又稱鬼木,聚陰。黃妍的槐木“鬼牌”一共有24塊,分別放置於家中的24個角落,卧室裏多達12張,其外部的保護膜上只有黃妍一個人的指紋,且從灰塵的鋪陳情況來看,它們已經放了至少半年時間。
大概率是黃妍自己放上去,而所放置的方位十分有講究。
雖然目前看不出“鬼牌”和黃妍的死有什麼直接聯繫,但黃妍口那些儀式極強的小孔給人一種的覺,而“鬼牌”更加,向韜將“鬼牌”的事告知明恕,明恕想了會兒,説:“我現在在鳳升鎮,你把‘鬼牌’拿到刑偵局來,找我們蕭局,不方便的話發細節圖也行。”向韜一聽,有些驚訝,“蕭遇安副局長?”
“嗯。”明恕説:“我對民俗瞭解不多,蕭局是半個專家。”向韜趕緊道:“那我馬上過去。”重案組,痕檢辦公區。
“明隊説我是半個專家?”蕭遇安戴着手套,拿起其中一塊“鬼牌”,放在冷光燈下細細觀察。
“鬼牌”長14.8釐米,寬5.9釐米,成年人小指厚,表面不平,拿在手上很沉,雖然並非是剛從水中撈出來,但給人以冷濕之。説它是黑其實並不準確,它整體呈介於深褐與黑之間的顏,有的地方更深,像染了什麼東西,有的地方稍淺。在更深的區域,陰刻着奇怪的圖案。每一張“鬼牌”上的圖案都不一樣。
普通人看到它,或許會以為只是一塊爛木頭。
“是的。”向韜站在蕭遇安身邊,有些緊張。
蕭遇安將“鬼牌”翻轉過來,手指在“鬼牌”背後的紋路上摩挲,“‘鬼牌’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含義,製作方式也不同,有的只是拿槐木隨便雕刻,供人把玩,而這種‘鬼牌’最為門,它最早出現在北方一座叫‘丘須村’的村落,每一張‘鬼牌’,就代表一條命。”向韜登時一驚,“一條命?黃妍家裏一共有24張,就等於24條人命?她……她殺了24個人?”
“如果是過去,你的想法就沒錯。”蕭遇安將“鬼牌”一張張擺在桌上,“丘須村‘鬼牌’的製作方式是,將槐木放置於老者的屍油中浸潤,然後澆上嬰孩心臟的血。他們認為,老者的屍油與嬰孩的心臟血能夠相互牽絆,將彼此的魂魄鎖在槐木中,兩者都將為‘鬼牌’的擁有者所驅使。”向韜聽得瞠目結舌,“現在還有這種事?”
“難説,總有警方力量不及的地方。”蕭遇安説:“不過丘須村被嚴格管理,肯定不會做這種‘鬼牌’了。製作一張‘鬼牌’需要兩條人命,而且必須是健康的老人與健康的小孩,這比較困難,所以發展到後來,一般是用夭折小孩的血,與猴子的屍油。得到